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群粗人喝酒自然不能带上谢婉,曹唯赶着马车绕到后门,将谢婉送到卧室之后,这才坐上马车赶往青石居。

    青石居的掌柜见到曹唯,脸色顿时白了几分。曹唯倒是不客气,点了五桌酒菜供校尉吃喝,而且全部都要最贵的,最后坐在大堂中陪着诸位校尉开怀畅饮起来。

    青石居的一顿酒,校尉们喝得十分尽兴,不停地称赞曹千户的慷慨和仁义。青石居的掌柜打着算盘,脸色由浅绿便成了惨绿,深怕曹唯这顿饭也是吃白食。

    到了傍晚这顿酒席才堪堪结束,掌柜亲自将这帮大爷送到门口,眼里闪着泪光。曹唯犹豫片刻,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掌柜。

    掌柜连忙接过来,这回没有拒绝,也没有说给钱就撞墙之类的客气话,反而迅速地将银票放进里衣。曹唯故意磨蹭了一会,见掌柜没有把银票还回来的意思,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杨千户向曹唯拱手告辞之后就带着一众校尉提前回到乔家别院,将白莲教匪人的尸首放在马车上,然后急匆匆地返回渭南府。

    请功的折子事关前途,他不敢怠慢。

    等曹唯回到乔家别院,刚下马车就发现门口站着一个青年男子,与冯槐有些相像,心里了然几分。

    “小人冯家长子冯林见过伯爷!”

    曹唯玩味地看着他,道:“你是来为冯槐求情的?”

    冯林恭谨道:“伯爷误会了,小人是来向伯爷赔罪的,小人前些日子在外做生意,没有管束好冯家上下,如今冯槐铸成大错,小人心里万分惶恐。

    冯槐犯下滔天大罪,罪无可恕,冯家以后没有冯槐此人,他的生死与冯家无关,小人此次前来是想求伯爷高抬贵手,放冯家一条生路。”

    曹唯笑道:“冯槐勾结白莲教刺杀本官,是自作孽,本官就算不予追究,冯家恐怕也难逃干系?”

    冯林从怀里拿出一份礼单,道:“这些是冯家孝敬伯爷的,回头就派人把礼单上的东西送过来,一点小礼物,也能显示出冯家的诚意,只要伯爷不再追究,其他的事情冯家自己会摆平。”

    曹唯随意地接过礼单,打开一看,微微失神:白银五千两、翡翠如意一对、百年山参五株、上好的玉佩十块……还有各种古玩字画写满了整个礼单。

    曹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回去,本官不会再过问冯家的事,行刺本官之事就算过去了。”

    冯林什么话也没说,拱手告辞,曹唯看着他的背影对张猛,道:“此人有眼力,有魄力,如果能得到什么际遇,一定可以成就一番事业,只可惜他缺少了人性,生性薄凉,本官都有点想弄死他了。”

    “大人真是越来越凶残了,属下都感觉到了一股杀意!”

    曹唯叹了口气,道:“本官原本是读书人,向来温文尔雅,都是和你们这群杀才相处久了,才会变得这么凶残。对了,怎么一直没有见到钱宁,他人在哪?”

    张猛闷闷道:“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在后院和乔姑娘腻歪着……”

    曹唯神色古怪道:“他们怎么发展这般迅速,没羞没臊的,难道都不知道矜持吗?”

    “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呗!”

    曹唯砸砸嘴,道:“是这么个理儿!”

    事实证明,张猛并没有猜错,曹唯刚走到后院便看到乔姗姗和钱宁在荡秋千,准确的说是钱宁坐在秋千上,乔姗姗在旁边推着。

    乔姗姗肯卖力气,秋千越荡越高,最后终于在空中绕了一个圈,然后又迅速地落了下来。这惊魂的一幕吓得曹唯两腿发软,怜悯地看着还在空中荡来荡去的钱宁,深深呼了一口气。

    乔姗姗见到曹唯在不远处观看,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慌忙跑远。钱宁脸色苍白地从秋千上下来,想要走到曹唯面前行礼,却发现自己的腿脚都不听使唤,只能在原处抱拳行礼。

    曹唯走到他身边,犹豫片刻,道:“天下貌美者有无数个,但性命只有一条,你确定要娶乔姑娘吗?”

    钱宁站立不稳,又坐在了秋千上,认真道:“命只有一条,姗儿也只有一个,属下愿意用这条命娶他过门,做我钱家娘子,还请大人成全。”

    “你娶了是娶了,乔姑娘要是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又该如何?”

    钱宁幽怨地看了曹唯一眼,道:“大人,您不要一直这么咒我,属下的命硬得紧,断然不会早死的,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属下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曹唯见钱宁心意已决,道:“既然如此,本官就替你去乔家提亲,想必乔家主也不会反对,毕竟除了你,再没人敢娶他女儿过门。”

    钱宁大喜,咬牙从秋千上站起来,抱拳道:“谢大人!属下铭记大人恩德。”

    曹唯摆摆手,道:“不必言谢,早死早超生,以后你的生死不看天地,只看乔姑娘会不会手下留情了。”

    “大人,属下做鬼也要谢你……”

    ………………………

    既然和谢平表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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