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思路越清晰，心里就涌起越来越多的妈卖批。
从头到尾，他都是一个棋子。
一种难以形容的悲凉，涌上了心头。
别看小赵现如今的战斗力很强了，可有些方面，他还没有入门。
举个例子说，妖族的大佬们到底在布什么样的局，他并不知情。更可悲的是，人类的顶尖强者到底在搞什么飞机，他依然不知情。比如说古尘，这个人属于哪个组织，隐藏在二阶天域到底想干什么，赵昊一无所知。
当年练成天怒霸刀，有那么一段时间，赵昊的心态是这样的：任你万般神通，我自一刀破之。
他也是这么做的，遇到困难就是干，在一阶进化世界横着走。
到了二阶进化世界之后，他发现有些问题，不是单纯的力量能够解决的。
“难道我要走的路选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赵昊陷入了矛盾的自我怀疑，甚至有自我否定的趋势。
当一个人自我怀疑到自我否定，就会逐渐失去自信。
体育界有太多这样的例子，很多年少成名的天才球员，可能因为几场比赛状态不佳，被媒体和球迷口诛笔伐，其中一部分人在压力之下打不出自信，从潜力新星沦为二三流球员。而那种经得住批评，扛得住谩骂，在千夫所指的时候还能坚持相信自己的人，往往都成长为超级球星。
“不，我要走的那条进化之路没有错！要怪就怪我实力太弱，如果我比古尘强，当场就可以拿下他，严刑拷问逼他说出真相。当年我在无尽森林玩单机，对进化世界一无所知，连中立之地都没有听说过。后来抓住鬼头帮那个装死的孙护法，抢了他的战狼坐骑，逼问出了我想要的信息量，因为我比他强，很多事情就变得简单。没错，只要我比对手更强，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赵昊那迷茫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