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员同志。”护士站起身,态度和蔼地说:“您是到这里来探望负伤的上级,因为耽误的时间太久了,所以错过了回家的公交车和地铁。我说得对吗,指挥员同志?”

    “没错,是这样的。”索科夫不知护士这么说的目地,但还是点了点头,如实地回答说:“所以我问问是否有顺风车,如果没有的话,我只能走着回家了。”

    “指挥员同志,瞧您说的,怎么能让你走路回去。这么冷的天,又那么远的路,等您走回去,会被冻伤的。您等一等,我去帮您问问,看还有没有顺路的车。”

    虽然索科夫不清楚护士为什么忽然对自己如此客气,但他还是感激地说:“谢谢您,护士同志,如果没有顺利的车,就不必勉强了,不能因为我,而打扰到司机同志的休息。”

    护士走到了一张桌案前,拿起放在上面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后,停了片刻,随后问道:“喂,鲍里斯吗?我是娜塔莎。我想问问你,你的货物都装完了吗?……什么事?有一名指挥员,想要去列宁大街的医院,我想让你顺便捎过去,反正你待会儿要路过那里。”

    娜塔莎放下电话后,笑着对索科夫说:“指挥员同志,您的运气真好,我们正好有一辆救护车,要送货到37号医院,可以经过列宁大街,您就坐这辆车回去。”

    听说娜塔莎为自己安排了一辆救护车,索科夫连忙向她表示了感谢,正好大衣兜里还有一块在军官商店里买的巧克力,他便送给娜塔莎表示自己的谢意。娜塔莎接过巧克力,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地灿烂。

    过了没多久娜塔莎听到外面响了两声喇叭,便对索科夫说:“指挥员同志,救护车来了,就停在外面,您跟我来吧。”

    索科夫跟着娜塔莎走到住院部,果然看到一辆救护车停在门口。一名中年司机从窗口探出头,冲着娜塔莎喊道:“喂,娜塔莎,你说的指挥员在什么地方,让他快点上车,我还要抓紧时间赶路呢。”

    娜塔莎没有理睬他,而是走到车旁,拉开了副驾驶的位置,随后向索科夫做了个请的姿势:“指挥员同志,请上车吧,鲍里斯会将您送到目的地的。”

    救护车离开医院后不久,开车的鲍里斯忽然从兜里掏出一个扁平的不锈钢酒壶,冲索科夫扬了扬,问道:“指挥员同志,来一口,御御寒。”

    索科夫知道酒壶里装的肯定是伏特加,连忙摆了摆手,说道:“谢谢,鲍里斯同志,我晚上从来不喝酒。”

    见索科夫拒绝了自己,鲍里斯嘟囔着说:“这可是别人捎给我的好酒,据说是来自波兰,你不喝真是可惜了。”说完,他用左手手肘压住了方向盘,扭开盖子,一仰头,咕咚咕咚地喝起酒来。

    “小心驾驶!”看到这司机居然边开车边喝酒,索科夫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提醒司机:“开车别喝酒,当心会出事故。”

    “没事!指挥员同志,我可是老司机了。”鲍里斯将酒壶拧上盖子后,往衣兜里一塞,大大咧咧地说:“我每次开车都要喝酒,喝得越多,驾驶得越稳。”为了向索科夫证明自己的实力,他继续说道,“有一次我到前线去拉伤员,路上遭到了敌机的轰炸,道路被炸得坑坑洼洼,而如果我们当时停着不动的话,很快也会被敌机投下的航弹炸得粉碎。我当时就找娜塔莎要了一小瓶酒精,喝完之后,开着车就冲出了敌机轰炸的区域。”

    鲍里斯的话,不光没有让索科夫安心,反而使他更加胆战心惊。虽说莫斯科入夜之后,街上的车辆极少,但鲍里斯却把一辆救护车开出方程式赛车的速度,更是让索科夫的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好不容易看到自己熟悉的街道出现在前方,索科夫连忙朝那里一指,对鲍里斯说:“司机同志,你把车靠边停下,我就在那里下车。”

    鲍里斯虽然喝了酒,但意识还算清楚,他朝索科夫指的位置一看,随后说道:“指挥员同志,那里离医院还有四五百米呢,不如我将你送到医院门口,反正就是一脚油门的事儿。”

    “不用不用。”索科夫慌忙摆着手说道:“司机同志,我想下去走走,你就把我放在那里吧。”见索科夫固执己见,鲍里斯也不相劝,便在他指定的位置停了车。索科夫下车后随手关上了车门,冲鲍里斯道谢后,迈着大步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索科夫回到家里,脱下军大衣挂在门旁的衣帽架上,径直走进了浴室,准备洗个澡。谁知他刚刚脱光衣服,便听到门口有人在敲门。听到敲门声,他还有些纳闷,心说都快十二点,谁会在这种时候登门。

    他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对方敲错门了,本来不想搭理的,但敲门声却一直没有停止,同时还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米哈伊尔?米哈伊尔诺维奇,你在屋里吗?”

    听到有人在外面叫自己的本名和父名,索科夫便知道对方没有敲错门,而是专门来找自己的。门外的声音比较熟悉,索科夫只用片刻,便响起敲门的是护士安妮,连忙答道:“是安妮吧,请等一下,我马上就来。”说完,便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为了不让安妮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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