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府!

    乔定苏看着站在堂下的乔来雨,脸色阴晴不定,复问道:“那小子真的被姗儿打傻了?”

    “千真万确,是廖大夫亲自诊断的,此人与伯爷亲如兄弟,伯爷听到消息时犹如雷击,竟当场落泪,这是老奴亲眼所见,做不了假。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来伯爷真的伤心了,咱们乔家这回麻烦大了!”

    乔定苏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老爷,伯爷说要么让小姐去照顾他兄弟,要么就让咱们乔家赔银子,给他兄弟娶亲,以后也能留个后!否则就不会放过咱们乔家。”

    “让姗儿去照顾一个傻子?不可能!乔家愿意赔银子……”

    “爹!”乔姗姗从门外跑进来,梨花带雨,凄然道:“女儿去照顾他!”

    乔定苏脸色铁青,摆袖道:“不成,你就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许去,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

    乔姗姗上前拉着他的衣袖,道:“爹,你以前一直在教女儿,做人要对得起良心,做错了事就得认。如今女儿铸成大错,即便躲得过这位伯爷,又如何能躲得过自己的良心,我虽是女子,却也是乔家人,我们乔家没有怂包!”

    乔定苏嘴唇嗫嚅半晌,眼圈微红,双手放在乔姗姗的肩膀上,颤声道:“话虽如此,可老夫如何能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受苦?那人现在已经痴傻,恐怕就连出恭都要人帮扶着,你从小就没有吃过苦,爹不忍心……不忍心呐!你快去京师找你二叔,现在就走……”

    乔姗姗跪在地上,叩头道:“爹,女儿以前不懂事,经常给您惹事,女儿就是怕娘亲去世了,爹就不疼女儿了!女儿去把那人照顾好,再回来伺候爹。女儿不孝,恐怕要离开一阵子了。”

    乔姗姗说完又磕了几个头,然后起身跑了出去。乔定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老泪纵横,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乔来雨也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老爷,小姐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喜欢胡闹的小女孩了。”

    “是啊!姗儿长大了,老夫死后也有脸面去见她娘了。”

    ………………

    世界上的好人绝大多数好得都不那么纯粹,总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安稳以后才会考虑去帮助别人,以达到心灵的愉悦。曹唯也是这样的人,在不损失银子的情况下,他很乐意帮手下牵根红线,因为助人为快乐之本。

    当然,给钱宁娶亲这件事过程可能会曲折一些,能有一个好结果就可以了。嗯,娶了乔姗姗也不一定是好的结果,因为钱宁很有可能会被打得英年早逝,所以曹唯也不清楚自己是在积德还是在造孽。

    乔家别院虽然不大,却十分雅致,两条相交的青石路贯穿东西厢房和前后堂屋,在两条青石路相交的地方还有一座凉亭,以供家主赏月或者纳凉。亭子中间是一块巨石,石头上面被打磨得平整光滑,周围摆放了四个石墩,整个亭子显得异常典雅。

    曹唯最喜欢的便是在亭子里生炉煮茶,捡拾炭火,细心生火,不多时便可以闻到炭炉里飘出浓郁的茶香,等到茶水三沸后,曹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又给红薯和钱宁分别倒了一杯。

    红薯慢慢喝了一口茶,眉头微皱,道:“相公,咱们这么坑乔家会不会不太好,乔世伯与我爹相交极好,以后我只怕都没有颜面再见他了。”

    曹唯不疾不徐道:“娘子,乔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红薯思衬片刻后,道:“姗姗比我大三岁,年后就二十一了。”

    “二十一啊!这要放在几百年后就像是三十一岁的老姑娘了,总之,乔姑娘该嫁人了,你乔世伯不操心他女儿的婚事,咱们就帮着促成这件好事。你看看钱宁,这么年轻就已经是正六品的锦衣卫百户了,也算是年轻有为,虽然长得磕碜点,但起码有个人样,丝毫不会委屈了乔姑娘。所以说咱们不是在坑乔家,而是在帮乔家。”

    “可是相公,乔家会把姗姗送过来吗?”

    “傻瓜!”曹唯捏着她的鼻子,道:“乔家主不把他女儿送过来,就会把银子送过来,有了这些银子,等咱家搬到京城后就可以买一座大宅子了。”

    红薯兴奋道:“我想在京城的大宅子里侍弄一些花草,最好能有一个院子专门养花。”

    曹唯温柔道:“好,都依你!乔家这次可能要赔不少银子,买两座宅子都够了!”

    钱宁幽怨地看着他们夫妻二人,突然感觉心里好疼,比昨天晚上挨打的时候还要疼,端起茶杯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张猛急匆匆地走过来,神色古怪道:“大人,乔小姐来了,还背着一个包袱,说是过来赔罪的。”

    钱宁欣喜若狂,猛得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跑,刚跑出亭子又感觉不太妥当,悻悻地回到亭子,坐在石墩上看着上官。

    曹唯愕然道:“乔家真是好气魄,竟然真的把乔大小姐送过来了,那本官在京师里的宅子怎么办……张猛,你去把她带过来。”

    “是,大人!”

    对于伺候一个傻子,乔姗姗心里很拒绝,早在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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