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很是,这样的人就是悄没声息地死在哪里没人知道也是常有的。”看着眼前年幼的孩子,张大舅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是宿慧这个东西的。三年前,妹婿一朝去了,妹妹怀着胎,心神大恸,紧接着难产而亡。

    是这个那时年仅三岁孩子看出了自己母亲的死亡恐有猫腻,悄悄地与他说了,借着遣散众多仆役抓了那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才扯出原本算得上身家清白,甚至还给她上一胎即林瑜出生时接过生的稳婆来。

    只可惜,人家早有准备,等他们发现不对时,稳婆一家都已经没了踪影。

    从那时起,张大舅就打消了将这孩子接回自己家养活的打算,并说服了自己的母亲。

    事实证明,让这孩子自己过倒更加好些。想到自家那些个不省事的兄弟,张大舅满怀着欣慰和心疼离开了林家。他需得调配人手,让自己心腹去一趟金陵。除了将稳婆的儿子给绑回来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打探清楚薛家在这里头到底出了什么力,有多大的牵扯。

    当年害了他亲妹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大舅老爷回了?”林老管家匆匆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轻轻松松搬着一口红木箱子的护卫。只见他规规矩矩地将这口箱子搬进书房,并不敢多看,便听着吩咐垂首离开。

    不过走出几步,他就听见一个清亮的童音道:“回了,都在这儿了?”

    “还有刚买回来的,都在这里了。”林老管家弯腰替他将盖子打开,这箱子本就是保存书籍之用,防虫蛀防水浸的好料,可不是沉得很。

    林瑜左右看了看,嫌弃地低头道:“都搬出来放地上吧。”他从榻上拽下小毯子,毫不怜惜地往地上一铺,大喇喇地盘腿往上一坐,一页页地翻看起来。

    见状,林老管家悄没声息地退了出去。

    林瑜的阅读速度非常快,他的眼睛和大脑跟着指尖划过字迹的同时,信息已经反馈在了他的心中。

    就是这样,整整一大箱子的内容他也没能在晚膳之前全部看完,但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在时间上他已经有数了。按照红楼的发展进程来看,如今堂叔林如海还任着兰台寺大夫一职,巡盐御史这个职位上更是一名汉姓为王的满人。

    红楼的故事暂时不去说,不过书中隐约可窥一角的斗争在邸报上却昭然若彰,不是说上面有什么敏感的信息,而是林瑜综合对比了其中写明的许多官员任命、升迁、黜废、奖惩等等内容得出的结论。

    当老皇帝拥有的不仅仅是年轻力壮的太子这一个选项之后,这个世界上权力最大的位置的交接就变成了一场可怕的风暴,特别是这个老皇帝的权利欲还相当的强的时候。

    林瑜想了想,自那一条林海任职的小字后,就再未见到他相关的消息,可见堂叔做官的眼光还是有的,窝在兰台寺那个地方又安生又清贵,还正好避过了风暴。怎么给自己姑娘挑夫婿的眼光就这么差,找来找去竟找了贾家?

    是被蒙蔽了,还是有别的缘由?他心不在焉地将看过的邸报往右手边一放,拍拍下裳站了起来,正好对上了敲门进来的白术那怔楞的眼神。

    林瑜顺着她的目光往下一看,面对一片狼藉的地面,他终于恍然地想,也许自己真的需要找一个书童了。

    这二叔爷一家且不去管他,林瑜早有定计。一块鱼腩而已,再怎么蹦跶也蹦哒不出他的手掌心。

    如今他跟着启蒙先生日日念书,正得了新的趣味。

    原本小儿启蒙是从三百千,即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开始,不过贾雨村刚做人老师,第一天略一考较,见他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略略一讲,也不见他哪里不解,只当他已经在举人张大舅的教导下,已经存了不少诗文在腹内,便跳过这一段,正经教起了四书。

    贾雨村此人人品如何,暂不去说。只说此人一路顺顺利利地将举人进士考下来,又能得林海青眼,聘与自家爱如珍宝的女儿做西席,教出了林黛玉这个十二分聪慧灵秀的学生,可见学识是尽有的,且不是寻常腐儒。

    林瑜冷眼瞧着,此人教书倒也不错。讲课也深入浅出,听起来十分省力。就是多旁征博引,酷爱用典,不过这也是文人通病,若没有这些,往往人家还瞧你不上。

    林瑜听出了趣味,常常一上午的课上完,他再一一地问典故的出处。贾雨村因而长叹他天赋异禀,过目不忘实在是难得的人才,常常勉励他好好学习,莫要让不想干的人耽搁了科举,倒是一片拳拳爱心。

    如此,太太平平地过了些时日,到了腊月三十。

    今年本不是大祭,不过林家乃是一地望族,该有的体统并不能缺。是以,一大清早,族长便使了人来,教导林瑜如何祭拜如何捧香。林瑜一一的领了,方遣人好生将人用上等红封送了回去。

    “今年可是怪了,怎么巴巴地来教这个?”白术小心翼翼地将手里大衣裳给挂起来,道。

    林瑜端端正正地坐着,眯着眼眼神,听白术有此一问,便解释道:“虽然都是同一个祖宗传下来的,但也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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