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爹摸了摸口袋,想抽根旱烟,被钟老太一巴掌打掉,她说:“你还嫌不够惹人注目是不是!今儿这趟要是不敢巧,我看就是你闹得。”她说完,前面夫妻两个已经在厨房里发出信号了

    “爹!爹!俺们找到啦!就在这儿!”这是钟敬贤的声音。紧接着是三儿惊喜的呼声:“没错了,底下是口旱井,不过不太好爬。”

    二老连忙赶过去,这才发现原来老灶的地方,原先挖了打游击的地洞,竟然还没封住。伸出头往里一看,就是黑黝黝的洞口深不见底。煤油灯照到一点梯子,也不知道梯子多深,里面有没有其他东西。但是过去就能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风往脖子上吹。

    钟老爹扯过煤油灯,挂在脖子上。对其他人吩咐:“我打头,如果情况不对,你们也不用下去了。过会儿我喊一声,你们再依次下来。”

    “成!那爹你小心些!。”三儿说道。

    钟老太看了钟老爹一眼,心里其实不大乐意他以身犯险。因为第一个进去的也不知道路如何走,全是摸瞎。不过眼前也没有其他人。她只好不做声了。煤油灯一共两盏,里面盛着棉油,烧起来便有股奇怪的味道。不是很好闻。其中一盏跟着钟老爹慢慢下去了。钟老太手里还有一盏。

    等钟老爹下到底了。他四处瞄了几眼,有抬脚踩了踩地面,确定紧实以后才对上面发出了信号。有了这盏微弱的光线。第二个钟敬贤跟猴子似的爬了下来。他踩到地面,背后碰到一片碎屑似的土块,边拍身上的灰边说:

    “也不是很深嘛,爹。”

    “就知道逞能!”钟老爹瞪了他:“稳沉一点,这么轻佻的跟谁学的!”

    等其他两个女人下来以后,四人才继续往洞里走。这片漆黑的山洞约莫不到一米六。几个人只能低着头,走了十几米远,洞口更加低矮了。钟敬贤是最高的一个。他的腰深深的弯下来。没走几步,就辛苦极了。

    最重要的是,人在这么狭窄受控制的地方,承受的心里压力不一般。

    “好啦,大门就是这儿了。你们让开,我推开!”钟老爹从木匠那儿借了一柄锤头过来。一锤子下去,就把门闩砸开了。

    这儿是徐誉发现隐藏门闩的地方,在他走后,其他人竟然没有发现那边的小机关,全靠钟老爹手上一把锤头砸开。钟老太也不是吃白饭的,两只手扣扣索索。也勉强弄开了大门。紧接着,这片空旷的储藏室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就像徐誉说的那样。只有三扇大门,一扇是通往山谷,一处是来路,还有一处就是他们刚刚打开的木门!

    “俺的娘啊!”钟敬贤手一抖,差点没把煤油灯给砸在地上。

    他看到眼前的景象,连呼吸都差点忘了!

    这一个不大的山洞门后面,就靠着整整五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钟老爹激动地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他蹲下神,伸手闻了口地上散落的谷粒,十分确定的对钟老太说:“是陈米!”

    钟老太骂了句钟敬贤,也蹲下去:“哎哟。”几乎在她蹲下来的时候,腰背就传来了“咔擦”声,听得人忍不住牙酸。她扶着腰,也仔细的观察了地上的谷子。才点点头,惊叹的说:“这么多,得有四五百斤了吧!可真是不少哩!看来爹在世也是替咱们打算过了。”只是他们一直蒙在鼓里罢了。这么多谷子,足足是一个成年劳动力一年的口粮了!

    钟老太环视了一圈,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过这些劳什子的,现在可不能拿出去,我看,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烧了算了!”她盯着架子上摆着的花瓶木器说道.

    钟敬贤正对着袋子流口水,听到这话,并不知道老太指的是什么,还以为她要烧了大米,心里一惊,连忙抱住一个口袋说道:“娘!娘你可别犯糊涂!这是粮食啊!”说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使劲往后缩了缩。

    谁知拧过头,却发现身边摆着不少雕花木架。样式和老宅差不多。放这些古书瓶罐之类的。仅此一眼,他就失去了兴趣。这些古董玩意,就是太爷爷最喜欢折腾的了。太爷爷以前考上过举人,很爱这些诗词书画,珍奇古玩。他老人家眼光不错,少有赔本的时候,等念及大了。已经攒下很可观的一批古玩了。

    钟老爹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悲叹道:“想到这是爹辛辛苦苦藏起来的东西,我就....我就忍不住吶,太可惜了。这都是好东西。”

    钟老太冷哼一声:“爹有成算,可惜现在谁家敢留这种祸端,拿出去卖都嫌烫手,别倒腾不出去就进了牢子。”也就这堆粮食最值钱了!其他的东西留下来都是祸害,被人发现了,老钟家又得挨pi斗。她已经折腾怕了。

    钟敬贤忙说:“就听娘的!爹,咱们把粮食搬出去,这些东西就烧了呗!”

    三儿默不作声,这是老钟家人才有资格讨论的问题,她哪里敢做声。

    于是等他们商讨完毕。钟老太拿了个滚轮拴上绳子。再自己爬上了钟家厨房。众人将粮食分成了几包依次带上去。三儿背上带了个竹篓子。用衣服垫着,也装了几十斤稻谷,紧接着,钟老太又脱下棉褂子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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