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一轰炸完某个地点,就立即一拥而上,消灭在自己视野里的敌人。

    两个营的指战员在空军的配合下,打得热火朝天时,索科夫却在左岸的工事里心急如焚。他只能看到对面硝烟弥漫,枪声、爆炸声不绝于耳,但那里是什么样的情况,他却不得而知。他冲着来屋里坐着的报务员大声地吼道:“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没有和对岸取得联系?”

    报务员一边忍受着索科夫的责骂,一边对着话筒拼命地呼叫:“这是旅部,一营听到请回答,一营听到请回答!”

    然后吼叫了半天之后,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索科夫用手一指报务员,吩咐道:“既然一营呼叫不通,就改成三营,我不信两个营都联系不上。”

    一营虽然一直联系不上,但三营只用了两三分钟,就联系上了。听到安德烈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索科夫立即冲着话筒大声地问:“三营长,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一营还在战斗吗?为什么联系不上他们?”

    “报告旅长同志,”安德烈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我们营和一营正在空军的配合下,向敌人发起进攻,敌人被我们打得溃不成军,正在败退呢。”

    索科夫听到这里,心说,你们在空军的配合下,假如还打不过一支没有制空权的部队,未免有点太丢人了吧。不过听到安德烈并没有回答自己最后一个问题,又重新把问题问了一遍:“为什么一营联系不上?”

    “可能是他们正在追击敌人,因此没有时间向您报告。”

    “胡闹,简直是胡闹。”索科夫对着话筒说:“安德烈大尉,等你看到万尼亚的时候,让他立即和我进行联系。”

    但令索科夫没想到的是,万尼亚居然用的是安德烈营的电台,和自己进行联系。他好奇地问:“万尼亚大尉,你们营的电台呢?”

    “报告旅长同志,”万尼亚有些气喘地说道:“在刚刚的进攻中,德军的一发迫击炮弹落在我的身边爆炸,报务员当场牺牲,电台也被炸毁了。”

    听到万尼亚说炮弹在他的身旁爆炸,索科夫连忙关切地问:“万尼亚大尉,你没事吧?”

    “没事,就胳膊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

    虽说万尼亚说得轻描淡写,但索科夫还是不放心地问:“能继续指挥作战吗?”他这么问,是想了解万尼亚的实际伤势,假如不能继续指挥作战的话,他打算将两个营都交给安德烈来统一指挥。

    “放心吧,旅长同志。”万尼亚似乎猜到了索科夫的想法,连忙回答说:“我真的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完全可以继续指挥作战。”

    “虽说德军被你们击溃了,但你们的兵力毕竟太少了。如果一味地往前冲,要是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敌人,你们就会吃大亏的。”索科夫听说万尼亚可以继续指挥战斗,便吩咐他说:“把敌人赶远以后,就停止追击,迅速地打扫战场,收集那些还能使用的武器,随时准备撤回城内。明白吗?”

    “明白了,营长同志。”

    半个小时后,城南的战斗宣告结束,逃走的德军不超过一千人。一营、三营的指战员停止追击后,开始打扫战场,将还能使用的武器都收集起来,准备运回城内。缴获的火炮和卡车,因为无法运过特涅勃拉河,只能选择全部炸掉。

    在这次战斗中,德军阵亡两千多人,放下武器投降的有七百多人,另外还有两三百丧失了战斗力的伤兵,正躺在地上哀嚎着。看到这么多的伤员,安德烈找到了万尼亚,和他商议道:“万尼亚大尉,你看看,有这么多的伤员,我们该如何处置?”

    万尼亚望着那些伤员,也觉得头痛,他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反问道:“安德烈同志,你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些伤员呢?”

    “如果只有几个伤员,没准我会命人给他们每人补一枪,以结束他们的痛苦。”安德烈有些为难的说:“但这里有两三百名伤员,总不能全杀了吧?”

    “把他们扔在这里,等德国人自己来救护他们。”万尼亚跟随索科夫的时间不短了,对他的处事风格非常了解,见安德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批俘虏,他便越俎代庖地说:“能否活下来,就看他们的语气了。”

    对于万尼亚的这种处理方式,安德烈觉得有些诧异,他心说德国人刚被我们击退,哪里会那么快又卷土重来,把这些伤员扔在这里,很多人可能会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而死去。看到万尼亚面如寒霜的脸庞,他又把自己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随后冲着自己的战士喊道:“带上俘虏和武器,准备渡河。”

    看到对岸的部队陆续渡河回来,索科夫考虑到他们所携带的伤员和缴获的物资多,便从瓦西里的二营抽调了一个连队,赶到特涅勃拉河边,帮助刚刚打了胜仗的部队搬运物资和抬伤员。

    索科夫重新看到万尼亚时,发现对方并不仅仅胳膊受伤,而是光着膀子躺在担架上,腰腹部就缠着绷带。见此情形,他连忙上前握住对方的手,用责备的语气说:“万尼亚大尉,你不是说你的伤势不要紧吗?为什么伤得这么严重,都不及时地退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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