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鸟,无论是他觉得软柿子好捏也好,已经有人背了黑锅也好,亦或者是他觉得有利可图,有功可拿。

    无论是什么,既然他去了,韩安明也乐得他去问点什么。

    而另一边,秦阳也已经走出了地牢,从府衙后面,向着正门而去。

    到了快走出府衙的时候,就见一道神光闪过,张畏因拦住了他的去路。

    张畏因上下打量了秦阳一眼,冷笑一声。

    “韩大人做事讲规矩,我张畏因却不那么讲规矩,我还不信了,汝阳侯会为了一个故宗的门人,敢跟定天司闹上了天不成!”

    “哦,这位大人,觉得韩大人做事不妥,要重新拿了我,上刑逼供么?”秦阳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眼神变得深邃,他看得出来,这位可不比韩安明讲规矩。

    “我体弱多病,根基受损,怕是承受不住你们定天司的刑罚,会死在这里了,这位张大人,你,可想好了……”

    “别来虚张声势这一套!”张畏因冷笑一声,大手抓来。

    霎时之间,周遭就变得昏暗一片,如同一只巨大的黑手,向着秦阳迎面抓来。

    更有一种威压压下,镇压在秦阳身上,让秦阳无处可逃。

    秦阳伸手一番,手中出现了一枚浑圆的黑色令牌,上面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令”字。

    拿出了令牌,秦阳却没第一时间催动,而是刻意放慢了点动作,将眼睛都眯了起来,等着张畏因的动作。

    果然,等到令牌之上略微浮现出一丝光晕的时候,张畏因那探来的一手,立刻临时变招,化作一道黑影,一掌拍在了秦阳的胸口,反手将那一块令牌夺了去。

    秦阳张口咳血,化作一道残影,倒飞了出去,连续震碎了三道此处的阵法防护,砸塌了三处院落之后,才倒在废墟里,轻咳出一口鲜血,望着远处,嘴角带着一丝讥讽。

    几个呼吸之后,张畏因再次出现,周围立刻出来一个一身黑色劲装,面上带着面具的人影。

    “贼子意图刺杀本官,被本官当场拿下,来人,拿了他随身之物,上了枷锁,关进地牢。”

    那几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手脚麻利的上前,摘了秦阳的储物袋,再摘了秦阳手指上的一枚储物戒指。

    套上了束缚的枷锁,锁上了锁链,牵着锁链,将面若金纸的秦阳从废墟里拉出来。

    而这时,一道神光闪过,韩安明出现,看到这一幕之后,韩安明面色铁青,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张畏因,竟然敢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就动手。

    “韩大人,我看这贼子,必定是心怀不轨,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想要行刺于本官……”张畏因看到韩安明,立刻给说明了原因。

    可是韩安明却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死死的盯着他手中拿着的那块浑圆的令牌,一字一顿的道。

    “这东西,是从哪来的?”

    “这个啊,就是这贼子,祭出之物,所幸他实力不够,本官先行强夺了下来……”张畏因这个时候,才正眼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

    方才也不过是认为这是什么防护法宝而已,可是此刻看着令牌,再看着韩安明的反应,这才心里一个咯噔,仔细看了看。

    令牌通体浑圆,正面只有一个令字,上有一些卷云浮雕,而背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怎么看,也没觉得这东西是自己认识的,思忖许久之后,印象里所有的令牌都过了一遍,也没发现与眼前这块重合的。

    而这时,黑衣人牵着锁链,带着秦阳往地牢里走,走过韩安明身边的时候,秦阳呲牙一笑,眼神里浮现出一丝狠辣。

    “韩大人,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吧,不然,这事没法善了了。”

    当然没法善了了,从这个张畏因,跟疯狗一样的跳出来的时候,秦阳也不想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从看到第一眼,秦阳就知道,这个张畏因,为人狠辣,而且远没有韩安明做事有分寸。

    眼神对视到的时候,秦阳就明白,张畏因已经将他当做一个死人了,若是拿下他,压根就没准备让他活着离开。

    无论他这么做是因为什么,都不重要了。

    因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若是玩命,当然可以干掉张畏因,可真在这里动手,原本的大好局面就没了,想弄死他,有的是方法。

    秦阳被压着往地牢里走,韩安明的鬓角,却有一滴冷汗缓缓的滑落。

    旁人不认识那块令牌,可是他在离都任职多年,出入宫城也已经多年,如何能不知道。

    整个大嬴神朝,只有一种令牌,是通体浑圆,正面只有一个令字。

    那就是大帝亲手发下的令牌。

    整个大嬴神朝,都不过一手之数。

    所留者,除了东宫之主,就只有三位被册封为亲王,而且最受重视的皇子皇孙。

    上有卷云浮雕的这种令牌,现今的确没有了。

    可以前还真有,记载在皇族卷宗之中。

    听到秦阳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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