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牙是齐桓公的御厨,烹调技术精湛,深得齐桓公喜欢,平日你侬我侬,蜜里调油,二人皆可攻可受。

    某天两人聊天时,齐桓公说:“寡人食遍人间的鸟兽虫鱼,唯独没有吃过人肉,不知人肉味道如何。”

    易牙听后,回家将其妾所生三岁儿子杀死并蒸好送与齐桓公,齐桓公很快吃个精光,并问何肉如此鲜美。

    易牙毕恭毕敬地说:“忠君之人,不顾其家,主公想吃人肉,所以杀了儿子以效主公。”

    齐桓公以为易牙是真心忠君,对易牙越发宠爱,平日里叫上易牙,关上房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都说“虎毒不食子”,历史上真正能对自己子嗣下手的毕竟是极少数,而且名声极差。例如易牙烹子,被记录下来,遭人唾骂万年。这种人不是人性的扭曲,就是有极大的利益诉求。

    沈三爷和沈八爷绝对算不上好人,谋人家财做得驾轻就熟,但是再怎么自私自利,却也心怀舔犊之情,怎么能放着子嗣不管?

    黄府前堂!

    沈青海跪在地上,眼圈微红,黄公公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一万两银票,脸色阴晴不定。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银子委实是个好东西,这一万两放在哪里都不算小数目,给扬州府里最有名的花魁赎身也不过两千两银子,这一万两可以买五个粉头,两个负责洗脚,两个负责揉肩,还剩一个可以在黄公公蹲茅房时送厕纸……

    过了许久,黄公公叹了一口气,道:“杂家和雷千户也算有几分交情,想必他也会卖杂家一个情面,此事过后,杂家与你沈家再无瓜葛!”

    沈青海磕头道:“沈家永远记得黄公恩德!”

    “别记了,折寿……黄全,你去给雷千户下张请帖,杂家今晚要请他在云天楼吃酒。”

    “是,老爷!”黄管家应声而去。

    黄公公扭头看着沈青海,道:“看在银子的份上,杂家提醒你沈家一句,别再玩火了,否则终会引火烧身,都说士农工商,其实在士的上面应该还有一个官才对,商与官斗,你沈家诸位的脑门都被驴踢了!”

    沈青海不死心道:“曹唯晋爵不过数月,黄公公是皇帝的身边人,难道还会惧怕这个曹唯吗?”

    “身边人又不是枕边人!曹唯去南京赴任不过两月,就从百户升至千户,以后就算做上指挥同知也不让人意外,这样的人,老夫也得罪不起!”

    “千户!”沈青海瞳孔一缩,心里一沉,黄公公说的没错,曹唯还年轻,以后还将大有作为,沈家得罪了他,该如何是好?

    黄公公看着沈青海这般模样,叹了口气,道:“夫察而后明,明而断之、伐之,事方可图。察之不明,举之不显而生小觑之心,真是作死!”

    …………………………………………………

    云天楼作为扬州府最贵的酒楼,闻名江南的销金窑,照例客人不多,进进出出的非富即贵。天、地、人三种不同档次的雅阁,用于不同的消费阶层,尤其是天字号雅阁,是身份的象征,并不是有钱就能够用得上。

    人字号的一间雅阁内,黄公公备好了酒菜,沈青海在一旁作陪,主位上坐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大约三十几岁的年纪,只随意的套了件短褐,一张圆圆的发福的脸上嵌着一双小小的眼睛,委实有几分好笑。

    黄公公给他斟了一杯酒,道:“雷千户,这酒可是有名的醉仙酿,可不能不喝,知道你嗜酒如命,改明儿再往你府上送两坛好酒。”

    雷千户喝了一杯酒,又瞥了一眼沈青海,道:“黄公,有话直说,凭咱俩的关系不必客套,雷某是粗人,不懂绕圈子,倘若能帮得上忙,绝不推辞!”

    沈青海面露喜色,黄公公笑了一声,又给他斟了一杯酒,道:“雷千户还是这般豪爽,杂家给你们两个引荐一下……”

    “不必了……”雷千户摆摆手道:“做锦衣卫最讲究的便是眼睛要亮,眼睛亮了心里才能亮,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也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

    雷千户顿了顿,砸砸嘴,又道:“想必这位便是沈家八爷了……”

    沈青海陪笑道:“不敢!”

    “不敢?你沈家的胆子可是大着呢!”雷千户玩味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对黄公公说道:“黄公,雷某给你一个敞亮话,莫要引火上身,咱们这些小人物吃罪不起。”

    沈青海顿时脸色苍白,黄公公也是惊疑不定,明显是听出了雷千户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也收住了笑脸,凝重道:“老雷,你也不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莫非其中还有什么内情?”

    “今天一大早,千户所里来了一个黑脸汉子,自称是曹千户手下,前来调动所里的兄弟捉拿匪人……”

    “调动?”黄公公虽然没有了关键之处,但是瞬间就抓住了雷千户话里的关键之处。

    “没错,就是调动,按理说南京和扬州府的锦衣卫不为统属,没有调动之权,更何况他只是一个百户,调动雷某就如同笑话一般,然而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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