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质逃往浔阳,放火焚烧了浔阳的州府房舍,既然皇帝做不成,做个富家翁也不错。他让人拉来数十辆大车,装满了供他吃喝淫乐的金银珠宝和美艳娇娃,让他最宠爱的男姬何文敬领着一队人马护着他向荆州赶去。

    “敬哥,臧质犯的可是死罪,他现在失败了,朝延的人到处捉拿他,我们跟着他,肯定死路一条。”

    “对啊敬哥,臧质这老家伙长得这么恶心,他以前是一州之长,朝廷重臣,能赏给我们数不清的财物,我们才能容忍这个老东西,如今他落难了,迟早会被朝廷的人抓住,我们跟着他,也少不了挨那一刀,我们还是逃命吧。”

    “对啊,敬哥,现在老家伙睡着了,我们就把这些金银珠宝绝色美人儿全分了吧,各自寻一处偏远所在,过日子吧,我们都是小角色,朝廷只需抓住臧质,等风声一过,按以往惯例,是不会追究我们的”

    “哈,就算追究也不怕,这么些漂亮娘们,金银珠宝,我们也能快活几天,哈哈哈”

    这时,臧质那些娇颜美姬,听到这边动静,也纷纷走了过来,狠狠啐了那人一声,也悄声说道。

    “对啊,敬哥,现在老爷没权了,我们以前都是迫于他的权势,才没办法对他百依百顺的,现在用不着怕他了,我们这些姐妹愿意跟你们过日子,带着我们远走高飞吧”

    “对对”

    “玉儿,你这小浪蹄子,前些时还听得你和老爷在楼船里山盟海誓卿卿我我的,我摸了你一下,你还给了我一耳光,怎么这么快就吵着跟我们呢,哈哈哈。”

    “张华,你这个小泼皮,老家伙那会儿有权有势,咱们的小命儿卖身契全在人家手上呢,我若说不爱他,或者让你得逞,还要命不,我觉得这样最好,拿些钱财,找一处安身所在,好好过日子。”

    “对对对,还是玉儿说的在理,敬哥,下决心吧。”

    “对对对,若对他忠心,大伙都得掉脑袋,这些年,大家只是为了活命才整日里伺候他,现在朝廷都在通缉他,只有背离他大伙儿或许还有活路。”

    这一路何文敬一直在对臧质的忠心和对死亡的恐惧之中摇摆不定。这时听了手下亲信的一番言语,出于那寒光闪闪的刀锋砍断自己头颅的害怕和保住性命跟绝色美女日日欢好所引起的生理反应。他的活生生的人性毫不犹豫的战胜了虚臾飘渺的道德,马上说道。

    “行,就这样,你们就各自配对,分了财宝,各自逃命去吧,老家伙的人头最值钱了,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们饶了他的性命,也算对得住他了。”

    在从小就在富贵温柔乡里长大的臧质的眼里,这些身份低贱有年轻貌美的男女只是供他差使和淫戏的没有意识的肉蠕而已,他所有的智慧和心机都用在那些和他等位的帝王将相身上,哪会也屑于去对这些奴婢们的心理进行分析和猜测!这时还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们的守护和服侍,鼾声隆隆,睡意深沉,微风轻徐,夜色迷人,皎洁的月光洒落在这片仅剩他一人的树林上。远方传来南湖湖面风吹荷叶沙沙的作响声,睡到半夜,他忽然醒来,却见四周如变了魔法一般,只剩下他一人,所有的一切,半夜之间便在他的美梦之中毫无痕迹的消失了,仿佛这一切属于他的的荣华富贵从来不曾存在过。

    “在这哪,臧质在这呢”

    刘俊早已下了诏书,谁若抓住臧质,赏金万两,对于每月只有少量俸银宋军士兵来讲这无疑是蚊子闻血,一队一队的士兵分散开来在每个臧质我可能逃离的路口进行仔细的搜查,但是很多时候,第一批幸运的人也是最不幸的人。因为臧质不但会武艺,而且还十分精通,很快的,这十几人的小队全部死于臧质刀下,而臧质也因此身上受了好几处伤痕,这时远处已经传来人的嘈杂声,他连忙扯破中衣捂住流血的伤口,向湖边跑去,他忽然感觉四面八方竟是中央军的言语声,已经是走投无路,无奈之下,他只有轻轻地潜入湖中,藏身于一片宽厚的荷叶之下,洁白的莲花,在皎洁的月光下,带着能拯救人灵魂的圣洁,却无法阻止湖面上泛起的一滩殷红色,和混在荷花香气里的血腥味。一艘轻舟飞驰湖面,进入这片红色的区域,一支长矛带着优美的弧线狠狠的插入他的胸膛,地狱之门已经为他打开,他那残缺的灵魂已和熊熊的地狱之火融在一起,忏悔着今世的罪过!祈祷着来世的天堂。但是他那副支离破碎的皮囊却是那几个士兵今生的一笔富贵,争相用刀刃在尸体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从而在那份不菲的赏金之中能够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酬劳。

    而另一个闻到死亡气息的就是一直不想死的刘义宣,他以不自量力的雄心揭开了这次战争的帷幕,却因为他的懦弱和无能导致无数人因为他而惨死,而他唯一坚强的品质和信念就是要活下去,他有一千万种活下去的理由,却没有一种让他解决目前的危局而长久活下去的手段。而他目前活下来了的方式就是一个人躲在屋里痛哭。这种在当时看来很女人的形象让跟随他逃往江陵的一万士兵很是沮丧,并且从里向外的透露出一种极端的鄙视!这一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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