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救不了尉迟敬德,岂不是进退两难?我看我们还是先易后难,先西后北!”



    冯立道:“罗将军此言差矣,且不说洛阳磁涧如今距离虎牢关尚有三百余里,而且窦建德又岂会对我们进攻荥阳视而不见,若是我们先攻窦建德的荥阳,既可以获得荥阳郑氏的支持,也可以解决我军粮草、车马运输这些事情,罗将军头脑一热想西征王世充,且不说王世充是那么容易击败?荥阳的刘锦堂会坐视我们攻打王世充?一旦战事胶着,我兵马困顿于洛阳之磁涧之间,刘锦堂再引兵西进,前后夹击,到那时再难回头了,如果王世充趁机反攻,又该如何?”



    罗士信瞪起眼睛,把双手一摊道:“前怕狼,后怕虎,那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张士贵一看双方僵持不下,急忙道:“诸位将军。王仁则或可利用?此人野心勃勃,如果咱们派人与他接洽,以扶其位为条件,他会不会与我唐国合作。如今王玄应坐镇洛阳,洛阳不乱,王世充的补充兵力会源源不断,如果我们能说服他调动兵马转攻洛阳,允喏助他一臂之力,合力夺取洛阳,裂土封王对抗王世充,则王世充亦不足虑。嘿嘿,”



    冯立反驳道:“王仁则是那么好唬弄的么?再者说,这一来一往,待到议盟已定,那要到什么时候了,恐怕时机早已错过。我大唐去岁才失河东,刚刚恢复,河东人心不稳,若是让窦建德占领河东,河东千里沃土,恐怕已经非我大唐所有,如今孟津有蓄积粮草,太子殿下坐阵河东,后方稳固,与尉迟将军前后夹击窦建德,定能一战而胜,再者窦建德若败,王世充肯定独木难支,正可藉此机会,一统原,解除了后顾之忧…”



    陈应听着两派人马争执不下。见平阳公主沉默久久不一语,便道:“三……公主对此有何看法?”



    李秀宁步履从容拱手说道:“大将军,末将以为,如果此时决伐窦建德,实为投机,诸种准备不足。此时黄河河水开始暴涨,窦建德已然渡过河北,肯定尽收河南之船,若北,插重难以接续,一旦我军被切断后路。则后果堪虞。窦建德更是一代枭雄,他突然杀向河东,必然得到河东诸家配合,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在没有充份准备的情况下,这一战太过行险,况且秦王等五万大军困在磁涧,兵法有云,不守无援之城,若久战无援,秦王麾下将士必然丧失信心,失去战意和士气,便可不攻自破,是以末将以为,宜西,不宜北。”



    陈应微微一笑道:“平阳公主殿下所言极是,窦建德北,肯定会不猛攻孟津,如无意外,此时他已经不在孟津了,诸位莫要忘了,黎阳在窦建德手,他进可攻河东,退可虎据河南,立于不败之地,河东与河北相连,在河东作战,那是窦建德的主场,还有一点,你们没有想到,若是北,有没有可能反而促成了梁郑结盟抗唐?”



    “梁郑结盟?一致抗唐?”当然众将领都明白,陈应所说的梁不是梁师都的梁,而是萧铣的南梁,朱粲不死,荆襄痛恨朱粲的残暴,不与王世充同心,此时朱粲已死,王世充已经得到荆襄的实际控制权,他与萧铣已经直接接壤,不存在隔阂,唇亡齿寒,在这个情况下,拥有雄兵四十万的萧铣加下原混战,弄不好会形成民国时期原大战,那个时候,根本没有赢家。



    陈应缓缓起身,他扫视众将领,见众将领静静侍立,有人已面露恍然之色,又道:“原混战数年,民不聊天,天下苦郑久矣,本大将军决定,消灭王世充,还原百姓一个太平。”陈应微微一晒,不屑地道:“本大将军现在是河南道经略安抚使,护境安民责无旁贷!”



    ……



    陈应麾下左右卫率、陌刀军、钩镰枪骑兵、射生军纷纷整理装备,准备开拔。



    在这个时候,李秀宁不顾众将士异样的目光,扑向陈应:“平安回来,我等着做你的新娘!”



    陈应叹了口气道:“你是希望我赢,还是希望王世充赢?”



    李秀宁不解陈应的真正意思,茫然说:“我……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弱女子,谁胜谁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陈应叹了一口气:“那我们输定了。”



    李秀宁花容失色:“怎么会!?”



    陈应沉重的点头:“如果每一位士兵的亲属都抱着这样的想法,那么,我或许能取得一两场小胜,但是这场战役,甚至这场战争,我们真的是输定了……当然,这不怪你,这是人之常情。”



    陈应的心情很沉重……只怕每一名士兵的亲属都抱着李秀宁那样的想法,对胜负不怎么关心,只希望自己的丈夫、孩子、兄弟能够平安的从战场回来吧?同样,大多数士兵也对胜负漠不关心,只希望能够活着回到亲人的身边。



    他们都没错,这是人之常情,但是每个人都想活下去,没有人愿意去死战,这仗还怎么打?抗战时期,那些被强行拉来当兵的壮丁只想活着回家,结果被日军从河北一直打到云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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