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明明掩饰地很好……”鱼三娘艰难开口道。

    曹唯大口大口地咳血,刚刚一击使出了全部的力气,牵扯到了内伤。曹唯擦了一把嘴边的鲜血道:“鱼……且还叫你鱼三娘,鱼三娘,你破绽百出,却还自以为天衣无缝,机智如我,如何会看不穿你的把戏。”

    “还请徐公子让幼薇死个明白。”

    “是了,你叫鱼幼薇才是,昨天晚上我便开始对你起疑了,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够跟着两个汉子走几十里的山路,连我都有些禁受不住了,你却没有喊过累,这本身便是不同寻常的事,除非……除非你是一个练家子。

    再有,一个柔弱女子快要被糟蹋了,甚至将要性命不保,一直哭自然是十分正常的,但是你的眼里却没有半点惊慌之意,除非你已经心存死志了,才会不在乎。但是如果你已经有了赴死的心思,便不会在路上三番五次地劝我逃跑。

    你和这个匪人是一伙的,虽然他对我们都非常凶狠,但是在绑住我们双手之时,却非常避讳地不去触碰你的双手,倘若我是这名匪人,遇到你这般姿色的女子,便会时不时忍不住摸两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他非常敬重你,这说明你的身份在白莲教里恐怕还不低。”

    鱼幼薇满嘴苦涩,自以为伪装得很好,没想到在眼前这位男子眼中却只是一个笑话。

    “这张鲁是我白莲教的一位香主,算起来也是我的属下,今日死在这破庙之中也不算太冤枉。”鱼幼薇看了一眼大汉道。

    “原来他叫张鲁,鱼姑娘果然心狠手辣,杀起同伴来也丝毫不手软,鱼姑娘这么做无非是想取得我的信任,然后便可以理所当然地留在我身边。

    让我再猜一猜,鱼姑娘知道我是武靖伯之子赵承庆时便在思考如何留在我身边了。

    张鲁在煮汤时并没有将我们绑起来,并非是疏忽大意,恐怕也是姑娘授意的,目的便是为了方便我们逃跑,只要我们逃过此劫,也算是同生共死。那时你们只知道我是赵承庆,但是通过赵承庆接近徐鹏举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我又如何会怀疑一个与我同生共死的人,介绍你认识徐鹏举也顺理成章了。

    鱼姑娘在知道我就是徐鹏举之后更加大喜过望,不惜杀掉手下也要博取我的信任和感激。

    所以从始至终你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徐鹏举,历代魏国公镇守南京,手下掌管六十万兵马,将来我继承魏国公,姑娘想要的便是通过控制我徐鹏举来控制兵权,只要南京兵变,天下必将大乱,到时候白莲教就可以趁势造反了。”

    鱼幼薇沉默了一会,随后涩声道:“徐公子是聪明人,不错,开始我和张鲁只以为你是锦衣卫的一个官,所以想要挟持你离开千峰山,我们两个商议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以防有变。

    后来得知你是武靖伯之子赵承庆时,我们便改变了计划,想通过你接近徐鹏举,在破庙中,我暗中授意张鲁不要绑住你,在他假寐之时,我们便可以逃走了。没想到……没想到徐公子棋高一着,竟然让张鲁和我在不知不觉中都中毒了。

    张鲁中毒之后,你说自己便是徐鹏举,那么离我的计划便又近了一步。你和张鲁争斗之时,我便杀了他,想要取信于你,却没想到早早便被你看穿了……”

    鱼幼薇说到这里顿住了,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智商低而羞耻……

    “在下还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想请鱼姑娘解惑。”

    “还有徐公子不知道的,幼薇倒是想知道是什么。”鱼幼薇似乎已经认命了,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

    “死在秦淮河的那名男子,姑娘应该认识?他又如何会浮尸于秦淮河之上?”

    “那是马文龙,乃是教中长老弟子,他在收到白莲令的消息后竟然胁迫我委身于他,所以我在他那里获取消息后,马上毒杀了他。”

    “白莲令?”

    “这便是白莲令,是我白莲教中至高无上之物。”鱼幼薇艰难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圆形令牌,一面雕刻着莲花,一面刻着文字。

    “当年你祖父徐达奉了昏君朱元璋之令屠杀我白莲教众,白莲令便是在那时遗落了,直到近来才传出消息,白莲令当年流落到跟随徐达的一位部将手中,我们便挖开了那位部将的坟墓,拿到了白莲令……”

    “所以你和张鲁杀了孙文龙以后还留在千峰山,其目的便是为了寻找白莲令,直到锦衣卫搜寻时,你们才堪堪找到它,想要离开时顺便劫持了我……”

    曹唯叹了一口气道:“果然出恭时动静不能太大……”

    “徐……徐公子,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曹唯沉吟片刻,道:“鱼姑娘且讲,若是生意划算,我自然是会和鱼姑娘做的。”

    “我虽然受了重伤,但想必徐公子也伤得极重,我若全力一搏,未必不能和公子鱼死网破,甚至你死我活,只是……”

    曹唯接过话道:“只是姑娘即便杀了我,想必也走不出这荒山野岭。”

    “没错,所以幼薇才想和公子做一个交易,幼薇可以马上自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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