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方便完,起身走出卫生间,看着韦挺与徐师谟走了,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李建成刚刚松了口气,却见韦挺与徐师谟有说有笑的出现在拐角的甬道内。

    李建成急忙转身,朝着郑观音所在的暖阁奔去。

    能把李建成逼到这个份上,韦挺也是没谁了。

    走到暖阁的回廊处,李建成就听见太子妃郑观音训斥李承道的声音。

    “就知道疯玩,今天的课业做完了么?”

    李承道怯怯的道:“没有!”

    郑观音道:“把手伸出来!”

    “啪啪……”接着,李建成就听到戒尺打手的声音,虽然只是打在李承道的手心,却疼在李建成的心上。

    李建成微微蹙眉,不悦道:“观音!”

    片刻后,郑观音牵着李承道的手走了过来。

    她向李建成施礼道:“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道也跟着规规矩矩的行礼:“见过父亲!”

    李建成的目光落在李承道被打得红肿的手上,温声开口道:“他还小,不要太过拘束他。”

    郑观音垂首,却是声音坚定的道:“殿下,玉不琢不成器!民间亦有言,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承道虽小,却是皇家血胤,臣妾身为他的生母,自然更没有放纵的道理。”

    李建成愣住。

    李承道哭丧着脸道:“父亲若没有别的事,儿臣告退!”

    李承道走后,李建成愤愤的躺在暖阁的软榻上。

    郑观音淡淡摇头,侧过身,拉下李建成的胳膊,把自己的双手按在李建成的太阳穴上,轻轻地安抚。

    郑观音轻声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李建成将韦挺与徐师谟之劝,以及房玄龄三议之事告诉郑观音。

    郑观音想了想道:“殿下,你若是不明白,何不去问问出主意的人自己,那三条建议的道理,究竟何在?”

    李建成舒服的“哼”了一身,闭上眼睛,喃喃的道:“我就是不想,在那个酸夫子面前低这个头。”

    郑观音撇撇嘴,笑道:“你不是要立誓做一代圣君么?做圣君,礼贤下士,就是最起码的要求……”

    郑观音一字一顿的教育着李建成道:“不懂就是不懂,没什么可丢人的,不懂却要装懂,那才是真的丢人。你若是放不下这个身段,与房玄龄之约不用赌,你输定了。

    李建成霍的睁开眼,呆了片刻,站起身来,一语不发地披上衣服,走出暖阁。

    韦挺惶急而来,向李建成躬身施礼道:“太子殿下,陈大将军与平阳公主来了!”

    李建成道:“快请进来!”

    李建成根本就没有把陈应当成东宫臣属,不仅仅大开东宫之门,而且命礼乐、仪仗热闹欢迎。

    陈应望着东宫又是张灯结彩,又是吹吹打打,仿佛迎接外国元首,看着这个架势,陈应受宠若惊。

    李建成亲自出相迎,这个礼遇让陈应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其实,李建成也是被韦挺与徐师谟缠怕了,只好采取这一招,来避免韦挺叨扰。

    好不容易走到短短不过五百余步的东宫显德殿,陈应都紧张得一身汗,感觉比上大朝会还要累。

    等着李建成故意板着脸让韦挺与徐师谟离开,李建成这才将房玄龄的三议之策告诉陈应,询问陈应到底该怎么办?

    看着李建成与陈应谈正事,李秀宁打着哈欠道:“我去找大嫂,你们先聊!”

    李建成道:“房玄龄到底要提这三个条件?”

    陈应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道,反而岔开问题道:“殿下打算什么时候登基做皇帝?

    李建成怔住了,嘴张了几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应郑重的郑重的道:“殿下做了皇帝之后,天策上将和河东道大行台,尚书令的职务,准备让谁接任?”

    李建成惶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陈应道:“天策上将府,掌国之征伐,将兵部和十二卫府置于何地?一旦有了战事,军队是听朝廷的,还是听天策府的?河东道大行台,军政大权自揽,形同割据,实为国中之国,不要忘了,如今的大唐之主,已经不是陛下,也不是秦王,而是你自己。”

    陈应冷笑凝视着有些无所适从的李建成。

    李建成强打精神继续板起脸问道:“房玄龄坚持要我,赦免秦王府旧人,是否有私心?”

    陈应笑道:“你若做了皇帝,究竟是谁家的皇帝?是秦王府的皇帝?还是东宫的皇帝?或是齐王府的皇帝?还是天下人的皇帝?”

    陈应突然神色严厉地站起身来,大刺刺地用手指着李建成道:“殿下可知,究竟什么才是天子?”

    李建成愕然看着陈应。

    陈应朗声道:“所谓天子,就是天下之子,你如今,已经是大唐之主,事实上的皇帝,便不再是当年,监国太子殿下,做事情想事情,屁股要坐正,不要坐歪了!你赦免的,不是先秦王的故人,而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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