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也那么上心的话他也考中举人了。安义,你不知道吧,你原本的住处丙子院四号现在可火了,比甲字号的住处还贵,谁都想睡睡状元郎睡过的床,说不定文曲星对此床偏爱呢。”



    凌旭很兴奋,说个不停,众人想要插嘴都被他的话打断,只好微笑着看他一个人手舞足蹈地霸占着江安义,直到酒菜上桌,才算得了安宁。



    小院内吃吃喝喝笑语不断,笑声传到不远处的邵仁福院中。邵仁福的小院同样摆着酒菜,赵兴风、管干冯才明、典揭侯瑞华四个人默然围坐,喝着闷酒。



    听到一阵大笑声传来,赵兴风气愤地把酒杯一墩,骂道:“这个江安义狂妄之极,来了书院居然不先来拜见先生,忘恩负义之徒。”



    “我怎么不记得赵兄对江安义有恩啊,倒是赵兄不只一次地针对过他。如今此人是状元,前程不可限量,赵兄可要小心了。”冯才明阴阴地嘲讽道。



    赵兴风举杯饮尽,故做强横地道:“我怕他,他不怕欺师的恶名就只管来对付我好了。”



    邵仁福脸色平静,心中苦涩,江安义高中状元,给了他猛烈地一击。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与江安义的梁子已经结下,再要解开恐怕不易,今后自己最好是躲开他。



    “瞧你们一个个丧魂落魄的,那江安义有什么可怕的。”侯瑞华老神在在地夹起一条鸡腿,抓在手中撕咬着。邵仁福眼神一亮,笑着替他斟了杯酒,问道:“侯兄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见众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侯瑞华不慌不忙地丢了鸡腿,端起杯子呷了一口,道:“我有个表弟在安阳王府做侍卫,我听他说江安义前两天去找王府找世子殿下了。”



    赵兴风泄了气,道:“这是什么消息,谁不知道江安义投了世子的缘法,在王府寿宴上世子专门替江安义扬名来着。”



    侯瑞华鄙夷地瞟了赵兴风一眼,道:“赵先生,您别急,消息在后呢。”



    冯才明赶紧地替他夹过来另一只鸡腿,讨好地道:“别理他,侯先生您先吃菜,慢慢说,不急。”



    “你们猜江安义到王府干什么?”侯瑞华见成功地调起众人的味口,这才满意地道:“江安义把他的义兄和弟弟都放在王府卫队里当兵了。”



    冯才明也泄了气,闷闷不乐地道:“那江安义与世子之间的关系岂不是更紧密了,我还以为是好消息呢。”



    邵仁福脸上露出喜色,问道:“可属实?”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邵仁福长出一口气,举杯劝饮道:“诸位,为了这个好消息,大家干一杯。”



    见赵兴风和冯才明有些不解,邵仁福笑着解释道:“天子最忌臣下与藩王相交,这江安义年少轻狂,行错一步,已是万劫不复。哈哈哈,此人不足为虑,大家痛饮一杯。”



    余知节和邵仁福都是久在宦海浮沉之人,他们的看法自然不会出错。十天后,一封密报送到了天子石方真的桌旁。看到江安义将自己的义兄和弟弟托附给安阳王世子,石方真怒不可遏,甩袖将桌案上的奏折拂到了地上,怒气冲冲地返了宫。



    清宁宫,皇后接驾,见天子满面怒容,以为是朝堂上与大臣意见相左,关切地道:“陛下,那些大臣们也是为江山社稷着想,万岁不必动怒。臣妾记得父皇在世的时候曾说过,兼听则明,要陛下戒急用忍,陛下切莫忘记。”



    石方真与王皇后感情甚好,听到皇后的劝说,苦笑道:“皇后,今次朕倒不是为了朝堂之事生气,朕是为了江安义。此人着实可恼,枉费朕对他的一片栽培之心。”



    “江安义,莫非是陛下亲点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他不是前往仁州清仗田亩了吗?怎么会忤逆了陛下?”



    石方真也不隐瞒,把江安义将义兄和弟弟投在安阳王府卫当兵的事说了一遍,王皇后暗自皱眉,心道:这个江状元好不晓事,安阳王是陛下的心结,你将义兄和弟弟投靠安阳王世子,这不是自外于天子吗?可惜堂兄对此人极为赏识。



    王皇后是申国公王克明叔父之女,也就是王克明的堂妹,想起少年时的堂兄何等风流倜傥,就如这少年般行事随意,才会在边关受苦多年。王皇后多了一句嘴道:“此人不过是农家出身,少年得志不识官场利害,怕是读书读迂了,陛下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且观其行再做定论。”



    不待天子回话,王皇后转了话题,道:“陛下,臣妾新绣了一幅梅花,这就拿给陛下看看。”



    石方真看着皇后聘袅的背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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