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却适得其反,让一群惊弓之鸟奋起反扑。

    手段心计人人都有,雍正帝深沉,霂颻也不输他。

    下棋的人,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布局操控中,竟浑然不知自己早已深陷于困局里。

    雍正帝明知道她心有算计,却因为自负而渐渐落入圈套,生命已经被一群仇恨萦心的女人所威胁。

    “姑婆,我要怎么做才能帮阿玛报仇,才能就会额娘,才能助你一臂之力?”玹玗眼神坚定,言语恳切地说道:“你教我,我一定能够全部照做。”

    “傻孩子,姑婆不想你变成第二个子晔。”霂颻深深一叹,眸中闪出一丝阴狠,“但如果你想亲手报仇,姑婆也会成全你,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胤禛一定会死,至于死在谁手上,那我就无法保证了。”

    最初她是把玹玗当工具,现在又于心不忍,才讲述了这么多往事。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玹玗哀恸的眼眸中闪出阴狠的光芒。“只要我能参与其中,就已是为阿玛报仇,那就够了。”

    “既然你心意已决,今晚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她也在计划当中。”霂颻怜惜地望着玹玗凶狠的神情,只觉心疼,并暗暗发誓,定会为她安排好一切。

    “是谁啊?”玹玗疑惑的问。

    不过更让她惊讶的是,原来这宫里还有人想对雍正帝下手。

    霂颻笑而不答,那是为日后铺路的一块跳板,她死之后,玹玗就要靠那个人照顾了。

    难得霂颻有这份真心,可她曾是心计深沉、工于算计的皇妃,所以她对玹玗好,让外人看着就成了另有用意。

    因为宫中的人总记得一句话: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福海,你在这干嘛?”瑞喜猛然一掌拍在福海背后,凑上前小声地问道:“你杵在窗根下干什么,不会是偷听太妃和姑娘的对话?”

    “想吓死我啊!”福海差点被惊得跳起来,埋怨地瞪了瑞喜一眼,将其拉到旁边才说道:“你走路也出点声响,要是刚才我叫出来,可就惊着屋内的太妃和姑娘了。”

    “谁让你鬼鬼祟祟趴在碧纱橱外,还好意思怪我,都是你偷听的太专心了。”跟着霂颻的这两年,他们从来不会疑心主子的行动和决定,可福海今天的举动真是让瑞海觉得莫名其妙。“你这几天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如果是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啊。”

    “咱们同病相怜,又是生死患难的兄弟,我也不怕跟你说句实话。”福海深深叹了口气,才缓缓道来,“也不是我自轻自贱,事实上咱们已经是废人,这辈子除了报仇也没什么好盼的,可玹玗姑娘却不同,若是能离开这座紫禁城,以后就会有大把的好日子,说不定还能寻到如意郎君,生儿育女幸福美满。”

    “说的也是,而且我听说她是已故的敦肃皇贵妃所认的义女,身份尊贵似公主,论理咱们还得叫她一声格格呢。”瑞喜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可郭络罗大人被冤枉谋反,好好的上三旗千金就落为辛者库罪奴,一旦踏出这慎心斋,地位比你我还低贱。”

    “咱们兄弟交个心。”福海将手搭在瑞喜的肩上,认真地问道:“你觉得玹玗姑娘为人怎样?”

    “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觉得她对咱们不够好吗?”瑞喜被那没头没脑的问题弄得糊涂起来,又指了指自己的下体,面尴尬地说道:“咱们身上穿的那东西,不就是姑娘费心做给咱们的,她也不嫌弃咱们一身骚味,平日也肯和我们一起玩乐,有好吃的也总会给咱们留下一份,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清朝的阉割手法极为残忍,死亡率很高,就是侥幸活下来的,也会留下后遗症。玹玗知道他们两人为此事而自悲,于是费尽心思做了一种特殊的底裤给他们,又为他们缝制了加入樟脑粉末的特殊香腰带。

    “就是因为知道姑娘对咱们好,我才会担心。”进宫后,福海第一次见到玹玗,心中就总萦绕着一个疑问,思考至今仍是寻不着答案。“你说太妃对姑娘是真心疼爱,还是目的驱使下的虚情假意?”

    “姑娘聪慧温柔,对太妃也是诚心诚意,太妃应该是真的疼爱她。”瑞喜有神神秘秘地说道:“那天我听将军夫人说,姑娘个性和长相有几分像子晔格格,我觉得太妃对她这么好,应该是把她当成格格的替身了。”

    “太妃可不是一般人,在宫里过了一辈子的勾心斗角生活,她的心思哪里是你我能猜透的,万一她只是把姑娘当成棋子呢?”福海为此已经担忧了很久。

    “或者是。”这一刻,瑞喜也心里没底,又皱起眉头沉吟道:“你说,我们能不能和太妃谈一谈?”

    “那这个得你出马,毕竟你算的上是太妃的亲戚。”福海直接把问题都给了瑞喜。

    虽然知道这事不易做,但为了玹玗,瑞喜还是点了点头。

    在这个世上,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就是如此微妙。

    谢济世和陆生楠因为遭遇和才学而惺惺相惜;瑞喜与福海因为各自家族的衰败而同病相怜;玹玗是霂颻的本家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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