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们不想知道,我今日看了什么热闹?”

    陈应接过酒杯,浅饮一小口,慢慢的口味着口腔里的酒液,缓缓开口道:“哦,什么热闹?”

    李元吉故作夸张的道:“一个大唐的宗室重臣,享受着朝廷优厚的俸禄待遇,却希图大位,有不臣之举。”

    李元吉目光不离李世民。

    李世民自顾自饮酒,容色淡定如常。

    李元吉有点急躁的咬牙吼道:“他手下一个爪牙,奉命从河东秘密招募死士,阴潜关中,不曾想被陛下发现,擒拿归案。今日大理寺审的,就是此人。说来好笑,还未曾用刑,那人便一五一十,将罪行都交代出来。小弟在堂上,当真是大开眼界。”

    李建成低头抿酒。

    李神通佯装欣赏歌舞。

    李世民则专心致志地研究酒壶,无人理睬李元吉。

    李元吉忿忿地挑唆道:“二哥,你不想听听那人,说了些什么?”

    李世民茫然抬头看着李元吉,露出鄙夷的神色。心中暗道:“想诈我,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陈应看着李元吉脸色铁青,起身打着圆场道:“哦,今日是淮安王叔寿诞,小侄敬王叔一杯。”

    李神通倒是来者不拒,仰头将怀中酒一饮而尽。

    陈应望着李神通,心中一阵抽搐。“老李家的人,都是一个熊样,牛嚼牡丹!”

    李元吉不死心,将酒盏一顿,望着李神通道:“王叔,你想不想知道,这个谋逆的贼子是谁?”

    李神通眯缝着眼睛,看一眼李元吉,而后对着李建成笑道:“太子殿下,秦王还是陛下的儿子,殿下的胞弟,更是大唐的功臣。”

    李建成微笑不语,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一名美艳的宫娥,手举酒坛,步子盈盈的走向陈应。

    一阵香风吹来,陈应伸手去接她手中的酒坛,然而宫娥却如同泥鳅一样游滑,身子轻轻一扭,错开陈应伸过来的手。

    陈应微微一愣。

    宫娥将手中的酒坛子递到李世民手中。

    陈应恍然大悟,正准备开口。

    李元吉端着酒杯道:“三姐夫,咱们喝酒!”

    陈应心中大急,一把拉开李世民。

    就在这时,李世民伸手拍开酒坛子的泥封,抱起酒坛子,痛饮起来。

    突然,李世民开始大口吐血,一头栽倒在地上。

    一旁的宫娥和宦官吓得尖叫起来。

    李建成、李神通骇得猛然站起身来。

    李元吉捏着酒盏愕然不知所措。

    众左武候卫士兵冲进大殿。

    李建成怒气冲冲地将酒壶狠狠砸在地上,伸手指向魏征道:“魏玄成!这就是你安排的酒宴?秦王在东宫被鸩的消息,今夜就会传遍长安,父皇应该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寡人就是跳进大河,也难洗清嫌疑。你这分明是误我大事!”

    魏征急忙解释道:“殿下少安毋躁,请听魏徵一言!”

    李元吉杀气腾腾地拔出bǐ shǒu,冲上前一把薅住魏征的脖领子吼道:“你个老杀才,为何要害太子殿下?信不信我,将你的心剜出来下酒!说,是谁指使你下毒的?”

    魏征冷眼望着李元吉。

    徐师谟气急败坏地喊道:“殿下,赶紧将做菜的厨子拿住。”

    李建成嘶吼道:“是谁做的饭菜酒水?把人给我找出来!寡人要砍了他的脑袋!”

    陈应就在殿中大乱的时候,急忙寻找那名送酒的宫娥,这名宫娥的酒绝对有问题,当时自己准备喝下这坛子酒,不曾想她根本就没有给自己借酒的机会。

    突然,一名宫娥正悄悄向殿外退出。

    陈应暴喝道:“站住,任何人严谨离开大殿!”冥夫,快走开

    那名绝色宫娥,随即从裙内的大腿内侧拔出一杯bǐ shǒu,双手反握,咬咬牙捅向自己的心窝。

    说时迟,那时快。

    一只锋利的三棱箭,突然破空而出,后发先制,在这名宫娥手中的bǐ shǒu快要捅向自己身体的时候。

    三棱箭噗嗤一声闷响,直接穿透宫娥的手臂。

    陈应急忙上前,不过依旧晚了一步。

    那名宫娥的身子还是软软的倒在地上。

    脸色随即发青发黑,死得不能再死了。

    李建成大叫道:“快来人啊,叫御医!”

    陈应急忙道:“让我来!”

    中毒最佳的解毒办法就是洗胃,现在陈应手中也没有肥皂水,只要采取简单而又粗暴的处理办法。

    陈应上前,用力掰开李世民的嘴,伸手四指,狠狠的掏向李世民的喉咙。

    李世民昏迷中,依旧哇哇大吐。

    陈应一看吐出的呕吐物腥臭扑鼻,皱起眉头道:“取粪水来!”

    雷永吉一脸愤愤的道:“士可杀不可辱……”

    不等雷永吉说完,陈应一脚踹向雷永吉道:“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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