一直以来,报社都是邮局的大客户,因为每天这里都会接到数百封,甚至更多的读者来信,所以它的信都是第一时间派送。和过去一样,在看到邮递员后,王松立即冲下去,从邮递员的手中接过邮包。

    然后,王松重新回到二楼,在二楼拐角处那张简易的桌前整齐着信件,他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把信分开。

    “李传明、张度之……”

    将一个个有名有姓的信件分好的同时,又将寄给报社的信一一分开,如果是投稿的往往会写“《明报》呈编辑”的字样,如果是读者会写“敬呈《明报》”,反正大抵上都是如此,大家都会用一些敬语,这是礼数,也是礼节。

    “咦?这是……”

    就在将信分类的时候,看到其中的一封信王松却不由一愣,那信是普通的信封,上面贴着一张五文的邮票,没有什么新鲜的地方,只不过那信封上写的是“《明报》收”。

    “没有用敬语?这人可真无礼,连最起码的礼数都没有……”

    嘴里这么嘀咕着,王松直接把信撕开了,他需要看一下内容,然后才能决定这封信递给谁,这正是他的职责。

    撕开信封后,王松立即为信中的内容所吸引,内容是推崇军人的文字,文章不长。

    “连最起码的礼数都不知道,居然还想投稿……”

    这么嘀咕一句,最后王松看到信末的属名时,他愣了愣。

    “朱慈炯……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小松,你在念叨着什么,什么朱慈炯……”

    离他不远的另一张桌前坐着的陈玉仁听到他的话后,初时也只是觉得有些耳熟,于是才出言问道。

    不过,这名字确实很耳熟。

    “朱慈炯,陈先生,你听过这个名字吗?这个人寄来一篇文章……”

    “好像有些耳熟,好像是……啊……”

    突然,陈玉仁就像什么扎到似的,猛的站起身来,睁大眼睛盯着王松说道。

    “你,你说什么……朱,朱……”

    接下来陈玉仁甚至都不敢再说那个名字,他又急声问道。

    “信在那里?”

    接过信后,看到信末的署名,陈玉仁便相信这篇文章很有可能是陛下的御笔,毕竟,天底下没有任何人敢于陛下同名,或者冒用“朱慈炯”一名,这可是大不敬。

    “信封在那?”

    再拿起信封,看清楚上面的邮戳后,陈玉仁便不再有任何怀疑了。他看着文章唇角轻颤道。

    “这,这是陛下的御笔,快,快,总编呢?总编呢?……”

    不过只是一会的功夫,陛下的御笔亲书的文章寄到报社的消息,就在《明报》报社内在那里为此惊诧不已的时候,在《公议报》的报社内,人们同样也惊诧于这邮差送来的信。

    这一天,收到从皇宫邮局寄出信件的《明报》、〈公议报〉都是大明境内影响力最为广泛的报纸,尽管他们的立场不同,而与〈明报〉相同的是,在接到这份从宫内寄出的信时,他们同样也为文章中的文字惊诧不已。

    “对丘八推崇如此,如何让天下人信服!”

    吴伟业看着那皇帝的御笔,声音显得有些激动,尽管他永远都不能再去追究父亲的死因,但是并不妨碍他对皇帝本人的敌意。这种敌意尽管现在已经淡去许多,可是下意识的抵触,让他对皇帝的许多行为都看不顺眼。

    “可不是,不过只是一群蛮夫而已,可值得这般推崇,居然比之长江,比之泰岳……”

    钱荪爱也忍不住言道着对文章的不满。

    “我等士林中人尚不敢自称中流砥柱,不敢比之江河,比之泰岳,现在今上居然将那些寻常丘八以此相比,实在是,实在是……荒谬至极!”

    相比于吴伟业的表现出来的抵触,钱荪爱所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不满,是对陛下重武轻文的不满。当然,现在所有的不满,都是因为这篇文章中对军人推崇到了极致。

    这总让以文人自据的钱荪爱无法接受,当然无法接受的并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甚至于相比于无法接受,他们更是为陛下的“厚此薄彼”恼火不已,毕竟,这些年曾经的士林在陛下的打压下已经变得肢离破碎。不知多少士林英杰被迫远走南洋,不知多少士林英贤隐于乡间,所谓的士林已经成了过去,现在那些书院士子已经隐隐取代了旧时士林,无不是以“学士”自据,自以为得意。

    “重实抑文”的现实,本身就让他们颇为不满,而现在就连他们最瞧不起的丘八们也骑到他们的头上,他们自然变得的些愤愤不平。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古往今来只有以马上夺天下的,又岂曾有过以马上制天下的,陛下将丘八士卒比之江河泰岳、孤松寒月,如此,又岂能让天下人信服!”

    王树仁的语气同样是愤愤不平的。

    什么样的人能称得上是江河泰岳、孤松寒月……古往今来有多少贤达能佩得上这几个字,没有几人,可现在于陛下的口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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