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听到这话,连大脑都没有经过,直接道:“别……奴婢愿意……奴婢听公主吩咐。”



    何月儿不禁浮现陈应的声音:“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死死了,死之前总能逍遥快乐一回,何月儿自暴自弃的想着,这一下子想开了,便觉得陈应那双眼睛格外的迷人,也难怪李秀宁为他神魂颠倒。



    何月儿与李秀宁闺密语,陈应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他不知道李秀宁已经内定何月儿为他的妾了。然而此时,陈应却望着匍匐在夜色的偃师城,仅仅片刻,陈应的目光却望着北方,仿佛他的目光要穿透夜的漆黑,抵达遥远的北方。



    不知什么时候,冯立、魏忠联袂来到陈应身后。



    陈应回头看着冯立与魏忠一眼道:“你们也在担心河东局势?”



    冯立极目远眺,轻声说道:“潞州失守后,河东形势已经频临崩溃无救。”



    陈应摇摇头道:“河东能不能守住,实则要看太子殿下的决心要有多大!”



    魏忠愕然道:“河东的局势还有救?”



    “怎么说?”冯立听陈应的语气,似有守河东的希望,心里也泛出一些期待来。



    “做事最忌首鼠两端,要么弃、要么守,只能选其一以坚其志,但不能既弃且守!”陈应朗声说道:“河东足足有一百余万众,这一百余万百姓,哪怕没有一兵一卒,也可以选出十万青壮,可选十万丁壮编入营伍,哪怕是削木矛,只要老弱妇孺依为后,则众志成诚,守河东足以矣,一旦大规模疏散,留守者会有盼离之心,守城之心不坚,初时能坚守,时间一久,便有遭弃之感,士气不能用,不能依之守城……”



    话虽然如此,陈应对李建成能不能守住河东,扭转河东的危局,其实也没有多少信心。毕竟,李建成的决断,还真不强。在历史,他一直以绝对优势压着李世民,逼得李世民不得不自己给自己下毒陷害李建成。如果当时李建成听信了魏征的计策,估计也没有玄武门了,没有李世民开出那么一个恶劣的开头,大唐的内斗或许可以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要守河东,必须有决断,当然要做出决断其实很难,因为只是这么做的成本太高了。去年河东经过刘武周的兵祸洗劫,且不说死了多少人,关键是河东诸城粮草几乎没有多少积蓄,关键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越来越热,在狭小的空间内,聚集大量的人口,时间长了极容易诱发大规模的疫病,最终会填入多少条人命也不得而知,真要将这么多人都留在河东,最终能活下来几个人,连陈应也不敢想象。



    “大将军,秦王殿下那里有坚固的营垒可以坚守,暂时王世充没有破营的办法,河东有窦建德二十余万大军,每月支出的钱粮是一个大到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不如,大将军引军东进,在黎阳、陈留、定陶、昌乐渡口,可以随时渡过黄河北,且断窦建德大军的粮道,一旦粮道断绝,窦建德的大军必然撤退!河东之局必然不战而解。”冯立心多少有一些怨气,对陈应的怨气。埋怨陈应不该在河南与王世充拼得死去活来,应该及时支援李建成。



    陈应没有理会冯立,转身望着魏忠道:“魏将军也是这么认为吗?”



    魏忠微微敛起眼睛,看着冯立,没有吭声。



    虽然魏忠同属东宫门下将领,不过魏忠知道,他的地位与陈应的提携是分不开的。当初他只不过是东宫右卫率勋二府的一个果毅副尉,在整个大唐这样像他这样级别的将领拥有一千多人,很可能到老死会赐一个宁远将军的勋官荣养。然而遇到陈应之后,随着陈应一路走来,他也跟着陈应一路官运亨通。



    从果毅副尉到折冲府都尉,再到右卫率左副率、右卫率,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魏忠也不知不觉间完成了寻常武将一辈子都无法到达的高度。冯立会对陈应有怨言,可是他却不敢,无论什么时候,他先是陈应的老部下,才是东宫门下六率之一。



    “冯将军心里怕是认为只要河南丢了,也是一举两得吧?”魏忠毫不客气的指出冯立的私心,事实东宫诸将,除了陈应之外,还真没有几个对李世民有好感的人。当然这个和站队有关,一旦李世民成功位,东宫诸将恐怕都要凉凉了。魏忠能短短两年时间内完成武将的六级连跳,不光有陈应的提携,关键是他确实是一个人才。



    魏忠直接将秦王与东宫的斗争摆在明面,将冯立的私心揭开,“我倒想问冯将军一句,即使陈大将军率部东进或北,付出惨重的代价后逼退窦建德,太子殿下还能一战而尽败王世充,一统天下吗?天下能避免四分五裂的结局吗?”



    冯立沉默不语。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冯立与陈应所站的角度不一样,当然考虑问题的高度也不一样,冯立作为东宫八将之一,他的眼光只局限在了东宫一隅,而陈应却早已把目光放在了天下大势。



    作为两世为人的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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