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他最不缺的就是钱,徐阳举步上了二楼。

    二楼装潢果然比一楼精致许多,还有雅致的包间,也免得和别人多碰面,毕竟徐阳如今只是稍微改扮了一下,万一被人发现,也不是好事。

    做人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坐下,让小二帮忙,随便点了四个他们的看家菜,加上一壶好酒,赏了小二一吊铜钱,小二便笑逐颜开的下楼催菜去了。

    徐阳这才有空看了下这件雅间,装潢风格还是走的淡雅路线,并没有走后世见到的清中后期的奢侈风,除了挂了一副附庸风雅的翠竹图,桌椅都是用的普通黄杨木,只是上面都描绘了各种吉祥图样,有八仙过海,也有麻姑献寿,几扇窗户上也是雕了不少灵芝图样,图的就是一个吉祥如意的彩头。

    隔壁雅间似乎也有客人在喝酒,有些吵了。

    徐阳闭上双眼,假寐休憩。

    此时,同城内的御林军驻地,张召重好不容易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骁骑营都统海齐布大人。

    日已过午,一贯懒散的海齐布大人今日也算勤政,终于到了军营。

    张召重不敢怠慢,听到手下禀报,立刻来见海大人。

    脑满肠肥的海齐布,是去年年底刚接手御林军正黄旗骁骑营的,之前提拔张召重的那位都统,政争不利,被贬到岭南去当了个总兵,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回帝都了。

    张召重并非海齐布的嫡系,因此对这位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海大人平日里只是敬而远之,然而昨晚那份机密情报,却不是他这个小小的骁骑营佐领可以做主的,必须上报。

    情报和卷宗都已送上,海齐布随意翻阅了一下,看看堂前跪着的张召重,略为点了下头:“张佐领,如何使得如此大礼,左右,看座。”

    “大人面前,怎有小人的座位。”张召重谦卑地回道,他也是久历官场的人物了,怎么会不懂这些浅显的官场做派。

    长官赐座,你要真一屁股坐下去了,一个不敬长官的口实就算是坐实了。

    没有任何一个长官,会看重这种不识趣不懂理的下属的。

    果然,海齐布的脸上更是欣然,大声笑道:“张佐领怎么这般客套,本官面前,不分大小,大家都是同历生死的好兄弟,更没有官职位阶的高低,快请坐,今后还有重任要张佐领替我分忧呢。”

    如是推让了几次,张召重终于坐下了,屁股只沾了一点点椅面,以示对海大人的尊重。

    海齐布面上的欢悦之情更是明显,早就听说这张召重武艺高超,只怕他持才傲物,所以一直没有重用的想法,今日一见,此人却是很懂得为官之道,若是真如别人所说,武艺一流,腹有良谋,那今后倒是可以用一用。

    张召重坐在座位上,心中却是惴惴不安。

    他并非海大人的嫡系,平日里交流很少,今天对方如此客气,他反而不习惯了。

    海齐布见张召重神情紧张,笑着说道:“张大人不必担心,你昨夜夜访,我那些手下不分轻重,不知进退,我已重重地处罚了他们,以后你来我府,不必通报,直接进来就是。”

    张召重闻听此言,更是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跪下连道不敢。

    这官场,原本就是尔虞我诈的场所,海齐布今日突然的态度转变,让张召重狐疑不定。

    至于说是海齐布大人慧眼识才,要重用自己,呵呵。

    张召重早已不是刚入官场那几年,心气比天高的少年英豪了。

    那时候仗着自己武艺出众,恃才傲物,以为全天下都得围着自己转,大内本来就是高手不少,个个又都有着足够的背景和底蕴,与他们相比,自己不过就是个毫无依靠的新兵蛋子而已。

    出头的椽子——先烂,自己的武功越高,立的功劳越大,越是不会被上司和同僚认可。

    经历了多年的挫败,张召重终于学会了和光同尘,即使有了功劳,也分润给其他同僚,最大的那份当然是给了上司,这样一来,他的仕途反而通畅了,短短几年内,就升到了骁骑营佐领一职。

    若不是这次前任上司被赶去了岭南,张召重真的有希望几年内再进一步的。

    然而这个海齐布,自上任以来,就很少来骁骑营,即使来了,也不过和他自己提拔的几个将官谈政论事,并没有什么做事情的样子。

    张召重也就是海齐布第一次来的时候,见过他一面,并没有太多的交流机会。

    这次若不是事情紧急,他绝对不会半夜去求见海齐布,结果是非但没能见到,还惹了一身的嫌弃。

    海齐布见张召重的态度犹疑,顿时明白自己过于亲切的态度让对方误会了,于是起身,走到张召重身边,扶起这位出身武当的佐领大人。

    “张大人不必忧心太多,海齐布是粗人,也不懂什么别的,只是先父生前一直关照我一句话,我时刻铭记在心。”海齐布笑语晏晏地对张召重说道:“家父也是武人出身,最后致仕时,已经高居领侍卫内大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武侠世界的小配角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庞德耀斯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庞德耀斯并收藏武侠世界的小配角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