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却苦着脸在饮酒,突然望着裴寂道:“裴三,大郎的病,还没有好吗?”



    裴寂苦笑道:“陛下,太子殿下的性子,陛下您是最清楚的,他表面看似有些柔弱,实则外柔内刚,他如今自觉受了委屈,只是躲在东宫称病,不肯朝,这已经算是颇为识大体的了,若是换了秦王,他不将朝堂闹个天翻地覆,是绝不肯干休的。”



    李渊长长地吐了口怨气,叹道:“朕怎么生出了这么一个冤家孽障来呢?一个二郎也够了,大郎也跟着疯魔。”



    裴寂道:“太子殿下只是一时激愤,陛下不必介意。太子殿下其实只是心病,这心病还需要心药来医!”



    李渊冷哼一声。



    裴寂不置可否的道:“安陆郡王已经九岁了,据说聪明伶俐,陛下何不召安陆郡王随侍驾前?”



    李渊心一动,他明白了裴寂的意思。



    李建成如今不是病了,而是在避嫌,君不见,连远在万里之外的陈应都在避嫌,这一次杨干之乱,可把东宫一众众臣吓到了。罗艺表,请求述职,李渊可以准其述职,毕竟罗艺与陈应不同,陈应算半个自家人,而且他是大唐的驸马,如果要想反,恐怕整个朝廷都不答应。



    这一点李渊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让李承道进宫随侍驾前,只是一道轻飘飘的口谕,可是传达的信号,可不一般,至少让大臣们明白,东宫还是可靠的,李渊还是信任李建成的。



    ……



    越是高高在的人,越是没有底线。只要对自己有利,从不在乎会死多少人,也不会在乎造成什么后果。越是高高在的人,道德的观念越是淡漠,越是处在低层的人,越是高尚。



    宇昭仪按说在完成杨干之反之后,失去了利用价值,死亡是她最好的归宿。然而不知道处自什么原因,长孙无忌并没有杀她,而是将他关了起来。



    原本高高在的昭仪,大唐后宫当之无愧的第三人,如今却成了一群邋遢糟汉子宣泄的对象。



    不过,自从宇昭认命以后,再也不避讳自己身体,她不用遭受鞭打和折磨,现在的宇昭仪,顺从得像一个奴隶,只要看着看守过来,马躺在地,也不挣扎。



    正是如此,这些看守们反而对她没有了兴趣。因为长期不洗澡,宇昭仪又脏又丑,毫无美感可言,当然最重要的是,此时的宇昭仪对于这些看守而言,已经没有可以征服的欲望!



    在那张蓬头污垢遮蔽的面孔下,却是藏着一颗炽热的心,从高高在的宇昭仪,变成一个任人蹂躏的奴隶,宇昭仪肯定是不甘心,她想恢复自由,当然,更想复仇。



    这个的昭仪,已经绝对没有回去皇宫的可能。



    然而,宇昭仪却没有想过要死,而是要将自己的受的屈辱,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人在逆境可能爆发极强的潜力,宇昭仪无师自通,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自己吃坏了肚子,呕吐物吐在了地牢的铁栏杆前,铁栏杆与地牢地面相连的部位,开始生锈,而且随着呕吐物的增加,这个锈迹斑斑的铁锁链,似乎生锈越来越严重。



    如同猪食一般的食物,从地牢的小窗户里扔进入,一股让人呕吐的馊味,扑鼻而来,然而宇昭仪却抓起这些吃食,狼吞虎咽,将这些猪食一般的食物,吃进肚子里,很快她呕吐起来,呕吐物全部淋在铁栏杆生锈的部位,这个部位,已经迁徙的如同一柱香一般。



    宇昭仪用力的摇动着铁栏杆,随着力度的增加,铁栏杆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



    “咔嚓……”



    一阵轻响,铁栏杆应声而断。虽然只断一根铁栏杆,但是莫约三尺的空间,足以让纤瘦的宇昭仪脱身而去。



    宇昭仪用力的抽动面的铁栏杆,她拔出了这根铁栏杆,正巧腐蚀的部位,是一个天然的枪头。



    她的身体如今肮脏极了,她甚至自己对在讨厌自己,只要一闭眼睛,是这小半年暗无天日屈辱。有钱,任性,没钱,认命,宇昭仪既没有钱,她也不认命,她报仇,复仇是她活下来的唯一的愿意,也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一道黯淡的曙光从天际射落,掠过地平线,天边由如墨一样的漆黑变成了鱼肚白。



    天亮了。



    田庄朦胧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



    从地牢走出来脱身的宇昭仪蹑手蹑脚,走到看守居住的卧室,趁着他们宿醉,毫无警惕。



    宇昭仪很想杀光这些经常欺负自己的看守,只是她知道这个田庄里的人太多,这是长孙无忌蓄养死士的田庄,里面足足有一百多名大汉,除非宇昭仪是楚霸王复生。



    看守在马厩的那名呼呼酣睡着,宇昭仪用手的铁钎子刺向大汉的胸口,刺穿了心肺要害,将他死死盯在地。他的身体蜷曲成一团,喉咙格格作响,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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