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断。

    长孙无忌在地,嚎嚎大哭,他哭泣的身子浑身颤抖。

    李渊看一眼长孙无忌,叹道:“看来你们留在长安,终归难保全性命,罢了罢了,待二郎身子大好,让他还是带着天策诸将,去洛阳!”

    长孙无忌满面是泪,抬起头,感激的望着李渊。

    李渊道:“朕若不在了,二郎可独建天子旌旗,仿梁孝王故事。国家有召,他还可为国效力。即使兄弟不睦,也可保得一家老小的性命。”

    长孙无忌一拜到底道:“多谢陛下活命之恩。”

    ……

    李渊走到显德殿门口,看着李建成如丧考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咬牙切齿的吼道:“随朕来!”

    说着,李渊与李建成登大驾玉辂。

    进入大驾玉辂,李建成软软的瘫倒在地。

    李渊怒气冲冲地来指着李建成道:“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当的?朕还没有死!平时你人前人后,高谈阔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看看你今天做的事情,这是太子储君的行径么?”

    李建成委屈地试图辩解,嘴巴张了几次,始终吐不出话来。

    在这时,陈应换洗一身衣服,听着李渊在大驾玉辂里的咆哮。

    听着李建成一不辩解二不说话,气得冲去道:“陛下,臣有话说!”

    李渊冷笑推开车门,挥手让陈应车。

    陈应前躬身道:“太子殿下是无辜的,还请陛下明鉴!”

    李渊铁青着脸道:“有什么无辜,人在他东宫毒,险死环生……”

    陈应沉声道:“陛下明鉴,秦王殿下所种毒物共计十三三种,虽然全部都是巨毒之物,凶险万分,然而却无大碍!”

    李渊一听这话,气极反笑道:“你还真能颠倒黑白!”

    陈应解释道:“臣略知医理,但凡任何毒物皆相生相克,十三种毒物相互克制,其实并无大碍,若是陛下不信,可以召孙道长验证,或者,让御医重新配一副同等剂量的毒药,臣当着陛下的面,当场服下!”

    李渊闻言一惊,心顿时疑惑起来。

    李建成指着陈应道:“你疯了!”

    “臣没有疯!”陈应淡淡的笑道:“人在东宫出事没错,但是……太子如今名正言顺,国之储君,德高望重,朝野叹服,说句大不恭敬的话,秦王何以撼动太子殿下东宫之位?太子殿下为何要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除掉秦王?有这个必要吗?”

    李渊不傻,现在秦王与东宫斗争,落入完全的下风,特别是张亮身为秦王府郎将,暗率领死士进入长安,这显然是图谋不轨。虽然张亮口风极严,可是幕后之人,不用审问也知道是李世民。

    李建成没有杀人动机。

    陈应接着道:“臣可以大胆做出一个假设,若是秦王毒身亡,太子难辞其咎,陛下若要追责,太子责无旁贷,造成这个局面,陛下以为谁人会渔利?”

    听到这话,李渊心一惊。

    一个吓人的念头在脑海行成!

    李渊的脸色大变,身子摇摇晃晃跌坐在软榻,良久无语。

    陈应接着道:“所真需要杀人解决此事,世间慢性毒药何其多矣,如牵机药、断肠草、天竺曼陀罗花、铁线蛇毒、赤色蛤蟆毒……太多太多!这些毒药快者两个时辰毒发,慢者可以十二时辰毒发,神不知鬼不觉,又可以避免引向东宫!”

    李渊的心神瞬间乱了,他摆摆手道:“二郎不能喝酒,你这个当哥哥的,以后不要拉着他饮宴了。

    李建成无奈地叩首应允。

    李渊挥手道:“你们下去,朕乏了!”

    李建成与陈应走下马车,大驾玉辂在元从禁军的护送下,往外走,走了两步突然停下。

    李渊回头道:“传朕旨意,将张亮放了,秦王府外面的禁军,也都撤了。”

    陈应躬身道:“臣遵旨!”

    李建成望着陈应一脸郑重的道:“陈应,多亏你了!”

    陈应摇摇头道:“太子殿下,这是臣份内之事!”

    李建成拍着陈应的肩膀道:“谢谢!”

    陈应郑重的道:“陈应只是不想让大唐成为阴谋家的天堂,大唐应该光明磊落……大唐应该堂堂正正。”

    李建成的望着陈应的眼神,郑重的道:“卿不负我,我不负卿!”

    这个时候,东宫徐师谟、王珪、魏征、韦挺也来到李建成身边。

    李建成望着众人道:“此事已了,本宫不会再妇人之仁!”

    魏征长长的松了口气。

    ……

    秦王府李世民依旧躺在床昏睡,从清林里返回的长孙无垢望着李世民满身伤痕,忍不住泪眼连连。

    李承乾吓得缩在长孙无垢的身后,瑟瑟发抖。

    哪怕在昏睡,李世民的嘴角依旧挂着微笑。

    长孙无垢双眼通红,眼神里也全是心疼和担忧的复杂情绪。

    李世民忽的睁开双眼,紧绷的神色,在看到长孙无垢的面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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