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为了什么,我都在努力地学习了。

    在要考初中的一周前的一天,爸爸非常严肃地问我:“常书,你是想接着上学,还是,跟着我在生资公司干,卖肥料,卖其他的也行!”

    我想了一下,还是想上学,“上学,坚决上学!”我一场坚定地说。

    三姐做了一个呕吐状,然后,看着自己碗里的饭说:“唉,常书啊,你能饶了咱们的老师吗,人家一个月也就几十块钱的工资,能活着就够不容易的了,再被你给气死,你说,冤不冤啊,还上学,丢人的玩意儿!”

    妈妈也笑了一下,看着我问:“常书,你想清楚了啊?”她夹了一口菜,吃着说。

    我笑了,“哼哼哼,我要考大学呢,哼哼哼。”我笑着吃着说。

    到了考初中的时间了,为了迎接明天的考试,我和爸爸都很兴奋。

    当晚,爸爸和妈妈乘着夜幕,用板车拉着四袋化肥,去了桃花中学的校长——于校长的家里。

    于校长非常惊讶地打开了大门,笑着让我爸爸妈妈进了院子。在堂屋内坐下后,于校长笑了,“哎呀,常主任啊,有啥指示啊,还要半夜啊,嘿嘿嘿。”他给我爸爸递了一根烟,我爸爸不抽烟,笑着就推了回去。

    “哎呀啊,我呀,真是不好意思了,咱俩都是老伙计了,几十年的交情了,我呀,真是不好意思开口啊,唉,你说啊,老于,我们的那几个孩子,我真的一点都没有操心啊,唉,就是这个小七,常书啊,我还是想麻烦你啊,老于,你看看,能不能看在我们的,嘿嘿嘿,让我们常书,嘿嘿嘿······”爸爸搓着手,并不时地打着手势,意思是,让于校长通融一下,让我升初中上学。

    于校长笑了,“天也晚了,拉着你的化肥走吧,能不能上,要看考试成绩,明天就考试了,分数就是硬道理,说啥都没有用,要都是你这样的话,我们桃花中学哪来的教学成绩啊,哪来的教学质量啊,你先回去吧!”他说着,笑着,和他老婆一起,就把我爸爸妈妈和装有四袋化肥的板车,给推到了门外。

    爸爸妈妈沮丧地拉着板车回家了,到家后,爸爸看着车上的化肥,有点生气地说:“花儿啊,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咱再装四袋饼肥,这样,八袋肥料了,还不能给常书争取一个上学的机会儿啊!走!”

    爸爸说着拉着板车,走向了我睡觉的最南面的四间屋子的仓库,妈妈小声地说:“别吵醒了常书,咱小点声!”他们小心翼翼地装着饼肥。

    爸爸妈妈又吭哧吭哧地拉着满满的一车肥料,去了于校长家。

    于校长打开大门后,爸爸妈妈直接拉着肥料进了院子,在黑暗中对于校长小声地说:“八袋肥料,四袋尿素,四袋饼肥,常书,上初中的事儿就这样定了,来吧,抬下来吧,别客气了!”爸爸拍着于校长的肩膀说。

    这次,于校长没有说什么,在他老婆打着煤油灯的灯光下,爸爸和于校长一起把化肥抬到了一个专门的小屋子里。

    回到家里,爸爸妈妈睡得可香了。

    这夜,我更兴奋啊,想着要毕业了,要上初中了。就像老师说的那样,我们要实现人生的第一次转折了。

    我趁着夜幕,打着我的小手电,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刘焕的家。

    其实啊,刘焕的家就在桃花乡政府坐落的村庄的庄里面。

    也只是十多分钟的时间,我就走到了。

    想着刘焕白皙的皮肤、整齐的牙齿,和柔柔地声音,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但鉴于追求张春华的惨痛教训,我决定了,不能叫唤,不能爬墙头,不能爬树。

    于是,站在刘焕家的院墙外,我在思考如何才能让她知道:我是喜欢她的,我是真心想娶她当媳妇的,我现在就在她家屋后的。

    围着她家的院子,我一圈一圈地转悠着,一刻也不敢停啊。在初夏夜,蚊子太多了,不要说停下,哪怕拍打的慢一点,也会沾满了蚊子。

    正在我走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咕咚一声,在手电的照射下,就看到一个光着屁股的人,从刘焕邻居家的围墙爬出来。

    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大叫:“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很快,刘焕家周边的邻居们都起来了,打手电的,举火把的,打着煤油灯的,聚集在刘焕大门外的路上。有人突然叫喊到:“就在哪儿呢,抓住他,打死他,打死他,打小偷啊,打小偷啊······”

    听着他们叫喊,我笑了,心想哪有小偷啊,明明是一个光着腚的男人,哼哼哼。

    在我还在得意地看笑话时,却发现那些人拿着棍子、铁锨什么的,向我一轰而来了。

    坏了,他们把我当做那个人了。

    于是,我疯狂地跑啊!

    我打着手电,跑啊,后面的人群越来越壮大了,他们拿着各种工具,叫喊着,追赶着我。

    我都奇怪了,明明是在黑黑的夜幕中,他们为什么能这么准确地跟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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