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下气息紊乱,答应道:“好。”

    共赴**过后,两人喘着气相互依偎着躺在榻上,七娘心疼地抚摸着江柒寒眼角的青黑,问道:“你这些天一直没睡好吗?”

    江柒寒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前笑了笑,“没事,有萋萋在身边,我就能睡得香了。”

    七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了想,犹豫地说道:“柒寒,我在北荒与江诚见面了。他跟我说起心火的事,你的娘亲是因为……”七娘不知如何开口才能减少对江柒寒的伤害,如此沉痛的往事,江柒寒一次也没有跟自己提起过他的娘亲,想必那是一段不愿触及的过往吧。

    然而江柒寒却丝毫没有难过的表情,他看着七娘道:“我娘生下我就过世了,所以在我的记忆中我娘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也谈不上什么感情。我没有和萋萋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萋萋不会怪我吧?”

    “我怎么会怪你?我只是听到这件事有些诧异罢了。”

    江柒寒目光微暗,说道:“我舅舅与萋萋谈起了我娘,那萋萋不会怀疑我也跟我父亲他们一样,对新婚妻子做出那种天理不容的事来吗?萋萋你就没有想过,或许我让你服的那些药是为了让你诞下男婴?而不是为了治好你的手。”

    “我相信你。”七娘脱口而出,没有经过任何的犹豫。

    江柒寒面上一喜,牢牢抱着她,说道:“萋萋,谢谢你相信我。我虽与父亲关系好,但我跟他不一样,我绝不会放弃我爱的人,我这辈子,绝不负你。”

    七娘点头微笑,心满意足地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幽的草药香气,相处越久,她越是离不开这个味道了。原来依赖也是会习惯的。她闭目思索了一会,打算有机会再告诉江柒寒当年他父亲的死与边澈无关的事,免得江柒寒又要多心。

    次日,江柒寒独自去了宇文占的王府,要最后见江诚一面。

    宇文占见到江柒寒的时候,面色有些凝重,直觉告诉江柒寒,宇文占一定从江诚口中问到了什么重要的事。

    “殿下可是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江柒寒听过那么多坏消息,再多一个也不会让他惊讶到哪里去。

    “江兄,你跟我来,这事与你有关。”宇文占示意江柒寒跟他到书房一叙。

    江柒寒见他一脸严谨肃然,便觉此事定是十分紧要,连忙跟了上去。

    宇文占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递给江柒寒,凝眉说道:“这是你舅舅写的供词,其中提到了你父亲江淮。”

    江柒寒心里咯噔一跳,连忙拿过来看,纸上写的大多都是江诚伙同耶律鑫还有天玄教相互勾结的卖国行径,越往后看,江柒寒的眉头蹙得愈紧,最后,他拿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

    在江诚交代的供词中,提到了江淮暴毙的事。原来当年江淮发现江诚意欲造反,多次劝阻江诚改过自新,但屡次遭到江诚驳斥,江淮痛心之下打算向朝廷举报江诚暗地里谋反之事,被江诚知晓,江诚怀恨在心,于是便委托了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暗杀组织千机楼为他除掉江淮,但遭到边澈拒绝。之后,江诚便在江淮每日的吃食上微动手脚,使其三日后逐渐丧失五感,却没想到江淮早也已经找到边澈,江诚一怒之下便杀了江淮。恰逢江柒寒赶到,江诚为了脱罪,便让边澈做了替罪羊。

    江柒寒捏着纸张的手指微微泛白,他喃喃自语:“舅舅和我说,杀死我父亲的是边澈……”

    宇文占望着江柒寒道:“不止如此,江诚和金大商会前任大掌柜也有勾结,金绮玉生的那场怪病,便是江诚从容曦庄园买回的一种名叫神果的东西引起的,我甚至怀疑雷戴的事也与这种致幻的神果有关。毕竟江诚、天玄教和雷戴的关系错综复杂,他们之间的恩怨旁人也很难理清。”

    江柒寒没有再往下看,他面色苍白,颤声对宇文占道:“我想见见江诚,问他几句话。”这次他没有再喊他舅舅。

    宇文占点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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