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暴虐的皇帝,精神上是很容易受到伤害的,他那扭曲的心灵如果不能以你的头颅,鲜血为代价得以抚平,那么他必将以另一种符合他性格的方式惩戒于你,让你受到损伤,从而抚平你对他造成的伤害!

    刘骏不想重新建立体制,对帝国的政体进行改革,却也不甘心任由高门士族独占国家的财物,他本想通过提携沈庆之来胁制高门士族,封他做司空一职,不想沈庆之深通道家有所不为,当有所大为的行事准则!知道自己的才能品性什么时候该当有所为,什么时候该当无所为,方可建立震主之功,却无有震主之祸,他极力推辞司空一职,随后带着家眷,迁居娄湖,广辟田园,娶了数十名妻妾,享受人间女色,拥有良田万顷,一千多名奴仆,使奴唤婢,悠哉游哉。除了进京朝贺,轻易不出家门。

    但是更多这是儒家入世的心态在官场上争权夺利,长袖挥舞。

    中国的官场自古就如同一座硕大的的米仓,由所谓的统治阶级以儒家的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为道德教义,以文臣武将,百万军队为武力震摄,占有天下土地,让无数瘦骨伶仃,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下等人从事耕种。从他们的骨血中榨取营养得到供给他们生命的食粮,而那些终日不思劳作的官老爷们因为读了孔孟之书,经学盛典,便武装的头脑,解放了手脚,以整人治人为生产力,以高官厚禄,无数的金银食粮,娇妻美妾为报酬,像一个个硕大无比的老鼠一样,在这个米仓里整日的互相私斗,贪婪掠夺。因为按照南朝的九品中正制,土地是属于高门士族的,所以整个官场所得的大部分营养都进入了高门士族的体内。皇帝的收入来自于税收,但是按照制度,高门士族是不需交税的,皇帝只能从平民和商人身上获得微薄的税收。所以对于身为皇帝的刘骏来讲他的财富根本就不能和高门世族相媲美。为了制衡高门,他从寒门里提携戴法兴等三人,通过皇权将官员任用,赏罚诛杀等权力转移在他们的手中。不想只是多了三只贪婪的吸食民脂民膏的大老鼠而已。刘骏看在眼里,却是不闻不问。只要他们和高门不在一处阵营,从高门手中分得权力,达到一种风平浪静的平衡就可以了。

    刘骏从骨子里面讨厌这些从他手中谋得利益的硕鼠,人若想不劳而获,贪腐掠夺,那必然要有这方面的品性。这些有悖于他们做为儒生道德品质,让高高在上的聪明人刘骏看得一清二楚,这种言行不一的嘴脸自然会让他心生反感,但是他却不想推翻整个粮仓的属性,进行政体改革。只能一种嬉笑怒骂,玩世不恭的态度来对待这些孔孟学徒。

    他称呼王玄谟为老伧,意思是指北方佬,因为玄谟祖籍太原,每次封赏玄谟不以金银,只赏大梨,布皮,讽刺其北伐名垂青史的“一匹布换800大梨”的光荣事迹,玄谟虽心有不悦,却只得谢赏,刘骏却不许,只要其背诵一段观音心经,就算做谢赏,原来当日北伐,他临阵脱逃,萧斌将要杀他,他竟然当众念起了观音心经。玄谟为人吝啬,他便写了两首打油诗送于他。

    “苦茶供春嚼,粟浆充夏饥。米酱调秋菜,浊酒解冬寒”

    “北伐慕虚名,阵前仓惶归,不惜逃亡事,只念八百梨”

    他手下很多亲信大臣贪污敛财,他也是心知肚明,也不惩罚。只是以赌博的形式向其索取!

    颜师伯从小家境贫寒,天性开朗,诙谐机敏,极善溜须奉迎。打小便做了刘骏的随身小厮,很得刘骏总宠爱,天性酷爱财物,却取之无道,后刘骏做了皇帝。他便做了长史,更是上下其手,极尽贪污之能事。有一次,他骑的驴儿在路上走,忽然看见地上躺有一金,他立刻从驴身上跳了下来,不想一个踉跄没站住,便摔在地上,弄掉了一颗门牙。明明人家牙掉了,刘骏却整日的叫他大板牙。他每次贪污皆以万钱计算,刘骏跟他每次赌博。每次也要压到一万钱。颜师伯赌技高超,每次却故意输掉,而刘骏也很讲信用,每次只因他贪腐银俩的一半,便收手,却又不许他上交,而以这种形式正大光明的输给他。

    黄门侍郎钟灵秀,体格壮硕,肚大腰圆,每次叩拜起身都极不方便,他每次叫人阿秀,以示嘲弄。每次聚会,他总是一百金一百金的不断的喊着“阿秀看赏”,每次看着他不断起身叩谢,又艰难爬起的情景,哈哈大笑。

    刘骏宠养了一个昆仑奴,力大无穷。每次跟大臣议事,他总让昆仑奴提着一根棒子站在自己身边,谁若拂了他的意,他便让昆仑奴殴打于他,若他郁闷心烦,便让一众大臣一字排开,那昆仑奴逐一殴打,只有蔡兴宗,柳元景等大臣仪容严肃,才没有遭此侮辱,但他也不是昏君,只戏弄殴打那些贪财的大臣,对那些廉政的秉性正直的大臣,则是尊重有加,封赏也毫不吝啬。所以每次叛乱,大臣们都忠心的为他消除灾难,那些受了他愚弄的大臣,也因能从他那里贪得赢钱,却也不十分的忌恨于他。

    他手上有一大臣名叫严峻,出身寒门,因为辅佐刘骏登了的地位,便得了富贵,极尽奢侈之能事。他父亲是一名儒生,并不贪图他的富贵,仍然居住在破败的茅屋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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