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朝身边的傅辛看了一眼,傅辛就随他一起离开了。

    “阁主,我们这是要回寒江阁吗?还是……”傅辛问道。

    “回寒江阁,不过我们得绕个远路。”江柒寒站在树荫下略微思索了一会。

    傅辛面色疑惑,“去哪?”

    “奇花谷。春雨过后的海堂菊应该最适合用药了。”江柒寒说道。

    “诶?阁主为什么要用这个做药材?据我所知,海堂菊不是养肝明目用的么,他们中的这个毒好像并不适合用这个……甚至还有冲突,难道阁主有什么奇方?阁主,阁主……”一到医药方面的问题,傅辛便一改平日严肃死板,锲而不舍地追问。

    江柒寒带着愉快的笑容,率先踏上马车,撩起帘子,从里面探出个头,道:“谁告诉你我要用海堂菊解他们的火毒了?好了,别问那么多了,我在路上跟你慢慢解释,上车吧。”说完又对车夫道:“先去奇花谷,麻烦快些,还有人在房厉等着我们呢!”

    傅辛跳上马车,挑眉问:“谁等我们?”

    “当然是千机楼的人了。”江柒寒仍旧微笑着,但眼里已经没有了温度,甚至寒冷得有些陌生。

    傅辛有些看不透这个人,总觉得江柒寒每次提到千机楼的时候,就会变得跟平常很不一样,但有什么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一日后,江柒寒的马车到达房厉,江柒寒特意让马车停在后门。傅辛一路都很警惕,刀不离身,生怕千机楼的人前来暗杀,不过一路上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江柒寒下了马车,对傅辛说:“我有重要的客人,你先回前面去吧。”

    傅辛看了看四周,犹豫了下,“可是阁主你……”

    “无妨,你也护送了我一路,觉都没睡好,先回去休息吧。”江柒寒说话温和,却不容置喙。

    傅辛这才点头离开。

    江柒寒目送傅辛走远,又在原地站了一会,才往一边的小径走去。

    小径通往一个后花园,江柒寒像是赏春一般,走的很慢。转了个弯,下了石板台阶,江柒寒停在一个池塘旁边,似在沉思,又似在等人。

    叶九远远地盯着,只见江柒寒绕过一座假山,然后就不见了。叶九忙追了过去,这里他不是没来过,但他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假山后面设有机关。现在,那假山下面,竟然有个石阶向下延伸。江柒寒显然是故意带他来这里的,很有可能是寒江阁的陷阱,叶九犹疑了会,下了台阶。

    半个月来,叶九一直在寻找雷戴的踪迹,但是雷戴像是从人世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他派人以病患的身份前去打探,也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雷戴来寒江阁做什么,去了哪里,成了一个谜团。而这个潮湿阴暗的台阶下面,似乎藏着什么秘密,江柒寒不仅不隐瞒,反倒还将自己引了过来。

    叶九走到假山下的洞窟后,“轰隆”一声,上面的入口马上就封了起来。叶九蹙紧眉头,继续往前方走去。

    走到尽头,叶九停了下来,因为雷戴就在前面。他有些惊诧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雷戴正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一只脚上还戴着长长的脚链,正面目凶狠地瞪着叶九,看到他走近,雷戴像只野兽般冲到笼子边朝他张牙舞爪,像要冲出牢笼。不过几个月,雷戴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笼子里面几乎样样齐全,床铺、桌椅、浴盆……都是上好的材质,如果不是雷戴此刻待在笼子里,他觉得这里跟房间没什么两样。

    “你很吃惊吧?”此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在密室中响起。

    叶九朝声音处望去,见江柒寒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盏灯。他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叶九微微凝眸,看了一眼笼子里的雷戴,问道:“雷戴怎么回事?”

    “正如你所见到的,雷戴他疯了。”江柒寒异常平静地陈述着。

    “疯了?”叶九眉毛一挑。

    “雷戴他患上了一种怪病,现在看到生人就会像野兽一样扑过去伤人,所以我只能暂时先将他关在笼子里,以免误伤了少侠。”

    叶九哼了一声,“那我还得谢谢你为我着想。江阁主带我来这里,不会只是告诉我雷戴疯了吧。”

    江柒寒微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叶少侠不是想知道雷戴的消息吗,我将你带进来,就是不想让少侠无功而返。不过这事现在知道的人不多,毕竟雷戴疯了的事,闹得天下皆知都不太好,所以现在寒江阁和宰相府,对这个消息都是封锁的。”

    “他得了什么病?”

    一阵风吹来,江柒寒眼里的火光跳了一下,“一种极其罕见的幻想症,我想叶少侠应该知道一些。早在前两年,京城商会的金大当家也患了一场病,她当时的症状其实跟雷戴的病症并无什么两样,会经常做梦,白天会出现臆想。只不过当时金大当家的病只是初期,我用药治好了她。而雷戴的病拖延了很久,直到他开始伤人,我带他回寒江阁治病,才知道他的病已经救不了了,只能这样等死。现在,他是一个人都认不出了。”江柒寒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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