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有着自己的计较,河北青壮和河东青壮被席卷一空,正好可以削弱河东与河北世族门阀的实力,此乃一举两得。即使窦建德的部众再想反叛,也没有反叛的本钱,难道要靠那些老弱病残?



    要说陈应在吕梁山区搞出来的动静没有任何效果也是不恰当的,至少“隼目”的首领阿史那·苏尼失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依旧不改他自作聪明的秉性,他急忙给阿史那·咄苾写信道:“尊敬的可汗,你的最忠诚的仆人阿史那·苏尼失向您汇报,据可靠情报,陈应目前正在河东、河北剿匪,正举正暗合您的仆人先前的推测,汉人有句俗话,叫做攘外必先安内,陈应此举肯定是为了将来与大突厥汗国对决,肃清后方。这些土匪,其是一部分都是窦建德与“定杨可汗”的旧部,他们与李唐不死不休,一旦可汗需要,他们可以随时起兵,策应可汗。这是李唐最不安定的因素。然而非常可惜,这些原本可以成为大突厥内应的兵马,因为臣仆的失误也损失殆尽,陈应去了河东,臣仆建议可汗,汗帐北移……”



    阿史那·咄苾拿到这封密信,斟酌了半天。还是带着密信来到了义成公主的牙帐内。阿史那·苏尼失将密信递给义成公主,然后负着手叹道:“看来李渊老儿,与本可汗是卯了!”



    “区区三万余兵马,也敢北,当真是好胆!”义成公主看完密信,冷冷的笑道:“我的可汗,您该不是怕了他吗?”



    一听这话,颉利河汗像踩着尾巴的兔子,一下子跳了起来,色厉内荏的吼道“没有一点马革裹尸的壮怀与胆魄,何为雄杰?我阿史那·咄苾岂会怕他这个黄口孺子?”



    如果阿史那·咄苾的腿不颤抖,手不哆嗦,义成公主还真相信了阿史那·咄苾的话,只是阿史那·咄苾的表现出卖了他的内心。



    义成公主望着阿史那·咄苾,心非常懊悔,阿史那·咄苾一定不像启民可汗的儿子,这么没种?



    早知道如此结果,当初绝对不会支持他登可汗之位。



    看着义成公主面带讥讽之色,阿史那·咄苾讪讪然道:“可敦有所不知,本可汗不是怕陈应,只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一旦本可汗与陈应对决损失惨重的话,会白白便宜统叶护汗,这个当我可不得,要不然会让百万突厥子民蒙羞!”



    义成公主冷笑的道:“可汗,你打算如何?”



    阿史那·咄苾想了想道:“本可汗决定在义成公主的牙帐接见唐使!”



    唐俭是李渊的谋臣之一,李渊在太原起兵之时,唐俭参与谋划。武德元年(618年),升为书侍郎。武德二年(619年),唐俭得知独孤怀恩要造反。独孤怀恩驻守蒲州,唐俭遣人揭发独孤怀恩谋反。陈应在击破刘武周后,唐俭因功拜为礼部尚书。



    这一次他毛遂自荐要出使突厥,想要靠着他的伶牙俐齿,说得突厥哑口无言,迫使突厥退兵。



    只是非常可惜,唐俭并不知道后世一句非常著名的名言:“弱国无外交!”



    唐俭一路轻车简从抵达定襄,连颉利可汗的面都没有见着,被突厥人扣压了下来,整个唐使团数十人,全部被关在羊圈里。



    按说作为一国外交大使,受到如此待遇也是耻大辱。唐俭却有点阿Q的精神,他认为突厥人野蛮粗鄙,根本不识礼数,所以唐俭也无不突厥人一般见识。



    可是突厥存心是想羞辱唐俭,不仅没有给他住的地方,连吃的也是变质的羊肉,还带着绿头苍蝇。



    一天一碗水,一块变质的羊肉,三天下来,唐俭被饿得前心贴着后背。好在这个时候,突厥人告诉唐俭,颉利可汗准备见他了。唐俭心大喜,急忙用省下来的水净手净面,梳拢头发,整理衣冠,避免失礼。



    唐俭头戴梁冠,身穿公服,不卑不亢,向着颉利可汗与义成公主躬身施礼:“吾皇陛下麾下礼部尚书唐俭,拜见可汗,拜见公主。”



    众突厥大臣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义成公主也有些意外,他望着唐俭,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阿史那·咄苾的眉棱骨动了动,却没有立时发作,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步鹿根前大喝道:“南蛮子忒无礼,纵使李渊亲来,拜见我们可汗也要行君臣大礼,何况尔乃小国之臣,兀自托大,是何缘故?”



    唐俭抬头看了看步鹿根一眼,淡淡的道:“突厥没人了吗?让一个不学无术的小人位列朝班,圣人书史,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一句话问得步鹿根满面通红,勃然大怒:“庶子大胆,竟敢辱骂大突厥之臣?”



    众突厥大臣纷纷拔出刀子,论口才他们确实是不如唐俭,可是他们都有刀。十数把弯刀,纷纷对准唐俭,只要颉利可汗一声令下,他们把唐俭碎尸万段。



    可是这个命令,颉利可汗迟迟没有下达。颉利可汗摆摆手道:“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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