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丽就更简单了,”这次都没用着袁博问,他就接着讲了下去,仿佛真的将这整个事件当成了他的一部小说作品一般,志得意满地描述着,“本来前天晚上就被我拿着赵飞燕的照片吓着了,加上她心里有鬼,这丫一听到罗娇失踪顿时就崩溃了,我打着照顾她的旗号没跟来找罗娇,等你们都不在的时候,我就穿着赵飞燕的大衣还没刚一进她的门,这丫顿时就跟疯了一样,我寻思赶紧来个痛快,没想到也不知道她是真吓傻了还是好运,竟然让我失手被她逃过一命,不过好在有另一个人,跟我一样,同样恨他们,我跑出去之后碰到石头,我只告诉他赵飞燕七年忌日到了,说不定这次就是她特意趁着日子来报仇呢,可是被罗丽躲过一劫,怎么办?”

    “这丫狠啊!直接就告诉我:我去杀了她,替飞燕报仇。你们看到了吧,这才是真人不漏相啊!我以为李磊杀了罗丽,又急着赶着飞燕的忌日回去,这样我就能成功转移你们警方的视线,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自作聪明了一场。”说罢,他原本眼神中兴奋地光逐渐暗淡了下去,又恢复了那一副颓然地模样。

    此时此刻,夏冰似乎稍微有点儿理解林其誉那句:“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永远不是鬼。”了。

    袁博做完所有记录,眉目一片黯淡,他冷冷地盯着鼹鼠,缓缓道:“你放心,我会让你成为一只名副其实的鼹鼠,这一辈子都会让你活在暗淡无光的地方!”

    原本一直看上去没有太大情绪起伏的鼹鼠闻言突然双目猩红,变得抓起狂来,他双手猛地向桌子上一拍,奋力想要站起身,可是那手铐似乎在通过刺耳的“哗啦”作响来告诉他,他不可能逃脱它的禁锢!

    “我不是!我不是鼹鼠!我不是鼹鼠!我不是鼹鼠!!!”他歇斯底里地大叫着,似乎想要把这屋顶掀翻一样,袁博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对外面做了个手势,很快,就进来两个人把似乎已经发了狂地鼹鼠架了出去。

    鼹鼠已经走远,可是他那句“我不是鼹鼠!”的辩白,却似乎还不住地萦绕在夏冰的耳畔。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对自己的罪过辩白过任何一句,哪怕一个词语,可是对于这个“鼹鼠”的外号,这么多年来积攒的压抑终于喷薄而发。

    赵飞燕来自赵家村,是赵炎父亲当村长的那个村子,他、罗丽和赵飞燕三个人算是从小玩儿到达青梅竹马,从小,他的父亲问他将来有什么理想的时候,他都会眯着他那双老鼠一般的小眼睛,笑眯眯地说:“我要跟飞燕生两个孩子,然后整天在村口坐着晒太阳!”

    他父亲勃然大怒:“没出息的东西!长的像老鼠也就算了,心思怎么也像老鼠一样卑微?”

    他哭喊着承受完父亲的拳打脚踢,抱着头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啜泣,随后,他告诉他的父亲:“爸,我将来要继承您的事业,我要向您一样当村长,收大红包,住大房子,开大车。”

    看着父亲满意地点头微笑,他才小心翼翼地接着说道:“那我还要娶咱们村儿最好看的女人当老婆!”

    “当然!能配的上咱们家的也就村东头赵家那小丫头片子赵飞燕了!”

    他站在黑暗里“悉悉索索”地笑了。

    他一直以为,只要他父亲还当一天村长,那赵飞燕就逃不出他的手心,直到他离开农村来到城市,他父亲在他临行前一晚千叮咛万嘱咐:“崽,你要记住,城市里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多,你一定要好好打通关系,多多巴结这点儿,将来对于赞助你当村长都是有好处的!”

    他重重点头,在父亲身边学习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学会了怎么当一只在见不得光处捞好处的老鼠了。

    别人叫他庞振宇身边的狗腿子,他甚至还洋洋自得自己终于比老鼠高了一个等级。

    庞振宇凌虐赵飞燕的时候,他就在现场,举着摄像机,嘻嘻哈哈地多角度多方位地进行着拍摄,似乎他对于这一切都是毫无所谓的,都是乐在其中的。

    赵飞燕叫的越大声,他笑的越大声,多年后,他才知道,他的血早在那一声声的尖笑中变得越来越冷。

    一只被人厌弃地常年躲在黑暗处算计的老鼠,自然也不会有人看见他在黑暗处舔舐血淋林地伤口。

    他认了老鼠的命,他觉得自己只配得到这样的人生,与其说他不恨庞振宇,不如说他不敢恨庞振宇,因为从小的成长经历和教育知识早已让他养成了一个猥猥琐琐的老鼠性格。

    直到来旅行前晚,庞振宇喝醉后说,夏冰迟早是他珍藏的第二盘录像影碟,像她们这样的女人,就是欠征服。

    那一刹那,他的心中突然爆发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他一夜未眠,终于搞清楚了这种情绪叫做恨。

    刀起刀落,炽热的血液溅到他的脸上,他没有任何表情,他仿佛杀的所有对不起赵飞燕的人,却更像是在惩罚自己。

    其实他心里一直都知道,他是真的不恨庞振宇,他恨的,一直是他自己。

    如果他当初能够勇敢一点,如果能拜托父亲给予的性格禁锢,如果······

    可惜,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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