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家家人将琴堂封关,又将王员外、王福尸首裹好,凄凄惨惨抬回宅中。

    众多好事之人跟随其后。

    赵荣站立河旁,呆望着众人离去。身后只余得邢捕头一人。

    邢捕头轻声进言道:“大人且回。”

    赵荣不曾答话。正在此刻,赵虎忽自一片林中冒出,快步过来。赵荣、邢捕头迎上前去。赵荣询问情状。

    赵虎叹息道:“小人已在四下打听,问及周围人家。他等均未曾见得可疑之人。”二人失望。

    三人行不多远,赵荣忽问道:“你托何人往王家传信?”

    赵虎道:“小人走不多远,便遇着学堂先生伍谦。”

    赵荣道:“你怎的言语?”

    赵虎道:“小人央他去王员外家中,与他家人一个讯儿,速来琴堂。”

    赵荣道:“你可曾说,王员外、王福已被杀害?”赵虎摇头,道:“小人只道琴堂出事了,不曾说他二人被害。”

    赵荣冷笑不止。邢捕头道:“大人,莫非其中有……”

    赵荣轻声道:“本官已知真凶何人矣!”

    邢捕头、赵虎一惊,追问:“真凶何人?”赵荣道:“非是他人,正是学堂先生伍谦!”邢捕头、赵虎大惊,追问缘故。

    赵荣道:“琴堂凶杀之事,赵虎并不曾说明。可他等来时,那伍谦竟脱口而出,道:‘王员外怎的被杀?’我等皆未言语,他怎生知晓王员外被杀?此是其一。其二,入得室内,他尚在门口,便道:‘王福亦被刺了一刀。’本官闻听,顿起疑心,站立于他身后,望着室内,只见得王员外面目。那王福面部伏地,无从辨清,而其伤口在背部,站立门口,却不能望见其背。他怎的知晓是被刺一刀?惟一之解释,他早已知晓其中情形。他便是真凶!”

    邢捕头回想,惊奇不已,道:“如此说来,伍谦确实可疑。王员外临死所言‘钱’字,莫不是指伍谦的谦?但小人有一点不明,望大人指教。如若说伍谦是杀人真凶,他接连杀害柳氏、吴有才、王员外,所为何事?他与王员外甚为要好,且有意将女儿许配于他,怎的反将其谋害?”

    赵虎道:“如此凶残,必有原由。或为钱财,或为情仇。”

    赵荣点头,道:“赵虎说的是。伍谦、王员外、吴有才三人,看似要好,其实暗藏杀机。人情至此,必是因利益所动。”

    三人正说话间,恰巧有一乡人路过。

    赵荣上前,向他打听学堂去处。

    乡人指画,原来那学堂就在前方不远。

    谢过乡人,三人曲折而行,入得一条小道,见得前方一宅,沿墙而行,绕至宅前,抬眼望去,正是学堂。

    赵荣抬步入得学堂,却不曾听到读书之声,想是学生已被放回家中。

    邢捕头大声叫嚷,方才闻得侧房有人回话,那人道:“你等何人?来此做甚?”

    赵荣听得分明,回话者正是伍谦之女青鸾。

    青鸾闪身出来,见是赵荣,施礼道:“原来是赵大人。不知大人此来所为何事?”

    赵荣道:“令尊可在家中?”

    青鸾道:“家父碰巧不在。”

    赵荣道:“老先生何时外出?可曾说何时归来?”

    青鸾道:“庄中吴有才爷不幸故去,家父前去帮忙料理。中途曾回家一次,拿些物什,并不曾说何时归家,想必得较晚方才回来。”

    赵荣道:“令尊拿取何物?”

    青鸾摇头,道:“小女子不知,想是笔砚文书之类。”

    赵荣道:“可否让我等进去坐歇片刻?”

    青鸾面有难色,道:“小女子孤身一人,恐有所不便。不知大人寻家父所为何事?若紧急非凡,小女子自去寻父回来。”

    赵荣点头,道:“我等非有他事,因庄中命案未果,来寻你父谈论。既不在,自去五味店寻他。”说罢,引二位公差出了学堂。

    转入道中,赵荣见左右无人,招呼邢捕头、赵虎上前一步。邢捕头、赵虎附耳上来。赵荣轻声道:“本官度测那小女子似有心事,必在蒙骗我等。邢捕头可守在此处,赵虎速去学堂后侧门守侯。”

    赵虎奇道:“大人何以知晓?”

    赵荣道:“此时不宜多问,速去。”赵虎领命,飞跑而去。

    赵荣、邢捕头守侯于道侧,始终不见动静,亦不见赵虎前来会合。赵荣疑惑,莫非是多心不成?

    看那女子神色,定是在为其父隐瞒。

    莫非伍谦躲在家中不出?

    若命案系他所为,三人欲入学堂内室之举,必是打草惊蛇。伍谦必定惊慌失措,或亡命潜逃,或顽固抵赖。

    赵荣令邢捕头耐心守侯,不可放走伍谦。说罢,又绕道转至学堂侧后,果见赵虎蹲坐于一棵大树后。赵虎一眼便瞧见赵荣,招手示意。

    赵荣绕至树后,亦令他耐心守侯。赵虎领会。赵荣离了学堂,径直向王员外宅而去。

    赵荣来到王家,见那大门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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