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已打探得知,宋人将许多粮草藏于山阳城和盱眙城内”
因为军中缺粮,宋人竖壁清野,魏人掠夺数日却无有所得,拓跋焘派军中兵士扮成宋人百姓,四处探听宋人粮草所在。这时已有人探得消息。回报给拓跋焘。人很多时候,命运的坎坷艰辛,皆因肚皮所累,你抬头向往着天空,可真正依托你的却是脚下的这片土地!它孕育着营养你生命的一切食粮。
“那还等什么?为了粮食,兵发山阳。”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
“何事如此惊慌”
“我军前部刚刚抵达山阳,忽然山水泛滥,我军淹死一万余人。”
“什么,今是3月春季,那有山水灌流之理”
“听俘虏来的宋军言讲,山阳太守萧僧珍早于半年之前,便将山阳附近到池塘灌满存水,单等我军前来。”
“宋人竟然如此狡诈,尽用粮草诱我自投,可惜了我一万将士的性命,撤兵,撤兵,向盱眙进攻”
拓跋焘气得暴跳如雷,虽然无可奈何,却又心有不甘,决定兵进盱眙打劫粮草。舍弃了扎脚的铁钉,就向锋利的剑刃冲去。
臧质举止轻佻,极好女色,却又爱男风,喜欢飞鹰走狗,酷爱赌博,却又精通兵略武艺,曾在幼时箭射猛虎,虽然人品恶劣,但在军事上确是有名将风范,出道至今,未尝一败,因此也颇受刘义隆器重,虽屡因私德不善而遭贬斥,却又总能因军功屹立于官场而不倒!故于军事上极为自负,不想这次领了一万人出来,却让魏军杀成了七百人,生平从未遭此奇耻大辱,却因兵力有限,不敢主动出击,去找魏军的晦气,如今敌人自动找上门来,那更是正中他下怀,一身的恶痞性格,却又身负极高的军事才华。而拓跋焘更是暴虐异常,但于武功之事当世无人能出其右。老天真是极好的编剧,在这场冗长无趣的战争最后,却安排了当世两位猛人进行一场攻守对决,强者因其强而败,弱者却因其弱而胜。暗合祸福相依之道,阴阳相克之理,甚是奇妙和有趣。
而此时的拓跋焘,对将要到来的悲惨岁月却是浑然不知,这只博惯兔子的雄鹰自是以俘兔的心态去面对这个未来的对手,却未曾想,对方是只凶狠的秃鹫。
此时,拓跋焘骆驼背上的酒水已经喝光,他斜眼看看盱眙城头上那名宋军将领,额头前突,暴牙,双唇不能合在一处,秃顶,却在周边留一圈浓密的卷发,如同从地狱里刚刚爬出还未有人形的恶鬼。世间真有如此丑物,拓跋焘心里暗自念道。他让人向城上喊话。
“城上宋军将官听了,我远道是客,你当尽地主之宜,速速送来美酒佳酿,不然踏平你盱眙城,让你鸡犬不留。”
“我等送你好酒,可能退兵否,且饶我等性命。”
“哈哈哈,宋人鼠辈,未战先怯,确有南国风范,勿需多言,先献上酒来再言其它”
“我等送上酒来,你主敢喝么?”
“我主性格恢宏,那似你等南国小儿,速速献来,勿要再言!”
这时却见臧质忽然不见,待他重新出现在城楼之上,手中已抱着一罐密封的酒坛,让人放入篮中,用绳索系了,放下城来。
拓跋焘接过手下恭恭敬敬递上来的酒坛,想着前日,刘义隆所赠的南国佳酿,不禁喉咙抖动,馋虫上脑,口中生津,忙打开尘封,却有一股刺鼻的腥骚之味扑面而来,甚觉恶心,忙下意识的扔了酒坛,定睛一看,却是黄尿之物。顿时双目圆睁,头发倒竖,一股怒气全化成恶毒的言语吐露出来。
“臧质,你这生的不成人形的丑匹夫,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剥皮抽骨”
“哈哈哈,胡虏小儿,臧爷这用身体自酿之酒好喝么,为了专程给你酿得好酒,爷可是专程前去多吃了两碗上好的米饭,哈哈哈!听说你营中缺粮已久,可要米饭否,我城中芧厕之处,你胡人所食之物甚多,贵客远来,可需要否哈哈哈!”
“这世上真有如此人渣,怎会有如此恶人?”怒气冲天,杀人无数的大恶人拓跋焘气得暴跳如雷,若不是有纠纠武夫的品质,恐怕早已气得昏死过去。
“去,去给我连夜造一圈围墙,把此城给我围起来,用东山的石块填满护城河,架浮桥与君山,把水路通道,给我堵住,别让臧质这丑匹夫跑了”
拓跋焘在盛怒之中下达命令。
这三件事情做完,盱眙水陆通道被彻底的堵住。可是臧质依然在城楼上,微笑着看着他,毫发无损。这对于愤怒中的拓跋焘来讲,是不能容忍的。他恶狠狠的给臧质写了一封信。
“臧质匹夫,你以为这种雕虫小技能够气得了我吗,我告诉你,我将下令攻城,我现在派去的士兵,都不是我鲜卑本族人,攻城东北的是丁零和东胡人,攻打城南的是氏人和羌人。你们杀了丁零人,正好替我消灭了常山和赵郡的反贼。你们杀了东胡人,正好替我消灭并州的反贼。你们如果杀了氏人和羌人,正好替我们消灭了关中的反贼。而且你们也将受到损失,到时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