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汗是要……”



    郁孤尼不是闷骚男,他是明骚,他并没有否认自己心邪恶的想法。



    络腮胡子不以为然的轻笑道:“这算什么事,灵州是设汗的天下,卑下带人把她抢来!”



    虽然络腮胡子没有提名字,可是郁孤尼却知道“她”指的是谁。



    郁孤尼一听这话,脸色陡然色变。论真正的实力,李道贞远远不如他,李道贞虽然在灵武十八堡拥有五六千名自固乡勇,也有一千五百余名效仿陈应的钩镰枪骑兵建立的骑兵护卫,不过这支骑兵虽然效仿钩镰枪骑兵,不过只是学了一个皮毛,远远不如真正的钩镰枪骑兵厉害。



    如果真打,李道贞绝对挡不住郁孤尼麾下三万狼骑。



    只是,李道贞不是一个人,她身后还有一个陈应,还有一个河凉州总管的哥哥。李道宗郁孤尼倒是不用担心,可是陈应。



    想起这个男人,郁孤尼感觉一阵颤抖。



    “不行,绝对不行!”郁孤尼望着络腮胡子道:“野利敏达,你最好打消这个想法,真的很危险,得罪了主,不光你会死,你们野利部,休想活下一人!”



    络腮胡子低着头,可是他的眼睛却闪烁着仇恨的光芒。野利,其实并不是他的姓,他真正的姓叫细封,他的真名叫细封敏达,他的父亲细封步赖(卷三第18章出场)是宥虢设的设汗,当然这个设汗是在细封步赖死后,由处罗可汗追封的。



    他的父汗死在陈应手,细封敏达一心想着报仇。细封敏达非常聪明,他知道光凭自己,以及幸存的党项人残部,根本无法向陈应报仇。思来想去,他潜入灵州率领细封氏子弟,假托野利部,投靠在郁孤尼麾下,伺机报仇。



    当细封敏达来到灵州探清消息以后,这才发现,他的杀父仇人陈应早已不在灵州,他正准备悄悄离开灵州,前往长安,伺机刺杀陈应的时候,意外得到一个情况,李道贞居然从长安来到了灵州。而这个李道贞则是陈应的外室,还有了陈应的孩子。



    一颗仇恨的种子在细封敏达的心快速生根发芽,一个计划也在细封敏达的脑袋慢慢形成。



    细封敏达知道郁孤尼在权力和欲望之下,渐渐迷失了自己,于是,他开始诱惑郁孤尼有另外一种癖好,如,强女干孕妇。细封敏达的意思,其实非常简单,他是让郁孤尼作死的路越走越远。



    将来如何,无论是陈应愤而除掉郁孤尼也好,或者郁孤尼弄死陈应未出世的孩子也罢,对于细封敏达而言,无论哪一种结局,对他来说都是赚的。



    细封敏达(野利)悠悠笑道:“设汗担心陈大将军会震怒?”



    “这不是震怒的问题,你不知道,主非常护短,我记住那次他有一个女亲兵在野猪岭被杀死,你看到那座京观了吗?那是主下令砍的,两万多颗人头,说砍砍,没有半点犹豫!”郁孤尼自己其实没有感觉到,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如果夫人在灵州出了意外,她可不是亲兵,不知道有多少人为她陪葬!”



    细封敏达的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道:“敏达可以保证,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这怎么可能?”郁孤尼瞪大眼睛。



    “如果动手的是突厥人呢?”细封敏达笑道:“死在陈大将军手底下的突厥人何止数万,这数万人,有为其父报仇的儿子,有为其夫报仇的女子,或者为报杀子灭族之仇的父亲,这不足以为吧?”



    郁孤尼的心像猫抓一样,他在梦无数次想扑倒李道贞,当然只是想想而已。说到这里,郁孤尼愤怒的吼道:“你他娘的喝多了是吧?给老子滚出去!”



    瞬间,细封敏达明白了郁孤尼的意思。他没有明说,意思却非常明显。



    如果他真不想动手,此刻应该把自己抓起来,交给李道贞或者陈应。然而郁孤尼却没有这么做。



    ……



    洛涧河畔,天色已经大亮。李世民麾下的士兵,都在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饭,众将士都非常明白,下一顿饭不知道什么时候吃,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吃。所以,在这个情况下,众将士都异常珍惜这次吃饭的机会。



    用罢战饭,李世民又做了一番动员。当然,这次动员无非是升官发财,封官许愿。因此在末尾,他向大家保证,只要大家奋勇杀敌,一定会重重有赏,每位队正只要斩首五级,能晋升一级,斩获首级的士兵应得的赏格,一分都不会少……



    这一番讲话,终归是让众将士的士气大振了。号角手不失时机,吹响了进军的号角。浑厚苍凉的号声,唐军的大车营开始缓慢出发,这些大车用碗口粗的木桩,绑在一起,三十余辆大车,在众将领的推动下,缓缓进入洛涧河里,直接形成一座并排可以行走四人的浮桥。



    随着七道浮桥快速形成,唐军将士的刀盾兵、长兵、戈矛手、弓箭手、弩兵猫着腰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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