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入关!”

    无数薛延陀部落的头人脸胀得通红,打肺里吼出来:“入关!入关!入关!”

    整个天际间都响彻着:“入关!入关的”的咆哮声,如同无数头野狼在狂嗥!

    是的,必须入关!

    这苦寒之地他们是受够了,只有入关才能过上富足的生活,只有入关才能活下去!

    ……

    陈应在偃师城外遇刺的消息,最终还是传到了长安城。正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陈应遇刺的消息在关中,在长安一带激起千重骇浪。

    京畿地区的百姓无不破口大骂:“那帮生儿子没**的杂种不得好死!”

    “老天眼怎么不劈死那些不长眼的畜生!”

    无论怎么骂,其实都无济于事。

    最重的是,他们突然发现,陈应遇刺之后,有一种深深的担忧。

    关中怎么办?

    边境怎么办?

    李建成则是勃然大怒。

    杀官等于造反,这是历朝历代的公理。毕竟官是朝廷公器,无论公私,总不得想杀官就杀官。

    陈应是当朝一品太子太保,骠骑大将军,安西大都护,居然被人刺杀了。最气人的是,还是在大唐与高句丽对峙的关键时刻。

    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在早朝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李建成气得当场将一撂奏折扫得满天乱飞,浑身微微发抖,连声怒吼道:“可恶!可恶!真是欺人太甚!朕定要尽灭其九族,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魏征的目光望着房玄龄,眼中不善的意味显得非常明显。

    世族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谋刺陈应一旦事败,神仙也救不了他们。无论将来谁当皇帝,他们别想再翻身。

    除非……

    魏征脑袋中升出一股最恐惧的念头。

    房玄龄望着魏征苦笑道:“玄成,你别这样的看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恭仁声泪俱下的道:“陛下,他们这……是要造反了啊!若不能尽快将其诛灭,人人效仿,大唐的颜面也就荡然无存了,我等群臣还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王珪沉默不语。

    李建成的胸中怒火越发的炽烈,望向戴胄道:“戴爱卿,你怎么看?”

    戴胄刚刚当上刑部尚书没多久,屁股都还没坐热,但是已经显露出不俗的谋略心计,作为唯一以了以刑律入政事堂的相国,他成为赤手可热的大臣。

    戴胄也不敢怠慢,出班启奏道:“陛下,天下间有狼子野心之徒何其之多,依微臣之见,宜尽三司会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灭掉,一来杀鸡儆猴,捍卫大唐尊严,二来也断了那些乱臣贼子的非份之想……事关社稷生死存亡,间不容发,宜早不宜迟!”

    ……

    天下如棋,只有帝王才会以天下苍生为棋字。

    陈应遇刺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环节,最重要的环节,仍在安西。

    葛逻岭山脉,是葱岭之中东西方交流的三个通道的唯一一环。

    此时,葛逻岭出云关前,密密麻麻出现大量的商队。

    守卫这里的唐军小将是一个不出名的小将,刚刚凭借着三箭射杀三名敌首,荣立校尉的薛仁贵。

    作为校尉级别的军官,大唐在安西足足有三百多名,所以薛仁贵在安西军军中,还排不上号。

    不过,作为没有任何家世,没有任何背景的薛仁贵,能够从小兵升到校尉,也托了陈应的福。因为安西军不讲家世,也不讲背景,只讲能力。作为河东薛氏这个将门世家,薛仁贵熟读兵书战策,在安西军军中,也是一颗进入了安西疏勒总管张怀威的视线。

    或者是同病相怜,或许是因为惜才,张怀威已经接到圣旨,将回调长安,他准备举荐薛仁贵进入大唐安西讲武堂进修,只要薛礼完成学业,至少可以升任折冲都尉。

    薛仁贵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他每天当值都会认真的检查每一个入关的商队。看着这个时候,仍旧冰雪覆盖,偏偏关前停留下了足足一百多个商队一万多人,他就感觉了太不正常。

    按照平时的习惯,一支一支商队进入关前一百步的岗亭检查。

    所有的通关文牍一切正常,手续齐全,唯一让薛仁贵不安的是,平时在这个时节,根本就没有商队过关,最早也要三月中旬。

    就在检查完毕的这个商队,缓缓进入关城时,薛仁贵摆手道:“停下,检查!”

    或许是做贼心虚,这支商队,非常没有减速,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冲向关城,他们抵达城门洞的时候,立即拿起武器,扑向城门洞里的唐军士兵。

    “敌袭……”

    薛仁贵发出警讯的时间最终还是晚了一点,这支化装成栗特商人的死士们冲进城门,开始向城墙上杀去。

    其他等待过关的商队,也撕下伪装,拿着兵刃一起扑向出云关。

    如果是其他守城校尉控制的出出云关,说不定这股敌人就得逞了。

    关键是薛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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