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联齐鲁,御中原的策略,可如今外部形势已变,对外策略的改变是否也要改变,这取决于我郑国的利益所在。”

    “嗯?怎么说,请叔父明示。”

    “君上,如今我郑国问中原谁敌手,恐怕已经寥寥无几了,我郑国可正当趁此机遇,图霸中原,这楚国正好用以图援,而不可与之敌啊!”

    “因此,我郑国以后应当联南楚,而霸中原。”

    诸大夫们听完后,也是连连点头称赞,同意原繁的看法。

    郑历公脸上露出笑容,他早有此意,原繁是将自己的心声给说了出来,“好,从今往后,我郑国对外策略,更改为联南楚,以图中原。”

    “那出使楚国的特使就由叔父担任啦。”

    “这……君上,祭大人,要远比在下合适……”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退朝!”

    “这……诺!”原繁用余光看向祭足。

    突然祭足通红着脸,猛的站了起来,众人目光纷纷看向他,郑历公冷冷道:“祭大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祭足顿了一会,望着台下诸位大夫疑惑的眼神,笑着说道:“君上臣亦赞同此举。”

    郑历公冷笑道:“那就好,寡人还以为祭大人不同意呢。”

    “岂敢,岂敢。”说着慢慢坐了下来。

    其实祭足是极为不赞同此举的,此举有诸多不妥之处,例如在中原众诸侯眼中就是个乱臣贼子,如今郑国要与楚国联手对付中原诸侯国,那岂不是助纣为虐吗?

    再者齐国虽败,但这些年的战火,很少没触及到齐国国内核心城市,所以齐国威胁仍然存在,鲁,卫,宋虽衰,但齐国用他的号召力,很可能将这几国联合起来,对付郑楚,他们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郑历公此举甚为不明智,可祭足还是同意了,他心里清楚,作为郑国执政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郑国是呼风唤雨。但这引起了郑历公的忌讳,所以郑历公开始着手架空祭足的权利。

    今天的朝堂议事,郑历公做决策时克意绕开祭足,自己乾纲独断。郑历公知道自己的策略与祭足意见相左,也知道自己的对外策略有所不妥,但否决祭足的意见,是他必要做的事情,他很清楚,祭足能换掉郑昭公就很有可能换掉自己,而预防此事的发生就必须架空祭足的权利,自己才能安心。

    下朝回府以后,祭足注意到了这点,心想着自己应当有所收敛,但转念又想,如果自己失势,那当初驱赶郑昭公又有什么意义,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郑昭公在时,做决策还同自己商量一番,这下可倒好,这郑历公连商量都不跟自己,想完全架空他,甚至以后还会要了自己的性命,此刻祭足为了自保正欲图再立国君,但是谁又能取代郑历公呢……

    正当祭足思索此事,一个人的到来解决了他的烦恼。

    “大人!高渠弥,高大人求见!”府里管家来报。

    祭足暗自嘀咕:“嗯?高渠弥,他来做甚?请他进来。”

    高渠弥一进屋,便笑迎迎地,“祭足大人,别来无恙啊。”

    “高大人,你来我府上有何贵干啊?”

    高渠弥笑了笑:“祭大人,不觉得今天君上有些异样吗?”

    “异样?君上今天挺正常的呀!高大人何出此言?”

    高渠弥哈哈大笑起来,“祭足大人,真是会说笑,既然您已经看出君上有意为之的,想必这会心里有什么想法吧?”

    祭足心头微震,将这句话细细思量了一遍,缓缓问道:“高大人之意是……?”

    “哦!祭足大人千万不要误会,你我同朝为臣,我不会加害于你的,在下前来只是想问祭大人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依祭足大人看,我高渠弥是何人?”

    “什……什么?你问这个干嘛?”祭足看出高渠弥心中好像有事相求,但一直不肯直言。祭足心里倒还觉得这个高渠弥有些本事,论行军打仗不在姬忽之下,据说姬忽还曾因为嫉妒高渠弥的才能而否决了他升任郑国大司马的职务,因而怀恨在心。

    但立郑历公为君时,他还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至于为人如何?有人说他品行不佳,也不知是也不是,但他现在来找我,莫非此人是郑历公的……

    高渠弥见祭足迟迟没有说话,突然跪在祭足面前说道:“祭大人其实我今天是替我主前来,想请祭大人鼎力相助的。”

    祭足一惊,急忙扶起高渠弥,说道:“高大人,你这话怎讲?你我不都是郑历公的臣子嘛?”

    高渠弥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主乃是郑昭公,郑历公得国不正不配做郑国国君。”

    此言一出,着实把祭足给弄糊涂了,“可当时废除郑昭公拥立郑历公时,你可是第一个站出来拥戴啊,怎么这会又变卦了?”

    高渠弥哀声叹气:“那也是形势所迫,郑昭公寡不敌众,我又人微言轻,若是出面反对,又有谁肯支持我呢?为了保存实力我只好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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