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弘宣眼神之中一片平淡,他看着窗外正对着的院落,那院子里还尚且长着几株带着绿叶的树,是最近几日临沂的一位大臣,特意从别国千里迢迢运回京城,呈给他的贺礼。

    贺什么?

    明眼人看不出来,可他麾下的那些党羽,人人心里都明白,这临沂的布政司无非是提前了一些时日,恭贺他即得到大宁江山。

    他深知这层意思,却依旧对着外人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可手底下,却特意吩咐人,将这几株只有他一人拥有的植株挪种到了太子府。

    眼见着院落里的这几株树一日生的比一日繁盛,他翘首以盼多年的至上皇权,也随之一日比一日距离他近了一分,他做了这么多的事,又怎么可能在这种紧要的时刻,允许任何的人或者事,成为他走向帝王之路的威胁。

    “不用管她。”皇甫弘宣突然开口,语气微凉,听不出半点情绪,话音刚出,他就收揽心神,缓缓转身走向书桌,坐了下来。

    陈行抬头看了一眼,只见端坐于书桌之后的男子,正若无其事的垂首看着折子。

    太子不会是……应该不至于,那姑娘看着也不是十分漂亮,应该不会。

    陈行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但他很快就进行了自我否决,随后自己无声无息的退出了书房。

    初冬的夜晚,并不比深冬时分要好过几分,整夜冰冷咆哮的寒风,从来不会因为谁还没睡、谁还没回家,就因此停止它的鬼哭狼嚎,相反,越是街头还有人影,它就越是叫喧不止。

    一阵风吹过,太子府门前的大红色灯笼,剧烈的摇晃了几下,忽然砰的一声,从屋檐角上掉了下来,惹得负责守夜的侍卫,一顿絮絮叨叨的大骂。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忽闪而过,从太子府的墙头翻了进去。

    冬夜里的牢房能够将人活活冻死,以前叶晗月只是从书上和电影中毫不留心的看过几眼,兴许那个时候她也有过这么一句感慨,可这会儿她自己真真切切的坐在这地牢里,才知道原来电影和书上所写的那些,并非只是为了博观众同情,而更多的是事实。

    冷……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平白无故被人赏了一条被子,但她还是觉得冷,这种冷意已经让她的腿开始产生刺痛,也让她越来越想睡觉。

    昏昏沉沉,她感觉自己已经睡着了,可不知道夜晚过去了多久,牢房内突然响起一道极为尖锐的响声,像是多把钥匙撞击在一起的脆响。

    叶晗月太想出去,以至于她猛然睁开眼,还以为这道突然而来的声响只是做梦,可睁眼时,牢房门前站立的身影,让她知道这并非是梦。

    “你怎么在这。”叶晗月腿上有些麻,所以她即便心里激动不已,站起身的动作也是又缓慢又怪异。

    以至于已经打开牢门走进来的侯昊炎,脸色立马一变,上前就抓住了她的胳膊,脸上更是一脸急色。

    “你怎么了?他们可是欺负你了?”

    他的手抓住叶晗月的胳膊时,手心所触一片冰冷,他的心猛然一疼,接着脑海里还未做出什么指示,他就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叶晗月身上。

    “是不是很冷,你别怕,我来了,就绝对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

    侯昊炎的一番动作、一番表情做的实在太快,以至于叶晗月连连想张嘴解释,也没得到机会,直到侯昊炎以为她吓傻了,作势要搂她入怀时,她才猛的摆摆手,压低声音制止道:“你先听我说几句。”

    侯昊炎看到叶晗月挡在身前的手,伸出的臂弯猛然僵在了半空,显的十分的尴尬,但他并没有违背叶晗月的意思,而是自己将手收了回来。

    叶晗月见侯昊炎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刚才还想替皇甫弘宣解释几句的她,猛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算了,反正本来就是皇甫弘宣绑的她,她虽然没有按照侯昊炎猜测的被谁谁欺负,但她也用不着替仇人做解释。

    这样一想,她也不再多说,直接侧头看了眼空荡荡的牢房,然后轻拽了一下侯昊炎的衣袖。

    “我们还是先逃出去再说吧。”

    “好。”侯昊炎显然是有些走神,但他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在叶晗月提醒之后,他更加深知这点,于是率先转身,领着叶晗月朝着牢房外走。

    牢房正值换班的时候,而牢房内部的看守已经被侯昊炎悉数放倒在地,所以两人走出牢房倒也没费多大事,只是他们刚走出牢房没几步,牢房外就响起了呼喊声。

    叶晗月一听到身后动静,就知道这个时候跑肯定会被抓回去,于是赶忙拽住侯昊炎,拉着他猫进了一处假山后面。

    “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那里?”叶晗月杏眼圆睁,仔细看着假山前面的动静,而她心里的疑惑已经漫过心坎,她只好一边注意情况,一边小声问了一句。

    侯昊炎同样在探查着周围的动静,听到叶晗月的话,他侧头看了她一眼。

    身侧的女子神情专注,些许散落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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