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了一瞬间就妄想中回过神来,盯着眼前铁将军把门的院门,道:“就是这里了?”

    冯二从腰间布囊里头摸出一个小小的铁片,凑到门锁上一边细心地摸索,一边道:“是这里,我亲耳听送饭的婆子说的。”

    捣鼓了一会子,他喜道:“开了。”然后将松下的铁链子喜滋滋地往腰上缠,这也是个好东西呢!

    翁老大眯着眼镜看着里头,也不关心他小偷小摸的行径,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脚后跟,示意他打头进去。

    冯二忙咽了咽口水,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院门。大门发出吱呀一声,他顿了顿,一狠心干脆全部打开。院门背后的景象在明亮的月光的映照下被他们尽收眼底,就像是冯二说得一样,这里没什么人看守,整个院子安安静静的。

    翁老大一瞧,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不耐烦地拨开挡在前头的冯二,一脚踩进了院门。冯二和剩下的几个汉子忙跟上去,走到天井处,以他们的目力也能看到里头的房门了。

    翁老大定睛一瞧,发现房门上的锁居然只是松松的挂在一边,心里一惊,喊道:“不对,快走!”

    话音刚落,四处火把亮起,把翁老大等人的眼睛给晃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带来的心腹已经都叫撂倒在地了,自己的脖颈上也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他能感受到刀锋带来的凉意,以及自己脖子上细细的血线流下,那轻微的刺痛在这一刻像时被无限放大了一样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心。

    栽了,他想。

    就像一出无声的默剧一样,无论翁老大怎么问身后的人、怎么叫骂,都没有一个人理他,他们身上的木棒还有做老大的一把贴身匕首都被被搜刮了个干净,这才押着他们向着主厅的方向走去。

    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无声之中进行,翁老大的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寒意来。

    原本漆黑只有月色的别越各处已经点上了灯笼,翁老大似乎可以看见阴影之中影影绰绰的人,他不由得瞪向边上一脸茫然的冯二,就知道这个蠢货是被人给骗了。

    也怪自己没有多派个人确认一下,只道是一个少年书生独个儿住着就没放在心上——哪怕是解元公呢,还不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才十二岁,能顶什么事。虽然顶着个巡盐御史侄子的名头,但到底不是嫡亲的儿子,人家也不见得着的多在意——没想到今儿个竟然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若是还有出去的一日,他必要在场所有经历过今日这一幕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紧走几步路,再转过一个弯,出现在所有人眼前的就是一个灯火辉煌的主厅。

    已是深夜,厅中却用了好几支儿臂粗的白蜡烛,四处的角落里巧妙地放着几面玻璃西洋镜,将这个主厅照得宛如白日一般。

    翁老大艰难地抬起头,就看在高堂之上端坐着一位宛如神仙中人的小公子,边上一个青衫书生捧剑侍立,要不是情形不对,自己为鱼肉,翁老大还是很欣赏这样的画面的。

    见他们走进来了,那捧剑书生却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冷冷地道:“外头的清理干净没有?”

    “已经一并抓了来。”翁老大听见押着自己的人从自己的身后走出来,单膝跪地,简短地回道。

    心神动摇的翁老大向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留下来看车马的莫老三垂头耷脑地被按着,一条腿拖着,想是被收拾了。

    行了,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本来还指望是冯二看瘸了眼,错把老虎当家猫,别院守卫严谨并不是针对他们的翁老大心道,人家真是知道他们来,还特地设了全套给他们钻。可怜他们一群蠢货,还真的高高兴兴地钻了进去。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少年书生,还是今科解元公,既然知道他们会来,完全可以寻了官府来解决这一件事,都不必与他们这样的人碰面,何必大费周章地自己动手。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出声问道。

    林瑜的眼神终于落到正中间被辰子亲自压过来的人身上,此人五短身材、穿着灰色麻布短衣,看起来倒是和边上的汉子没什么区别。

    听他这么问,林瑜想了想,拦住作势要呵斥的辛宗平,然后笑道:“因为好奇,你是漕运上的人,对吧。”虽是这么问,但是他的神情却是很肯定。

    翁老大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目无下尘的解元公竟会回答自己的问题,还转而就揭了自己的皮,他故意输人不输阵地昂头道:“张晗那小子都告诉你了,你还来问我?”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真公子哥,他心中暗喜。他的手下倒是有些能为,只可惜跟了这种公子哥,浪费了这般的好人材,若是在自己的手下必然能得到重用。

    林瑜挥挥手,不屑地道:“他倒是不想说,不过这也不是很难猜。”他好奇的是,“不过,为什么你会盯上我的小舅,要知道像他这样的秀才,在整个江南可是多得很。”

    翁老大看着那个小公子脸上毫不掩饰的天真的好奇,以及边上青衫书生无奈的神色,心道,脱身有望了!强自按耐住欢喜之意,假意装出一副爽朗的样子来,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红楼]我要做首辅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拍个西瓜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拍个西瓜并收藏[红楼]我要做首辅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