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珏低头看着蹲着的几人缓缓勾起嘴角,落入那大汉眼中,明明这么柔和的动作居然觉得毛骨悚然。

    他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声音颤抖着问:“你,你,你谁啊?”

    凌珏一把揪住大汉的衣襟,还颇有些好意地为他掸了掸尘土:“怎么?连财主都不认识了?”

    凌珏抿紧嘴唇,加大手腕上的力度,却不是攥得更紧,而是将大汉直接扔了出去:“你这小弟做得可真不称职。”

    矮子是这一群人中的大哥,虽然三寸钉的形象委实可笑,但是那与山贼极其吻合的气质倒是在他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山贼的大哥暴喝一声:“我呸,何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腻歪了。”

    凌珏笑得不置可否,这种笑容是家教良好的贵公子们身上特有的,可不是一群靠着威吓起家的山贼所能模仿来的。

    矮子就有些自卑起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向是矮子在江湖行走奉行的准则。

    正如眼下,此人一副根本不怕他们的样子。而他们的想法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打劫,最后达成实际的目的,捞钱。

    与其待会露怯,不如趁着破绽未现,大捞一笔,再逃之夭夭来得好。

    凌珏早知他们的目的,自然不愿多费唇舌。

    当即从玉带钩上扯下一件随身的玉佩来,悬在半空:“成交。”

    矮子踹了一脚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弟:“还不拿回来!”

    “是,是。”

    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矮子的外貌虽然寒碜,可在一伙人中的威望却是极高。

    “不过,一码归一码。”凌珏不仅收回了玉佩,还顺带着拉起了倒在地上的易风:“你们打了他几拳,是不是也该有个说法?”

    矮子呲着牙,似是在下很大的决心一般:“大不了兄弟几个让你一人一拳打回来。”

    这条土道偏僻荒凉,平常也没有几个过路来此的人。

    更何况,眼前的这位公子瞧着可是个顶富贵的,大好的财路可不能让它白白溜了。

    凌珏来回活动着手腕:“富贵险中求,有魄力。”

    话毕,人已经朝着之前打易风的那人冲去。

    习武多年,有专业的师父和路数,自然是这些只靠蛮力吃饭的山贼们无所企及的。

    “噗。”人高马大的大汉后栽在地上,竟然一时腹腔难忍,吐出半口血来。

    凌珏有些哑然,他确实是想教训一下这群为非作歹的山贼来着,可那几拳的力度不足以打得人到如此地步啊。

    “原来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凌珏把玉佩扔到了矮子的怀里:“不过,山贼终归不是正当的营生,改日若遇到一个更为厉害的,你们全都得栽进去。”

    “我们走。”矮子表现得不卑不亢,即便心里是有所触动,也还是带着他那一队人马匆匆离去。

    易风这回伤得可不轻,除了被捶得喘不过气来,脸上身上均是淤血,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

    “马呢?”凌珏扶着易风,他伤势颇重,因此整个人的重量全都压在了凌珏一人的肩上。

    要是可以用来代步的马还在,就会方便省力得多。

    “马?”易风的声音微微发颤:“被,被那伙贼人抢了。”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凌珏用脚踏开挡路的草木,往土道上走去:“若真是那伙山贼干的,那我方才怎么没有见到马?”

    易风有些着急,怕凌珏不相信他,咳嗽得更严重了:“是真的,抢了马之后,他们还来不及拴缰绳,马就自己跑了。”

    眼下,这里荒无人烟,凌珏只能自认倒霉,凭借着人力一步一步扛回易风了。

    有些时候,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还是有些道理的。就拿山贼来说,长期盘踞在此,对于地势路径倒是深谙于心。

    不消多久的功夫,一伙山贼便轻车熟路回到了破旧的院落里。

    据说这一片断垣残壁的前面几间屋子是当朝侯爷的家庙祖宅。

    这一伙山贼往往一到这个时候,都不敢太过肆意妄为。

    可是,喜悦是会冲昏人的头脑的。

    此时,凌玥上过香之后,正要在知秋夏桑的陪同下离去。却见凌珏的书童流云慌慌张张地来找她。

    平时也算沉稳的一个人,甚至一个趔趄,还磕在了门框上。这样冒冒失失的举动惹得夏桑和知秋捂着嘴笑起来。

    凌珏和凌玥是亲兄妹,二人贴身伺候的下人自然也比寻常下人之间走得要亲近一些。

    若这一幕换做平时,流云定然是要恼羞成怒的。不说反将一军,至少也要和知秋夏桑二人在言语上争个平起平坐。

    “你们都先别笑了。”能让流云急成这个样子,证明事态的发展应该有些不可控了:“你赶紧说,出什么事了?”

    流云这才得了机会开口:“我家,我家公子失踪不见了。”

    算来当时一别,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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