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安泽身边时,我把手机关了静音,现在星野也没听到铃声,想接又不敢说实话,我就借口说肚子痛要上洗手间,让他先下去,在大厅等我。

    星野虽然不情愿,到底还是默认了。

    于是我快速转身,假装去往洗手间的方向,闪到一边,接了电话。

    我离开那会儿,他说了那么狠的话,还以为他再不会管我,没想到居然打来电话!究竟想说什么呢?再次威胁我回去吗?一想到他可能说出的绝情的话来,我接听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边回应我的只有沉默,反倒令我奇怪,又喂了一声,“季惟?是你?怎么不说话?喂?”

    喊了好半天没人应,我顿感失望,“不会是按错了按键?”正想挂断,那边突然发出声响,听着像是酒瓶倒地的声音,还有迷迷糊糊的说话声,

    “香香,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是不是要失去你了?”

    声音里的悲切和委屈听着让人心碎,平时的他是不可能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现在这情形,大约只有一种可能,

    “你是不是喝酒了?季惟,你在哪儿?”

    伴随着粗重呼吸的是他拉长的音调,“我在……家啊!我为你准备的,我们的家,可是你走了,你去见他,不再理我,香香,我不开心,我恨你,恨自己没骨气,说了让你走,你没有一丝留恋,最后反倒是我自己难受,

    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章季惟不喜欢喝酒,没办法才喝的,大多是应酬,他有心事的时候,时常会抽烟,所以我很少见到他一个人喝闷酒,之前有一次喝酒是在夏威夷酒那次,也是因为安泽的事,这回又是这样,但那个时候,他什么都不肯说,因为两人的感情还没有挑明,

    今天的他,格外的不一样,以往不管遇到什么困境都有他扛着,稳如泰山,哪怕明知自己可能坐牢,他都没有崩溃,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事,丝毫不慌乱,

    此刻的脆弱竟是我从未见过的一面,心头难免一软,我劝他不要再喝了,他只是苦笑,“不喝酒,会一直想你,以为喝完会忘了,喝了之后才发现,那种感觉更强烈了!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你离开可以,但能不能做个好人,顺便把记忆也抽走,把你从我心里剔除!我不想再想着你了,念着一个心不属于自己的人很痛苦你知不知道!“

    ”别这样季惟……“他越是这么说,我越心痛,很想立刻飞到他身边,“你别再喝了,去睡觉好不好?明天还要出庭呢!”

    苦苦劝说也没用,他一直跟我东拉西扯,我才发现他醉酒之后话那么多,这样的状态令我很担忧,我决定还是回去看一看,刚到大厅,星野就催我走快点儿,我直白告诉他,

    “季惟出事了,我得回去看他。”

    星野当即炸毛,好看的眉拧在一起,严厉拒绝,说是没得商量。我管他能不能商量,受够了他的,再不愿事事都听从他的摆布,扬首跟他叫板,

    “劝安泽动手术这件事我已经做到,你又让我陪着他,我也照做了,现在是安泽让我不要睡在病房里,你还有什么意见?别管我晚上去哪儿,反正明天早上八点我会按时到医院的!

    “你以为姓胡的答应帮他他就安全了吗?别忘了,庭审还没有结束,这件事还没有定论,你要是再敢任性,违背我的意思,我随时可以反悔!”

    真当我怕他了,居然处处压制我!我也是不是吃素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既然他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协议已经达成,我们各自做好份内事就好,你要是敢违背诺言,我就把这一切真相统统告诉安泽,让他知道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看他还愿不愿跟你做朋友!“

    胁迫不成反被抓把柄的星野很不痛快,怒指我,斥责我太黑心!我不禁冷笑,“哪敢跟你比?小巫见大巫而已!”

    一想到之前的事我就心塞,“别忘了,宋词还是我怕帮你找到的,你现在这样就是以怨报德!咱们也就做这一个交易,往后井水不犯河水,我可不敢再跟你这样狠毒的人打交道!”

    说完我就走了,庆幸的是他没有拦我,大概是被我的义正言辞而戳中,正在忏悔中!

    随后我打了辆车,去找章季惟,火急火燎的赶回去,秦嫂一见我就感慨着,“少奶奶,你总算回来了,二少爷他都没吃晚饭,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闷酒呢!您快去劝劝他!”

    我倒是想劝他,奈何他把门给反锁了,我根本进不去啊!给他打电话竟然也不接,不知道是不是醉得不省人事,怎么喊门都没用,最后还是陈右想出一个办法,拿梯子到后院,爬上阳台,只要阳台那扇门在开着,他就可以进去把门打开。

    我要去翻,他还不让,“爬梯子太危险,少奶奶还是就在这门口等着?等我打开你就能进来了。”

    没耽误的陈右直接下楼去搬梯子,我则焦急的等在门口,几分钟之后,门终于开了,进去就见章季惟居然仰躺在沙发上,醉得厉害,怪不得听不到我们喊门。

    他这个样子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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