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抵抗和骚乱,格杀勿论。”

    陈应麾下的军队,枪尖林立凛然生威,这些百姓看到出现一支大规模的军队,哭声戛然而止,所有难民都愣愣的看着浩浩荡荡的开过来的军队。

    在隋末唐初的时候,甭想军队的军纪会有多好,事实上很多时候,军队反而比土匪更坏。不过,他们看着这些军队居然秋毫无犯,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惊慌失措的闪到路边,有几分姿色的女子鸵鸟似的往人堆里藏,经验告诉他们,官兵并不比土匪好多少,甚至比土匪更可恶稍不留神就会遭殃!

    幸运的是,这支官兵就跟没看见他们似的,自顾自的拔成三列纵队浩浩荡荡的向前走,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只见黑色的靴子同时抬起又同时落下,踏出奇异的节奏,整支部队就跟在两根拉得笔直的绳子中间行军一样整齐。

    这种沉默反而让人心安,等部队过去了一半左右,老百姓的胆子都大了起来,议论纷纷:“这是谁带的兵?军纪真严,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开口说一句话,甚至看我们一眼的!”

    一名像是书生模样的人道:“大唐梁国公,冠军大将军陈!”

    一名看上去像是乡绅模样的人笑道:“不知道了吧?他们都是冠军大将军的兵,冠军大将军陈大将军,可不得了,在灵州率领四千兵马砍了鞑子好几万突厥人,受到李国主的封赏。都是他练出来的兵!”

    “唐国李家的兵?”

    “是啊?”

    “如果每支官兵都像他们这样就好了!多几支这样军纪严明的部队,我们还用得着受这么多苦吗?”

    “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打得过土匪……”

    “废话,你看他们那气势就知道是一支虎狼之师了,那帮乌合之众哪里是陈大将军的对手,你没看到陈大将军有多少人吗?”

    望着这些惶恐不安的百姓,陈应长长的叹了口气。

    李秀宁不是骑马骑得累了,而是实在看不了这些颠沛流离的百姓,小孩哭,大人叫,那一副凄惨的样子,让李秀宁的心情非常沉痛。

    无奈之下,李秀宁只要策马来到陈应的马车前,登上陈应的四轮马车。

    陈应望着李秀宁一脸欣喜的道:“三娘,累了吧?快进来坐。”

    说着,陈应起身让开软榻上的位置。李秀宁神情疲惫坐在软榻上。

    陈应急忙拿起水壶,给李秀宁倒了一杯茶。

    李秀宁摇摇头。

    陈应望着李秀宁的样子,心疼的道:“三娘,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李秀宁道:“心里……你说像官道上这些百姓,他们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陈应叹了口气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李秀宁眼睛里出现一抹迷离。

    陈应道:“百姓的苦日子快到头了,等咱们打完这一仗,他们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会吗?”李秀宁心里感觉非常疲惫。

    陈应道:“一定会的,相信我!”

    不知不觉陈应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李秀宁的手。李秀宁的身子一软,轻轻靠在陈应的肩膀上。

    此时,无声胜有声。

    ……

    相州林虑山南接太行,北连恒岳。此时,林虑山中一不座不大的山峰上,浓烟滚滚,杀喊声震天。

    一面大唐河北道行台尚书的大燾,无力的垂在旗杆上。

    横七竖八的唐军士兵倒在山坡上,鲜血已经染红了山岩与泥土。山下传来燕赵男儿的肆意嚣张的狂笑声,永康郡王李神通神情惨白的望着山下越来越近的夏国军队。

    事实上,大唐的执政者并非没有考虑到东征王世充,窦建德这个变数,毕竟唇亡齿寒,设身处地的想想也知道,窦建德肯定不会坐视王世充被灭,否则他也将引来灭顶之灾。华夏大一统实在太深入人心了,无论是哪一个帝王,除非先天不足,否则没有人愿意割据。

    为了防备夏国窦建德干涉大唐攻打王世充的战略行动,李渊命永康郡王李神通以右翊卫大将军、兼任山东道安抚大使,在整个太行山以东地区唐军皆受到李神通的管制。为了抵御窦建德,大唐还在李世民出征以后,成立了河北行台,而李神通则为行台尚书左仆射。

    不过,李神通这个行台尚书左仆射与屈突通陕东道行台尚书左仆射不同的是,他这个左仆射上面没有一把手的行台尚书令,名义上由李世民这个长安尚书省尚书令遥领,也就是说李神通是真正的一把手。

    可是非常可怜的是,李神通麾下的唐军大都是由山东义军改编而成,无论装备还是士气,都与关中唐军相差甚远,当窦建德大军兵临相州(邺城)城下的时候,仅仅三天,李神通麾下的兵马就抵抗不住了。无奈之下,李神通只好率领残部突围。

    一路惶惶不可终日的跑到林虑山,可是士气如虹的夏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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