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达的风波才稍稍平息,沉寂了一段时间的舅妈突然开始跟我们算账,要求我把公司还给她。

    出事的时候不见她冒泡,现在情况好转,她又蠢蠢欲动,净想着占便宜,“舅舅的遗嘱一清二楚,他怎么安排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尽管找舅舅说理去。”

    “你舅已经不在了,我怎么找他说理?你是在诅咒我下地狱?”

    “我可没说,你别诬陷我!”当时徐封准备了几条开业通知信息,让我定一条,然后他开始找人群发,正忙着筛选,舅妈却喋喋不休,我很烦躁,态度也就不大好,

    她又开始说些难听的话,说我害死表姐,坑了舅舅,又想侵吞她的家产,蛇蝎心肠等等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我干脆直接挂掉,不听她叨比。

    没想到晚上她又打来电话,我懒得跟她扯,直接甩给章季惟,电话接通后,出乎意料的,舅妈又不骂人了,开始转了战略,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

    “我已经没了女儿,现在又失去丈夫,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你们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孤寡的女人,把沃达还给我!你舅的产业,我一定得好好守着啊!”

    章季惟丝毫不为所动,“舅舅也不是没给你股份,几处房产几辆车都归你,你还哭什么穷?”

    然而她并不满足,“你们所拥有的,也是我应得的,你们心机深沉,我斗不过,可是章季惟,你已经有博宇的,干嘛还揪着沃达不放?我女儿要是知道你这么虐待迫害我,她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心!好歹清愉也爱过你一场,你就这样对她母亲吗?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原本态度强硬的章季惟在听到这番话时,眼神明显一黯,墨瞳中微微收缩,似是承载着汹涌的痛苦和愧疚。

    我心顿慌,暗叹舅妈这一招道德绑架真够狠,章季惟似乎有点儿想妥协了。

    他对清愉肯定是有愧疚的,如果因为这个而把沃达还给舅妈,似乎也说得过去,我没有任何反驳的资格,而且为了能让章季惟在沃达更有话语权,我还把自己30的股份转给他20,也就是说,他现在有25的股份,他要是做什么决定,我还真不能反驳。

    舅妈听出他的犹豫,约他明天见一面,挂了电话之后,出于对表姐的愧疚,我也有些心软了,“如果你决定归还,我也不反对。”

    拉我坐在他身边,章季惟很认真的看着我,“以前我也认为是你的错,把责任都归咎在你身上,后来发现跟你无关,你只是替人背锅而已,但究竟是谁,我还没查出来,这人隐藏得很深,又或者,是你舅和舅妈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所以我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总而言之,那件事不怪你,你不需要自责,我对她有愧疚我承认,但也不能因为愧疚就同情心泛滥,置你舅舅的心血于不顾,胡乱把沃达交给别人,你舅妈不是那种踏实务实的女人,如果她心术正,你舅舅完全可以把沃达交给她,为什么没有?

    既然他有所防备,那我们更不能随意更改他的遗嘱,违背他的意思,必须好好守护。”

    他的话总是能触动我,每一次都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每当我迷茫心软时,他都能理智的带我重新看待问题,不让我迷失方向。

    章季惟说的很对,同情心应该有,但得分人,不能对谁都滥用。舅妈不值得我们信任,差点儿就掉进她的套路!

    第二天,章季惟也没去见她,嘱咐我她再打电话不要接。如果她想告,尽管让她去,她证据不足,稳输官司。

    他的话让我底气十足,再也不去担心,专心为后天的东尚开业做准备。

    这天下午,我正在店里观摩,看看有没有不合理的地方,让员工们互相洗头,试试水,还请了冰糖过来,让她来感受一下服务,提提意见,

    忙完之后我们去喝下午茶,其实冰糖一直想从海源辞职过来跟我,但是又有种种条件限制,例如她曾经跟店里签约,合约到期是年后的元宵节,如果现在离职,不但这个月工资拿不到,曾经的工作服押金,还有上万的年底分红她都得不到,算下来损失两万,有点儿不划算。

    而且这样从书书姐的店里挖人似乎也不大好,找人家说情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张口,干脆也就不让冰糖离职,等过完年再自动解约。

    吃着点心她还看着手机,消息时不时的响着,我干脆让她关掉声音,搅着杯中的椰果酸奶,笑笑的问,“又是范星翼?”

    点了点头,冰糖趴在桌上兴奋的跟我分享,“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范星翼他昨晚……那什么了!”

    “睡你了?”

    “咦!你怎么那么污!”冰糖一改往常的大嗓门,娇滴滴的特温柔,“他亲了我一下哎!”

    “我比较想知道的是,他有没有表白?”在我看来,一段关系的开始,应该是表白,否则会有耍流芒占便宜的嫌疑,糊里糊涂的就这么发展下去,过后他再不认呢?连理都没处说。

    “怎么才算?”冰糖有些迟疑,“他跟我说,很喜欢和我在一起的感觉。这个……算不算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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