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唐言啊。”陈应笑道:“难道你没发现,唐言对他们来说是很难学很难学的吗?我看这几天曹亚茜虽然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但不小心流露出来的神色,像拿刀在锯自己的脖子。”



    事实,正是因为学唐言相,种地也好,垦荒也罢,哪怕是打仗,与敌人拼命,都学习唐言更让这些安西将士们兴奋。



    马孟明听得有些目瞪口呆,或许是自幼稚接触的原因,或许他本人是人语言天才,总才他并不觉得唐言难学。



    但听了陈应的话却觉得有些道理。



    时间莫约一刻钟,全军集结完毕。陌刀军、骁骑军、射生军以及河北新军、他们全部以折冲府为单位,排成了整齐的方阵。至于各部骑兵,也同样裁撤老弱病残之后,只留下五万人马。阵列森严,长枪如林,横刀如墙。



    陈应巡视着安西部队,心里油然生出一种自豪感。他森然问:“知道为什么集结吗?”



    十万大军哑雀无声,校场落针可闻。事实,除了排在前面的将领之外,普通将士谁也听不清陈应说什么。



    “因为吐蕃人下山了,趁着咱们兄弟离开凉州,他们冲着凉州杀过来了,并且在沙、河、瓜、甘、肃五州之地,烧杀抢劫!敢悍然入侵大唐,这是分明没有把我们兄弟放在眼,他们倒是胆子够肥,过来踢我们的场子!”



    排在前面的将领听着陈应,简直像黑社会大佬在火拼前的鼓舞士气,他们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被吐蕃人找门来踢场子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那帮该死的吐蕃人是在打他们的脸啊!



    然而,陈应却眉飞色舞的道:“来得好啊,来得好,本大都护正愁着在西域修路没有苦力,他们找门了。这些吐蕃人,你们可要给本大都护留着的手,别全杀光了,我还要留着他们,给咱们多开垦在地,多修点路,这些土地开垦出来是谁的?当然,是众兄弟们的。多开垦十亩地,你们也多一分收入,让你们,你们的家人,个个都可以衣食无忧,哪怕你们战死了,受伤了,子女靠着这份遗产也能过优裕的生活。战功不会少你们的!”



    听到战功不少,这些将士们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本来他们是安西军,凉州总管府不是他们的防区,不过听着陈应要用这些战俘,给他们垦荒,将他们从这繁重的劳动解放出来,他们都兴奋了。



    “老规矩,杀敌一名赏钱五贯,受重伤的给医药钱十贯,阵亡的二十贯!”陈应道:“俘虏一名敌人,按斩首计功!”



    众将士振臂高呼:“大都护威武,大都护万胜!”



    陈应又道:“现在我命令,射生军、河北新军、陌刀军留下守营!其他人马带齐装备出发,咱们去发财!”



    闻领各部开始准备,唯有段志感张了张嘴,想说带河北新军去练练手,但是陈应的命令已经下达,军令不是儿戏,为了陈应的权威只好作罢。他眼巴巴的望着陈应,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机会立功。



    陈应望着段志感道:“让马参军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留下你们!”



    马孟明想了想道:“大都护,是不是因为慕容伏允?”



    “不错,麴氏父子贼心不死,他们与慕容伏允串通一气,没憋好屁!”陈应望着这些兴高彩烈的仆从军将士,指了指他们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的心,在不在我们这里,现在还不好判断,不过这需要时间检验,现在我们他们带到凉州去,你们给我守好西域,特别是这新开垦的这七十五万亩田,你可给我守住了,别让他们一把火给本大都护烧了!”



    陈应说到这里,段志感如果再不明白那是笨了。



    正如陈应所说,现在无法确定这五万余西域各族仆从军是不是真心效忠大唐,但是只要他们跟着陈应去了凉州,以骁骑军的战斗力,算他们不怀好意,也占不到便宜。



    可是,留在西域却不一样,他们可以暗搞的好动作却非常多!



    安排好这一切事宜,陈应又将刚刚抵达金满的刘统与寻相二人道:“我知道你们辛苦,但是想必,你们也明白本大都护当初组成背嵬军的意义,吐蕃人返回高原,无非两条路,其一是从格里木前往唐古拉山,再到安多,前往那曲!据本大都护所知,这支吐蕃军不是那曲的茹,所以他们只能从另外一条路退回雪原。”



    说着,陈应从地图指出来:“他们会从鄯城(西宁)经过临蕃城(湟多巴)至绥戎城(湟源县南),沿羌水(湟水南源药水河)经石堡城(湟源石城山)、赤岭(日月山)、尉迟川(倒淌河)至莫离驿(共和东巴),经大非川(共和切吉草原),你们的目标是这里!”



    “大非川?”刘统试着问道。



    “不错,正是大非川!”陈应道:“我要你们背嵬军提前抵达大非川,潜伏下来,我们与吐蕃人决出胜负,至少要两个月以后,到那个时候,大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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