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我本以为牵连之人就我一人,没想到连夫人都牵连进去!”

    虽然热病大夫无能为力,不过念在司马徽的份上,他也没有收取钱财,赠送几副药,也只是暂时延缓病情,大夫临行前也让司马徽做好心理准备。其实,司马徽他早已做好准备,只是有些担心司马无忌会受不了。

    “娘,您喝不喝水?我去给您倒水!”

    司马无忌心急如焚,他见王氏嘴唇有些泛白,脸色赤红,上上下下的忙活起来,时不时的给王氏倒水,甚至煎药都是他亲自熬得,甚至王氏睡觉时都在身边陪伴着,不曾离开半步。

    司马徽眼见于此,也是无可奈何,数次都想说出实情,却又一次次的憋了回去。

    王氏吃了大夫的药,脸色有些好转,精神也好了些许,清醒了许多,他看着司马无忌一直在身边照顾自己,也不曾睡过,心疼不已,她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又看见丈夫眼神中的哀伤,她已经猜到大概。

    “无忌,娘想吃你做的排骨,你去给娘做些!”

    司马无忌见母亲想吃,那自然没多想,二话不说便转身出去为自己的母亲做顿好吃的,只要能吃得下那便无恙了,这让司马无忌有些开心。

    “相公,你如实告诉我,我是不是不行了?”司马徽没有回答,王氏与他夫妻多年,早知他的秉性,她不害怕死亡,只是有些遗憾,叹息一声:“有无忌照顾你,我走的也心安一些。”

    “对不起!”

    “人生老病死乃是常情,夫君又有何错,这事怨不得你!”王氏早已想开,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司马徽、司马无忌他们二人,尤其是司马无忌尚未成年,更加不放心。

    司马徽红着眼睛,低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又怎么会连累夫人!”

    司马徽将心中的秘密说了出来,其实也是让王氏能安心一些,王氏也听完后大惊道:“我儿居然是……那无忌知道这件事吗?”

    “我并没有告诉他!”司马徽低声回道,“这事等以后他自然会知晓,现在告诉他无异于害了他。虽说他不是我们亲身骨肉,比之亲生骨肉更要亲,这也是为何我要尽心尽力的栽培于他。”

    “这个事情就依夫君所言便是!”王氏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无论他日后怎样,他始终是我的孩子,始终是我的无忌。若是真的能做到夫君所言的,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此事我一直不与你说,也是为了无忌的安全考虑!”司马徽心中一直藏着一个秘密,现在这个秘密只有他、王氏,以及祝公道三人知晓,说出来也是让王氏安心的离开。

    因为司马徽清楚热病没有办法医治,现在王氏清醒也不过是暂时的,再过不久便会离世。其实,他已经做好准备,也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悲伤,人总归一死,只是想不到会将自己的妻子也一并牵连进去。

    “娘,排骨汤,您喝点!”司马无忌将排骨汤端上来,也为司马徽盛了一碗,他自己则端上一碗亲自喂王氏一点点的喝下,王氏喝着司马无忌亲手熬的骨头汤,她的眼泪悄悄地流出来。

    “娘,是不是太烫了?”司马无忌慌张的试了试温度,已经将骨头汤凉了一下,怎么还是烫的。

    “娘是高兴,我儿长大了!”王氏喜极而泣,道:“无忌,娘要是这次真的过不去,唯一遗憾便是不能看见你娶妻生子。如果可以的话,待你以后娶妻时,记得去我坟头说一下。”

    “娘,您长命百岁呢!”司马无忌急忙说道,“娘只不过是普通风寒,过些时日便好了,决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无忌还没有好好侍奉娘,也没有好好尽孝道,娘决不会有事的。”

    司马无忌说着说着,他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司马徽没有说出病情,他也猜得到。如果真的是普通风寒,又怎么会卧床不起,甚至是呕吐、脸色赤红等症状,浑身冒汗,这些症状都让他猜到王氏病的不轻,药石无灵。

    “傻孩子!”王氏为司马无忌擦拭脸色的泪水,她自己的泪水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心里实在是不舍得他,要是真的死去了,只怕司马无忌又是独自一人,她心里十分心疼。

    “我最大的幸福便是有你这个孩子!即便是真的去了,也没有任何遗憾。只是你要答应娘,以后要好生照顾自己。只要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那就是娘的幸福。”

    “无忌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便是有娘的呵护,还有爹的照顾。”司马无忌失声痛哭起来,他告诫自己决不允许哭出来,只是眼泪不听他的话,泪水反而更多,有些哽咽的声音,“娘,您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汤再不喝就凉了!”司马徽悄悄地将泪水擦拭,挤出一丝笑容。

    司马无忌、王氏二人才想起还有汤没有喝,王氏一口一口的喝下,哪怕是吃不下也得咽下去,这是自己的儿子亲手做的,那种暖暖的感觉让她很心安,看着司马无忌一天天的成长,她更是不舍得与他分开,满眼的眷恋之情,只是她清楚自己时日无多了。

    余下的日子,司马无忌衣不带的在床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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