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是凯因制造出来的一号实验体,原因不明,除了使用神术不会衰老这一特质外,基本与人类无异。

    八号是凯因制造出来的,目前王艾尔所知的实验体中最后序数的实验体,是生存于时空夹缝中的异类。

    而面前这位三号实验体,即琼斯·安。

    他是没有肉体——更准确一些来说,他是没有物质这一元素,仅仅只能通过影响人类认知,而证明其存在的实验体。

    换而言之,如果是在现实中,他就像空气一样无色无味。

    “那么,这里究竟是哪里?”

    三号反问道:“荒山之中,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神殿……你当魔鬼派出的天鬼军团是瞎子吗?”

    接着,又微笑着解释:“这里就是山上,我无法影响到现实世界,我只能……影响到你们的认知。实话说,我没有想到你们真的敢走进来。”

    “也就是说,神殿是不存在的……”

    “不。神殿是存在的,只是不在这里。我无法构建出,我没见过的场景,正如这个地方。”

    “但是,我不记得……那半年间,我喝过这个玩意。”

    王艾尔举起红茶,小小抿了一口。

    滚烫的茶水刺痛了王艾尔的舌尖,这一切的感知是多么真实,尽管王艾尔早已明白这不过是虚幻。

    “人的认知总是会交错混乱,我见到的交错混乱后的世界。这杯茶,在你的认知中存在,所以,它才会出现。”

    也就是说,自己眼前这一切,都是自己意识中存在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自己记忆的一部分,三号只是将这些记忆进行有机重组,构建出一个虚拟的现实吗?王艾尔感受着一旁炉火的温暖,那红彤彤的火焰窜得老高,是他从未在这里见过的。

    并非记忆,而是意识。

    这实在太过抽象了……也就是说,三号只能够知道人脑中认知概念吗?

    “总之,你是没有实体……甚至连空气都称不上的存在……我应该,这样理解?”

    “你可以这样理解。”三号笑了笑,“当然,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为何要告诉我这样……凯因究竟交给了你什么使命?你诞生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

    “父亲——”

    三号发出凄厉的惨叫。

    当然,凯因是不可能听见的。

    在玻璃罩打开的那一刹,三号便失去了实体。

    纯粹的能量,杂糅的能量,具体的展现形式,是一团无色的能量。

    不依附物质而存在的能量。

    因此,三号每走一步,地上就会出现一个深坑——这是重力的作用,也是凯因唯一识别三号存在的证明。

    没有实体的生命……确然在这个世界上诞生了。

    简直就像一团火有了生命,甚至来说是一股风有了生命一样奇妙。

    “精神是生命体的支柱。”而在这句话前面,还有一行涂黑的字。

    凯因在牛皮书写下这句话后,便一挥手,将这卷牛皮书塞入了一个异次元空间。

    因为恶魔城内充沛的魔力,因此无论是需要消耗能量维持存在的三号,还是凯因这个作为随身储存仓库的异次元空间才能存在。

    “三号,你听得见我说话。”

    三号做出了回应,是一声嘈杂的鸣呜,至少在凯因听来是这样。

    “你先回到玻璃罩内……”

    凯因皱着眉头,没有半点实验成功的欣喜。

    三号依言照做,待玻璃罩又重新合上,凯因便按下实验舱边红色的开关,一个人形的生物登时出现在实验舱中。

    那是一张与凯因极为相似,却无时无刻不在变换的人,简直就像快要溶解在实验舱内一样。

    “果然,你必须要依附于物质才能存在……”

    凯因皱着眉,轻轻敲敲玻璃罩。

    “安,感觉如何?”

    “父亲——我好开心。”安说,他笑着,笑脸像极了孩子。

    “你的存在,需要耗费太多魔力……你有没有办法制造出魔力?或者是……控制魔力?”

    “我……不知道。”

    三号低下头,像是受了委屈一样,眼角出现泪光。

    “你试一试。听我说,只要……”

    在凯因解释过魔法的使用原则后,三号轻而易举的制造出了一颗火球。

    “我成功了!父亲,我成功了!”

    三号情绪的波动极为厉害,方才还有些沮丧的脸,顿时喜气洋溢。

    获知这个讯息后,凯因的眉头又深了一分。

    “你离开实验舱再试试。”

    三号依言照做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生,空气中传来略微烦躁的杂声——这证明了三号能够利用音调差异表达情感,当然,这个结论相较于眼下的性结论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回到实验舱中的三号,表情又变得沮丧消沉起来,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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