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口供,李元吉、李孝常和长孙安业,皆为此案主犯,罪名相同,均为谋大逆,李孝常、长孙安业当满门抄斩,齐王李元吉也要满门抄斩,一罪不二罚,若依此律,陛下身为齐王之兄,太上皇作为齐王之父,还有皇后、也在株连之列。”

    李建成听到这话,愤怒之极,一把将面前的案几掀翻。

    案几发出轰然巨响。

    李建成大踏步冲了出去。

    中书舍人一脸愤恨地看着房玄龄。

    魏征这时,急忙进入,看着大殿内一片狼藉,又看着诏书的大红叉,淡淡的道:“来人啊,收拾收拾。”

    房玄龄望着李建成的背影,躬身而退,有礼有节。

    房玄龄刚刚出显德殿,正巧遇到宇文化及急急而来,此时宇文士及一脸寒霜,愤然道:“房玄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陛下,提出如此荒谬的……当真是大逆不道。”

    房玄龄一脸愕然的看着宇文士及道:“宇文相国何出此言?门下为天下锁钥,国策所出,若不能谨守职守,则为失职,皇帝有过失,有错误,就必须指出。诏令不合理,就必须驳回,否则,门下这扇门,就形同虚设。你我便是泥塑木雕,有何颜面站在这里?”

    宇文士及气得戟指房玄龄,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房玄龄长扬而去。

    周围的官员望着房玄龄的背影,神色各异。

    他们虽然没有说话,却在心中暗暗想着:“房玄龄真是作一手好死!”

    ……

    李神通带着大批,李家宗亲代表,在甘露殿里焦急地等待。

    李神通焦急地来回走动。

    李渊缓步走进大殿。

    李家宗亲“呼啦”一下,全都涌到李渊面前跪下。

    李神通抱着李渊的大腿道:“太上皇,肯请太上皇给陛下传谕,免去李孝常的死罪。孝常纵然犯下弥天大罪,可他毕竟是咱们李家五服之内的宗亲。”

    李渊冷眼看着众人道:“你们这是要拿朕的性命,去当赌注么?”

    众人一愣。

    李渊愤怒的大骂道:“李孝常这个大逆不道之徒,朕为何要饶他性命?李神通你这个糊涂蛋,四郎再如何不孝,那也是朕的亲儿子,亲儿子!”

    李神通等人悚然一惊。

    李渊愤愤道:“李孝常想拿着朕,来对付朕的儿子,岂不闻“疏不间亲”的道理?怎么,李孝常要杀朕的儿子,朕居然还去哀求儿子,饶恕李孝常?世间有这么一个道理?”

    李神通唯唯诺诺,额头上全是冷汗。

    众宗室在李神通的带领下,唯唯诺诺的离去。

    这时,尹德妃望着众人远去,小心翼翼的走到李渊身边,一脸心有余悸的道:“陛下,李孝常造反,妾身能理解,可长孙安业叛乱?臣妾可以理解,为何齐王?他与皇帝源出同门,情同手足,为何要造自己大哥的反?”

    李渊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不知道,自古皇家无亲情,朕算明白了,大郎与四郎,一直没有情同手足过,一直都是四郎在搞鬼,原来,我是不知道,二郎为何可以在东宫埋下钉子,现在终于明白了,有四郎这个内鬼在,二郎自然可以做到。”

    杨文干之乱,有很多东西无法解释,比如桥公山为何要反咬李建成?杨文干为何要帮忙李世民造李建成的反?

    现在明白了,杨文干自始至终,根本就不是李建成的人,而是李元吉的人。从杨文干之乱,再到东宫夜宴,李世民中毒,太子之位动摇,恐怕都是李元吉的手笔。李建成与李元吉名为至亲,实为寇仇。

    尹德妃恍然大悟。

    尹德妃道:“陛下,这次还不公仇私恨,得偿所愿?”

    李渊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道:“这事,让大郎挠头去。杀了四郎,朕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大郎……”

    说到这里,李渊饶有兴趣的望着显德殿方向,喃喃自语:“大郎,律法与手足之情,你会做何抉择?”

    ……

    椒芳宫,郑观音在侍女的帮助下,穿起了皇后的罗衣,佩带起了全副凤冠霞帔。

    宫女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今日哪有什么皇家大典?”

    郑观音神色肃穆的道:“我有国事,觐见陛下。”

    宫女难以启齿的道:“娘娘,您这身子,哪能穿戴这么重的东西啊!”

    此时,原本不存在这个世上的李建成的第七个孩子,已经在郑观音的肚子里了,郑观音是一个好生养的女人,几乎三年两个孩子,从无间断。

    此时,这第七个孩子已经有六个月了,郑观音也显得笨拙不堪。

    郑观音笑道:“不还有你们吗?小心搀着我点儿就是了。”

    几个宫女,胆颤心惊地互相打着颜色,小心翼翼地搀扶长孙竭罗起身。

    郑观音全服扮装,在宫女的搀扶下,颤巍巍走进后殿。

    刚换了一身便服的李建成,看得目瞪口呆,连忙抢上前,将郑观音搀扶住道:“观音,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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