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听后,苦笑道,他心想:合着你拽住我不让我进屋就是因为这件事啊。
“哎,多大点事啊!”楚熙笑着想把张仪的胳膊往下扳,却奈何张仪死死攥住,令他怎么扳也掰不开。
“不行,”张仪连上的冷色褪去几分,终于换上了笑意,说道,“你可得告诉师兄我,不然我可是不放开你,让你进屋!”
见张仪那死磕到底的样子,楚熙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一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偷听时,才说道:“这事我可只告诉师兄你一人,不许出去乱说,就连同门的苏秦师兄也不能说!”
张仪看到楚熙坚定地神色,别也点了点头。
楚熙向张仪招了招手,张仪便附耳上去,楚熙用连张仪都极其不易听到的声音说道……
张仪听后,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点点头,说道:“原来是师尊的命令,那就请楚熙师弟恕师兄多嘴了!”
张仪说完,对着楚熙一拱手,以示抱歉之意。
楚熙见状也回了一个作揖礼。
进屋许久的小姑娘看到楚熙张仪二位公子迟迟还未进来,便出门去唤,谁知却看到二人在互行大礼,心中便觉得十分好玩。
她说道:“二位公子不进屋,在这撅屁股抬手作甚?”
撅屁股抬手?听到那小姑娘的话语,二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便哈哈大笑起来。
那姑娘见他们两个又笑起来,接着问道:“二位公子笑甚,小女说的不对否?”
楚熙笑够,冷眼一刮,转过头去便不再说话。
张仪见楚熙那一副臭脾气又上来了,忙替他们二人辩解道:“姑娘,我们这可不是撅屁股拱手,而是我与公子二人在相互行礼,以示敬意。”
他说完,那小姑娘还是一脸不解的样子问道:“你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要表示敬意吗?”
“敬意……这……”号称生的巧嘴,辩才无双的张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向那姑娘解释了,只是支支吾吾的说着。
张仪支吾了一会,换了个说法问道:“姑娘可曾读过什么书?”
“读书?何为读书?”女子黛眉微蹙,满脸疑问的问道。
这一问,张仪是彻底的答不上来了,他思索了一会,向着楚熙投去求助的目光。
楚熙听到那姑娘的问题,不禁回头细细打量着那个女子,那女子差不多与楚熙相仿年纪,一身宽松的粗布大裳垂直足部,双手也是因为久干农活儿变得干黄粗糙,小脸白嫩中略显蜡黄,一派未老先衰之色。
当他看到张仪求助的目光时,向他眨了眨眼,意思像是告诉他,交给我楚熙来吧!
霎时,张仪的目光由求助变为感激,他一脸感激之色的看着楚熙,若不是因为那女子在这,他恨不得马上就给楚熙行个礼,以示楚熙搭救之恩!
楚熙先是回过头,细细看了那姑娘好一会,才说道:“姑娘家中可是只有姑娘一人?”
女子被楚熙看的不好意思了,她垂下脑袋,好不让楚熙看到他的一派娇羞之色,慢慢柔声柔气的说道:“家中还有一老父,母亲生我那年,这里闹饥荒,全田里颗粒无收,她把吃的都给了我,自己给活生生饿死了。”
楚熙听到,鼻头一算,心中很不是滋味,接着他又问道:“敢问姑娘,近些时日来,家中可是富裕了?”
小姑娘憨然一笑,老实的说道:“富裕倒是谈不上,只是家中小女子能与老父勉强糊口罢了。”
楚熙听完,便一把拉起张仪,向外走去。
张仪也明白了个中缘由,并未反抗而是跟着他走,他心中想到:楚熙这孩子,心还是那么善啊!心中也还是没放下啊!
女子见他们刚进院还未进门便离开了,赶忙拦住问道:“二位公子为何要走,不是说好留下用膳的吗?”
“不了不了!”楚熙并未多言,他只是口里重复着不了不了,便拉着张仪,试图绕过女子,向外走。
女子横身一挡,说道:“来了便是客,哪有让客人饿着肚子走的,就请二位公子听小女子一言,吃过晚饭留宿一宿再走吧!”
楚熙听后也不同意,连连摆手摇头。
二人一个要请,一个不受,就这样僵持在了小院门口前面。
张仪见二人这样一直僵下去也不太好,就又打圆场的说道:“好了好了,我家公子去意已决,就请姑娘不要阻拦了!”
楚熙连连点头,表示张仪说的对,说的太好了!
这次的感激之意又由张仪身上转到了楚熙身上。
那姑娘坚定的摇摇头,说道:“君子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楚熙一看急了,张仪一听,却乐了,这一个不小心还给扯到道德品行上了,真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那女子见二人愣在那里,脸上一派难看之色,顿时心生心想,想到:没想到爹爹教的一句话竟然在这时候起到了作用,看来以后要好好跟着爹爹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