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幽怨的徐鹏举时已经到了戌时,曹唯草草吃过晚饭便打算吹灯睡觉,今日游街遛狗委实有些累了,看来当官办差的确不适合自己,不如早点回家睡觉。

    见到红薯走进自己房间时,曹唯大喜过望,心中不禁思索着难不成是因为天寒夜长,佳人难耐,所以想要通过彼此之间的摩擦温暖一下身子?

    自从在扬州府曹唯将红薯治好疫病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如同捅破了一层窗户纸,一种难以意会的滋味在两人之间流淌,在经过最初的羞涩之后,红薯任由曹唯牵着手,一起散步徘徊于街头巷尾,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如今见红薯深夜前来,曹唯连忙迎上去,拉着红薯的手,动情地看着她,羞涩道:“我还是第一次,能不能温柔点……”

    “……老爷,咱家没银子了。”

    “啊?”曹唯大惊失色,从扬州府带来了几千两银子,最近收的平安银子也有一千多两,这么快就没有了?

    “府里人多,开销大,每日买米买菜,工人工钱,前些日子老爷喝醉了酒,还随手给手下们打赏了一千两银子,我拦都拦不住,家里库房里已经空了,老爷心里没有点数吗?”

    曹唯尴尬道:“这两天忙着睡觉……”

    杜嫣幽幽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本账簿递给曹唯,道:“这是家里的账本,老爷过过目,倘若下个月还没有银子的话,老爷只能带着我们仆役一起在街上乞讨了。”

    曹唯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比苦瓜还苦,难不成要再请手下们喝一顿酒,然后趁着他们喝醉的时候再把钱要回来?恐怕第二天手下们就要造反了……

    这才来南京城没几天,醉仙酿的红利还没有送过来,距离下个月收平安银子的日子还远,所以如果没有新的银子充实库房的话,恐怕真的便要吃糠喝稀了。曹唯在不断反思自己,到底哪一步走错了,致使如今这般穷困潦倒。

    家里穷了,身为家主就要义不容辞,拼命拿钱回家,男人养家是责任,尤其是养这么一大家。别看家里这么大,外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然而家主很有可能明天就吃不到肉肉了,也许过几天连青菜萝卜都吃不起了,如同现代有些大老板,住着别墅,开着豪车,搂着小蜜,实际上却是负债累累,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这一刻,曹唯无比怀念起远在秦阳县的潘富,倘若这个取款机还在身边该有多好……

    还是早些休息,明日还要早起想法子赚钱,实在不行明日先把下个月的平安银子收上来,如果敢不给,那就让这些商家不平安……

    …………

    一夜无话,第二天凌晨,当仆役打开房门一看,一个头发灰白的人直挺挺的跪在曹府门口,后边还跪着两个半大的孩子。家里的仆役还以为这个人是有事赖着自家老爷了,于是赶紧跑进府里汇报曹唯。

    曹唯听后心中大怒,直娘贼!讹人讹到锦衣卫百户的家里了,这是什么调调?孩子肯定不是我的,曹唯仔细回顾了一下,终于确定了这一世元阳未泄,心里更加镇定,拿起绣春刀便气势汹汹地朝着府外走去。

    曹唯来到府外,正要破口大骂时,不由得愣住了。

    “你不是那个死了老婆的吗?叫什么来着,哦…对了,王盛。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家里可没有寡妇介绍给你!”

    “老奴叩见老爷,”钱通在地上梆梆的磕头,两个孩子也紧跟着磕头。

    “赶紧起来,大冬天的地上寒冷,什么奴才?本老爷高兴才赏了你银子,以后照顾好两个孩子才是。”曹唯赶紧上前扶起两个孩子。

    “老爷仁厚,王盛心领了,昨天老爷扔给老奴银票后便急匆匆的走了,老爷可以认为这是小事情,可是王盛不能,昨日我给亡妻买了一副上好楠木棺材,又请人过来下葬,我亡妻走地体面。如今我心愿已了,这条命就是老爷的了,自当来府上效命。”

    曹唯心里赞叹一声,古人心里真是实在,有信用,府上也缺一个有见识和才学的人,不能一直让红薯管着整个家,毕竟家里事情越来越多,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余得志虽然为人机灵,但是毕竟年轻,做事不能面面俱到,所以还是需要一个能够处理家里的大小琐事的人。

    “既然如此,你便留下来,带着孩子在前院东边厢房里,家里还缺少一个管家,你若是不嫌弃,便在府上安顿下来,打理家中的大小事务,以后若是再有合适的人,我便给你些许银钱,让你再独立出去过日子,家里以后也会有一些生意需要打理,你可以去做做掌柜……”

    王盛摇了摇头,向曹唯拱手道:“老爷多虑了,如今能够给两个孩子一个吃饱穿暖的地方便是非常不错了,就这还要感谢老爷的恩典,要不是老爷援手,家中亡妻的尸骨还不知如何安葬。

    来时我也打听了一下,老爷虽然只是锦衣卫百户,但是和魏国公家的徐小公爷交情甚好,所以声望极高,以后必然前途不可限量,我王盛在这样的家中做事,算不得委屈。“

    王盛看得很开,脸上没有委屈的神色,反而多了一股精神,多年的颠沛流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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