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村庄的大门前,整个村子里的乡亲,正为一个少年送别,这少年瘦弱清秀,眼睛看起来炯炯有神,衣着尽管是寻常的青衫,可穿在这少年的身上,透出一股子飘逸,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一看就是有志少年。

    秋风萧瑟,曹秀才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无比得怀恋有秋裤穿的日子。

    弘治十二年秋,曹唯走出了曹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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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秦阳县城,斑斑驳驳的城墙,蕴含属于这个时代独有的韵味,有一匾额上书“秦阳”两字。匾额虽显拙朴澹泊,但墨迹雄浑,气势不凡,尽透一种教化民众的气度。

    立于县城城墙之外便可以听到里面的叫卖声,县城不大,却热闹非凡。

    与曹唯讨价还价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起码客栈掌柜是这么觉得的,房钱由一个月一两五钱银子谈到一两一钱银子,足足耗费了半个时辰。

    最后曹唯还以店小二左嘴角上长了痣,影响住宿体验为由,要求减少五百文房钱,浑然不顾店小二幽怨的眼神。

    安顿下来后,曹唯便思考挣银子的营生,毕竟距离实现有房有车有丫鬟的梦想还太远。

    曹秀才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什么特长,记得上辈子填特长时都填的是头发特长……

    最后终于让曹秀才想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路子。

    算命!

    没错,很负责任地说,曹秀才除了一张略显清秀的脸以外什么都不会,除了会忽…呸,开解别人,曹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才能配不上自己的脸。

    铁口直断!这是曹唯为自己想的口号,很接地气,很…俗。

    第二天一大早,在秦阳县最繁华的地段多了一位算命先生,身前横幅异常扎眼,其字奇丑无比,不少书生经过时都掩面而走,就好像看到了臭狗屎一般。

    此乃曹秀才亲手所写,实在是用不惯毛笔…

    “咯咯咯…好俊俏的算命先生,进楼来给姐妹们算算如何,奴家还有羞人的话要与你说呢”

    杏花楼里没有杏花酒,只有很多令人痛心疾首的失足少女,曹秀才摆的摊正好在杏花楼对面,秦阳县最繁华的地段。

    曹秀才蹲在杏花楼对面,很想安慰一下这些年纪轻轻的失足少女,为她们开解人生,顺便聊聊人生理想,至于在哪里聊,曹秀才不介意,只要不收钱便好,过程一定很愉快。

    杏花楼是当地著名的销金窑,座落在寸土寸金的地段,看得出来,背后的老板一定是一个有钱有势的人。

    自己兜里这点银子,曹唯怕自己出来时连底裤都没有了,甚至很有可能因为欠债出不来,留在楼里当龟公。想到自己以后上街拉皮条的样子,曹唯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姑娘,你知道什么是正人君子吗?我便是。”曹唯尽力让自己表现得一脸正气。

    姑娘冷笑道:“倘若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偷瞄我的胸口,我便相信你是君子,现在,哼哼!”

    “我只是怕你胸口前的衣服不结实,真的,好担心,你信我啊”。曹唯自己信了这个理由,然而姑娘好像是不信,转身便走。

    曹秀才为姑娘们感到惋惜,她们痛失与一个智者畅聊的机会,好可惜。

    “啊呸”,一口浓痰以标准抛物线落到曹唯刚才站着的地方,得亏曹唯年轻,闪得快,倘若被吐在身上,咦,好恶心,曹唯能当街脱掉衣衫。

    抬头一看,曹秀才火气全消,只见肥头大耳员外服,年少多金富公子,好像一个正在行走的金元宝,好可爱,好想咬一口…

    “哟,这不是城北潘公子嘛,好久不来我们杏花楼了,今日怎得空来看我们姐妹,不怕家中母虎吗?”

    “潘公子所来不易,此次前来定是一寸光阴一寸金了……”

    潘公子笑骂着搂着姑娘的腰肢进了杏花楼。

    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实在是小人心眼小,防不胜防,毫无道德底线。还有一句话是:宁得罪小人,勿得罪曹秀才。

    曹秀才收了摊子,打听到了城北潘府,告知门口仆役道有他家老爷的事情要与夫人说。

    不一会,曹唯被迎到了客厅,只见上面坐着一位妇人,英姿不凡,一看便是战斗力极强的强人。

    曹唯赶忙见礼,潘夫人见下面清秀少年,知书懂礼,不由得暗自点头,这是一个品德高尚的读书人。

    “妾身潘刘氏,见过公子,敢问我家官人出了何事?”

    “今日我看到潘公子进了杏花楼,不想潘公子误入歧途,特来告知夫人”,曹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此言一出,曹唯感觉到屋子内变冷了好多,潘夫人面露煞气。

    曹唯心想,元宝兄,你自求多福,死道友不贫道,明年给你烧纸。

    “还未请教公子名讳?”

    “在下雷锋”。

    “多谢雷公子相告,来福,带雷公子去账房支十两银子,以答谢雷公子”。

    “在下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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