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齐!”齐僖公起身准备回国。

    同一时间,在场其他诸侯都看着辛伯与齐僖公,想看看这事到底怎么处理。

    会议还没开始,齐僖公就先给了辛伯一个下马威,辛伯心里十分清楚,齐僖公这是在和天子斗气,虽说齐哀公是被纪侯诬陷的,但归根结底却是周王烹杀的,周天子现在心里多少对齐侯有些愧疚之情,而齐僖公则不满周天子偏袒鲁纪两国,对自己不公。

    因此辛伯并没有情急之色,拱手高声道:“齐侯百年贵胄之身,竟以些须礼法琐事置大计于不顾,气量何其狭小也?本使乃天子钦点,非为不敬重齐侯,今设会场也就是为了解决当年怨恨,齐侯若此番离去便是对先祖不敬。”

    “王使所言何意?”齐僖公停下脚步,口气显然温和。

    “天子知道齐国的委屈,也知道齐侯的不愤,但凡是不能急着来,诸位此番前来不正是为妥善解决此事的吗?难道真的要刀兵相向吗?当年哀公受到不公,其后继之君也不曾出兵报仇,今君侯为何沉不住气呢?”

    齐僖公愣在原地,其他三位诸侯此时都看向自己,齐僖公无奈只好又坐会

    自己的位置,鄙夷地看着纪武侯“臣!小心眼咯!?”

    见齐僖公平静下来不再离场,辛伯悬着地心终于放下心来,“既然都到场了,那咱们就言归正传。”

    “此次议和,意图使齐纪两国和睦相处不再掀起刀兵之祸,双方互缔盟约,互不相扰再……”

    “不可能!”齐僖公没等辛伯把话说完,抢先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要我齐国与纪国结盟永不起刀兵?不可能!纪国虎狼之心甚是可恶,竟敢与鲁国和谋,意图谋我疆域,先祖对纪国已经是恩惠有佳,不计前嫌没有在当时就兴兵报复,可他们又是如何对待我齐国的。”

    纪武侯冷笑道:“齐侯真会说笑,我国何时夺你土地,又何曾想要侵略齐国疆土,齐强纪弱大家都看在眼里,我纪国一心只为自保,倒是你齐国想要吞并我纪国的意图,这天下谁人不知,齐侯现在反而倒打一耙,谁才是下作之人!一目了然。”

    “你胡说八道什么!”齐僖公气的是手发抖。

    鲁桓公此时装作一幅和事佬的样子说道:“哎呀!齐侯你太见外了,我鲁国可从没有对你齐国有非分之想,齐鲁一家亲,既是盟友又是亲家,怎么会呢。纪国国君方才说的也是有一定道理嘛,纪国国小民寡怎么会有此胆量呢,一定是有小人进谗言,齐侯上当啦!”

    “你!”齐僖公看着自己的女婿尽然胳膊肘往外拐,心里十分后悔当初将女儿嫁给他。

    “鲁桓公说道也太牵强了吧!依本伯看来这纪国是有这心没这胆量,他一个人是不敢说,可你们二人合着一起想的话,那就不好说了,他要是没那个想法,那为何与你鲁国结盟,自保?纪国国力自保有余,又有莱国做后盾,何来受到威胁之说。”郑庄公一语道破了鲁桓公的话。

    鲁桓公的脸色一下子沉了起来,淡淡道:“怎么着?咱们几个诸侯难道真要上战场比划几下不成!”

    郑庄公冷笑道:“你要是硬着来,那也没办法我郑国只有应战了。”

    从一开始就被冷漠的辛伯开始慌了,会场气氛变得火药味十足,自己又没有能力去控制,他现在脸上冷汗直冒,不停用手帕擦去汗渍。

    此时外面突然号鸣响起,一面赤旗迎面而来,旗帜上印有鲜明的一个黑色“周!”天子乘六驾敢往会场,辛伯见天子亲临激动地差点没哭出来。

    辛伯与众诸侯第一时出会场迎接天子并行君臣之礼,周天子下车见状,笑着说道:“臣等无需多礼啦!快请入座吧,是寡人耽误了,被这小小的顽疾,好在寡人身体还算硬朗挺了过来了。”

    众诸侯诚惶诚恐道:“臣等愿天子安康,大周万年!”

    待天子上座,四方诸侯才依次坐下,诸侯们毕恭毕敬地低着头谁也不吱声,刚才的火药味顿时都烟消云散了。

    周庄王一愣笑了笑,“卿等为何一言不发,辛大夫刚才讨论到哪里了?”

    “这!”辛伯犹豫了下,细声细语地附耳对周庄王说:“王上四国就要打起来了,您要是在晚来一步那可就糟了。”

    周庄王故作没有听清的意思,让辛伯大点声,辛伯只得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声音更大了些。

    “辛伯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细声细语的,我叫你大点声。”

    辛伯懵住了,随后也不想那么多,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王上再不来,齐郑鲁纪就要打起来了。”

    四方诸侯听后,诸侯貌似神情变得更加谦卑了。

    “诸位心中有何冤屈今日皆可以说出来,本王替你们做主,但有一条,任何问题不得带到战场上解决,这可以算是寡人的一道诏令,卿等听清楚没?”

    “诺!吾等谨遵王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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