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楼下的歌舞升平。七娘将匕首藏进袖口,然后又在镜子前理了理妆容,然后坐等接应之人。

    房门被叩响了三声,和七娘估计的时间一样,她走到门边,对外说了一句暗语:“可是我的酒送来了?”

    “是的姑娘,这是今年新进的酒。”门外的人一字不差地答道。

    门吱呀一声,门外站着一个桃腮杏面的美人,手里端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七娘道:“放到桌子上吧。”说完她便蒙上面纱走了出去。

    楼下的宾客正在把酒言欢,七娘在楼梯口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一眼便看到了正对面的边澈,隔着几桌,竟是今日在楼上碰见的优雅男子。最上座,是这场宴会的东道主,这次任务的目标人物雷戴。雷戴旁边的雅座坐着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男人,在那个男人旁边,还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锦衣黑袍,长发微卷,因为背对着,不知是什么模样。

    边澈抬头跟雷戴身边的木娘对视了一眼,木娘这才招呼七娘下来。

    “耶律将军,这就是方才弹琴的七娘。七娘,还不快过来拜见耶律将军。”

    七娘按照之前学的,双手交握在身前,盈盈走过去,在场的人都对她投来打量的目光,她朝着那桌贵宾欠身一拜。

    “小女拜见将军。”语毕她才抬头朝那桌客人看去,目光微移,耶律鑫身边站着的那个人也正用一双宝石般冰冷而透彻的琥珀色眼珠子打探着她。眼神交汇的瞬间,七娘心中像是被什么击中猛地一颤,整个人呆怔当场。

    那人眼神深邃,五官硬朗,轮廓分明,长着一副异域人的模样,七娘却觉得在哪里见过那张脸,那样熟悉。

    “七娘,你发什么愣啊?将军在问你话呢!”木娘略带责备的话让七娘瞬间回过神来,她有些茫然地看着耶律鑫。

    耶律鑫却不生气,笑容可掬地看着七娘说:“没事没事,听说小七姑娘也是半个西域人?”

    七娘答道:“是的将军。”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咱们也算有缘分了,可否请姑娘摘下面纱,让我瞧一瞧?”耶律鑫开门见山道,丝毫不掩藏自己对美女的喜好。

    七娘伸手摘下自己脸上的白纱,顿时一张桃花玉面呈现在大家眼前,耶律鑫喜笑颜开,连忙让七娘坐到他身边,脸上满是垂涎之色。七娘心中厌恶至极,笑容却愈发明艳,讨得耶律鑫满心欢喜,几杯酒喂下肚,男人粗壮的大手已经搂过七娘的腰。

    七娘面色一寒,双拳紧握,眼里早已迸现出一丝怒意,似乎下一刻就要爆发。边澈朝她冷冷一扫,七娘才深深吸气,小鸟依人地偎进耶律鑫的怀里,娇声道:“将军,七娘酒量不佳,有些头晕,想去休息了。”然后又凑近耶律鑫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七娘在房间等您,您可不要让七娘等太久啊。”

    耶律鑫见七娘如此主动,不禁/春心大漾,等七娘离开后,再没有心思待在宴会上,和雷戴客套一番,便和身边的人离开宴席了。

    二楼的一间房间,是雪月阁最安静的雅房,几乎听不到外边的任何声音,房间内焚着不知名的西域香料,令人血液沸腾。七娘的心情随着摇曳的烛光沉沉浮浮,她在等待。手心里已经被她握出了汗,她没有哪一次任务那么紧张,这种莫名的不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七娘仿佛又回到了九年前的那一晚,也是在一样华丽的房间,也是像这样麻木地等待命运的安排。

    不知等了多长时间,房门被推开了,七娘的神经瞬间绷紧,她立马拿起桌上的一杯酒起身迎了出去,灯却在这时候黑了,眼前一片黑暗。珠帘被人挑起,酒杯也打翻在地,七娘落入了一个怀抱,带着阳刚的、冷冽的气息,异常有力的臂膀将她推向了床边。杀手的敏锐直觉让七娘瞬间察觉此人不是耶律鑫,她从袖口掏出匕首,毫不犹豫地朝那人脖子上刺去,却被对方扬手打掉。两个人在黑暗中赤手空拳搏斗了起来,无论是速度还是敏捷,那人都比七娘略胜一筹,七娘一个旋身,飞起一脚踢向香炉,又伸手抓过烛台边的一根蜡烛点燃。

    眼前再一次亮了起来,七娘瞪大了双眼。那人竟然是耶律鑫身边那个男人,动作一阵迟疑,七娘被那人逼至床角。

    “你是谁?”停下了攻击的动作,应接不暇的防守令七娘气息微乱。

    “你不需要知道,你是想色/诱我义父吗?”那人声音带着冷酷嘲弄的笑意,将七娘手上的蜡烛打到地上,又将七娘的双手扣在身后,暧昧至极地紧贴着她的身体,“千机楼的人,不过尔尔,边澈没告诉过你,杀手是不能走神的吗?”

    七娘被他牢牢桎梏,挣扎了几次不得,扭头说道:“你的身手不错,听你的口音不像西域人,倒像是中原人,你不是西域长大的吧?”

    男人饶有兴味地眉头一挑,“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就好了。”七娘忽然惊呼一声,双手被男人反剪身后,然后被男人从身后压倒在床上。

    “凭什么告诉你?”男人像捉到了猎物般,毫不客气地骑在七娘大腿上,一只大手抓着七娘细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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