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可以调动的定远军将士,是远远无法前往定襄城的,这几千人扔进去,很可能打败颉利可汗!

    李孝恭看着陈应脸色不善,却没有再说什么。

    在李孝恭看来,以不费吹灰之力,生擒了梁师都,收复夏州、延州、以及庆州二十八县,他们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没有必要画蛇添足。

    打败颉利可汗固然欣喜,可是一旦失败,后果也非常沉重。

    河东军是李孝恭的部队,名义上属于陈应暂时节制,可是现在梁国已灭,梁师都被擒,李孝恭要是拒绝把河东军交给陈应指挥,陈应也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陈应叹了口气道:“本大将军不借调河东军,只需要河东军的装备和给养,陈某再给定远军的兄弟们,挣一份富贵!”

    李孝恭点点头道:“陈大将军需要什么,孝恭能做到的,一定竭力而为!”

    李孝恭也不敢把陈应往死里得罪,毕竟,陈应是李建成身边的红人,嫡系中的嫡系。

    陈应向李孝恭要了一千辆四轮马车,加上定远军准备的马车,足足一千余六百余辆,这一千六百余辆马车,其中四百辆用来装载将士,其他一千二百余辆马车,全部用来装载给养和燃料。

    在如此寒冷的天气条件下,没有足够的燃料,人在野外,恐怕连一夜也撑不住。

    陈应让将士们准备一个月的口粮,以及相应的战马草料,兵刃和甲胄,全部准备好,然后就开始进行最后的伪装。

    ……

    太极宫甘露殿内,一身常服的李建成,放缓脚步,走进李渊的寝殿。

    尹德妃正欲起身行礼。

    李建成连忙做出噤声的手势。

    李建成走到李渊床前,仔细探查。

    李渊正在沉睡。

    李建成小心翼翼地走出寝室。

    在寝室外等候的御医,给李建成见礼。

    李建成一脸不善的问道:“父皇到底是什么病?”

    御医结结巴巴的道:“风寒袭肺咳血,下午在临湖殿外,站得太久了。”

    李建成自责的叹口气道:“以前,身子骨没那么差啊?

    御医道:“风寒之邪,病在肺卫,因风寒袭表,外束肌表,卫阳被遏,内舍于肺,清肃失职。

    李建成一脸懵的道:“什么意思?”

    御医道:“太上皇其实,已经患重病多时了。邪积胸中,阻塞气逆,气不得通,皆邪正相搏,邪既胜,正不得制之,遂结成形而有块……”

    李建成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你说得明白些!”

    御医一阵犹豫的道:“陛下,太上皇痰结已久,此番咳血,恐……去日无多!”

    李建成被惊得目瞪口呆道:“一派胡言!”

    御医吓得跪下道:“陛下,臣岂敢胡说,方才诊治时,太上皇早就知道,自己患了不治之症……只是……没有对陛下说而已。”

    李建成呆立良久。

    尹德妃走出门外,给李建成见礼道:“陛下,太上皇醒来了,请陛下进去。”

    李渊闭着眼睛躺在榻上,听着脚步声传来,轻声的唤道:“大郎……”

    李建成急忙上前,在榻前坐下。

    李渊轻轻拉住了李建成的手,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色,问道:“你猜猜,你下一道圣旨,陈应会不会马上从统万城回来?”

    李建成闻言,颇为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李渊低眉顺眼恍若未闻。

    李建成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李渊费力的道:“论罪诛心,这是帝王之术……是权变……不是治道……治天下……要多用势……慎用法……术……能不用则尽量不用……须知做天子……便做不得快意事……帝王之威,不在生杀予夺;天子之权,不在旌节斧铖……朝廷的权威……在黎庶的心里……朝廷的威信……便是……小户家中的隔夜粮米……”

    李渊断断续续说到此处,李建成面上已然动容,正准备有话。

    李渊接着道:“昔年盛汉何等兵威……四夷宾服……十一陵何等气象……如今你去看,未被盗尚有几何?”

    李渊神色疲倦的道:“朕死了以后,不要大兴穴葬,不要大开山陵,一袭纸衣,一具瓦棺,墓穴以砖垒砌,不用石料,石人石马,一律不用。不要用官兵差役守灵,不修地宫,不置守灵宫人,只招募左近黎庶百户,面其世代粮赋,使其行祭扫之职。石碑一块,上刻文曰:大唐天子临晏驾……”

    李建成摆摆手打断李渊的话道:“宫医们,天天有朝廷的俸米养着,其实本事不济,这个孩儿,心里有数。您的病还没到那地步,慢慢将养,总有大好的那一天。”

    李渊道:“大郎……”

    李渊急急地打断李建成的话道:“陈应、李靖和徐世绩,都是绝代名将,治军用兵,当世无出其右者,又都是谨慎小心,深通韬晦之道的人,不用你……”

    说到这里,李渊一阵咳嗽。

    李建成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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