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宁一巴掌拍在陈应脑袋上,咬牙切齿的笑容很狰狞的道:“说实话了吧?”

    陈应无奈的笑叹口气,仰起头,看着李秀宁,忍不住伸出双手,捏了捏她细致的脸颊呢喃道:“真是个傻子,哪有女人,拼命的把自己的夫君,往别的女人身边推的……”

    李秀宁也扯住陈应的面皮,滑下床铺,跪坐在他的对面,喃喃的道:“那你就是呆子,你想想这么多年来,你为李家,为大唐做了多少事,何曾想过你自己?”

    陈应宠溺的笑了笑道:“三娘,你真傻!”

    李秀宁感动的再次红了眼,柔声道:“陈郎,你是个呆子!”

    两人相视而大笑,拥抱在一起。

    半晌,李秀宁自陈应怀里抬起头,却愕然发现,陈应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李秀宁的眼中满是心疼。

    ……

    房玄龄府邸上,一张桌案上,放着一碗煮熟的咸黄豆,房玄龄一个人夹着咸黄豆佐酒。

    不知不觉魏征已经悄然而至。

    房玄龄没有起身,伸手示意魏征坐下来。

    魏征也不客气,缓缓坐下来。

    房玄龄道:“这里还有酒,玄成随意!”

    魏征端起酒盏、酒壶,望着房玄龄道:“玄龄还是舍不得!”

    房玄龄苦涩地笑了笑道:“还有什么舍不得?”

    魏征用包含着深意的眼神望着房玄龄道:“你舍不得天下的百姓。”

    魏征与房玄龄的目光在空中一碰,而后二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房玄龄道:“先秦王事败后,我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现在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既然死不了,那就多为天下苍生,多做那么几件事,也算不白活这些日子。”

    魏征点点头道:“你能这样想最好!”

    说着,又将另一盏酒递给房玄龄,房玄龄举盏相邀。

    二人再次同饮。

    魏征端着酒杯道:“陛下已经提议,由魏征担任门下省侍中!”

    房玄龄轻轻笑道:“门下省,掌出纳帝命,相礼仪。凡国家之务,与中书令参总,而颛判省事,倒也实至名归!”

    魏征道:“陛下有意命门下省给事中李玄道调任安东都护府长史,门下省给事中,乃是朝廷三省充要之位,不可一日无人,征谏举太子詹事主簿房玄龄,接任此职。”

    房玄龄若有所思地看着魏征道:“玄成,你又何必……”

    不等房玄龄说完,魏征打断他的话道:“玄龄可知,给事中的职责,是什么??”

    房玄龄不假思索的道:“审覆六部,封驳诏令。”

    魏征淡淡的笑道:“魏征对用人一事,并不在行,但是,某以为,玄龄应该……很喜欢给事中这个职务。”

    房玄龄的心有些乱了,忿忿地敲敲案几道:“玄龄到现在,还对秦王念念不忘,陛下虽然对玄龄,报之以诚,然而玄龄回之三分嘲讽,七分挑衅,想来便来,想走就走。若是换了别人,这颗脑袋早就砍下他来了。”

    魏征笑了笑道:“玄龄你也太小看陛下的雅量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做了门下给事中,一切都会不同的……”

    ……

    潼关车如流水马如龙,长安至潼关的驰道已经修筑完毕,如果不是因为李建成与李世民相争,恐怕此时驰道早已修通至洛阳了。过了潼关之后,四轮马车开始驰进轨道内,由于轨道可以更加平稳,更加省力。

    一辆重型载重四轮马车,可以装载四十石粮食。当然如果没有四轮马车,普通的两轮马车能装载十几二十石就已经不错了。

    进入潼关城外第一个驿站,几名装扮成驿卒的民夫,望着连绵不绝的车队,顿时破口大骂开了。

    “他娘的,还有完没完啊!这都多少天,天天运土玩!”

    “都他娘的,吃饱了撑的,害得耶耶们天天不得安生!”

    然而,会首已经下令了严格命令,必须将过往的大车全部检查,避免外粮入关中。所以这些细作和眼线们不时的将细钎子偷偷插入粮袋中,这个细钎子带着一个个凹槽,可以将粮袋里的粮食与泥土轻易的分辨出来。

    就在这名眼线骂骂咧咧声中,他的钎子从粮袋中抽出来,结果发现这根钎子的凹槽内居然不是泥土,而是金灿灿的谷子。

    眼线脸色一变,惊叫道:“老贾,不对劲,有情况!”

    说着,钎子从另外一个里抽出来,结果同样都是金灿灿的谷子。

    被唤作老贾的眼线,急忙招呼着十数名眼线,同时对停下来的粮车进行抽查。

    可是抽查结果却出呼他们的意料,这些粮车绝对不是假的,全部都是实打实的粮车。

    老贾不敢大意,反正抽查速度也快,一辆粮车用不了几息时间,他陆续又抽查了差不多三百辆大车,结果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粮车。

    “出了大事了,快赶紧回禀长安!”

    两匹快马不惜马力朝着长安方向急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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