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耽和谢尚出现在了街角,一群人呼啦啦围了过去,当时的说书就和现代追精彩的连续剧一样,说着说着没了,心里能不急么?

    “各位父老!”

    袁耽拱手,放声道:“杨郎因有急事,连夜北行,须数月才能回归,托我向各位父老告个罪!”

    顿时,人群炸锅了!

    几个月听不到书,还不得把人活生生憋死啊。

    有人问道:”袁小郎君,可知杨郎去了哪里,为何如此苍促?“

    袁耽道:”杨郎并未言明,我问之,语焉不详,只嘱我务必代他向各位父老至歉,不过,我看杨郎似是面有忧色。”

    “什么?忧色?“

    ”莫非是杨郎得罪了谁?“

    ”昨日不是有兰陵萧氏找上门么,莫非还在纠缠?逼迫杨郎暂避?“

    ”不对啊,此事已经了结,莫非另有其人?“

    ”哎,各位可还记得,早初是尚书令征杨郎任记室掾,杨郎不从,昨天,尚书令又亲至五兵尚书府,莫非,是为了……为了杨郎而去?“

    不得不说,忧色二字,提供了无限想象空间,人群喧嚣起来,矛头直指刁协,并在多人的渲染下,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很多证据。

    袁耽与谢尚相视一眼,悄然离开,直至街角,左右无人,袁耽才道:“三人成虎不外如是,我算是明白了杨兄为何让我如此说辞。“

    谢尚也道:”杨家郎君借用人心谋以自保,那老匹夫纵是愤怒,也无可奈何,通篇皆由民众自行想象,杨家郎君未有一词针对那老匹夫。“

    袁耽点点头道:“不过那老匹夫也不无辜,下次要再征杨兄,必得掂量掂量,走罢,我们去店里。

    ”嗯!“

    谢尚跟着袁耽快步而去。

    ……

    傍晚时分,大队过了江,瓜步在那时,只是一个简陋的码头,战略地位并不如刘宋时期那般重要,时建康的门户是姑孰(今安徽马鞍山)。

    寻了一处背山的地方,车队展开在外围,于内搭建营帐,带刀侍婢们则就地搭起土灶,捡来木柴,生火做饭,不片刻,麦香味传出,每人一碗麦粥,两块胡饼,还有少量风干的肉脯。

    当然了,这只是人少,如果人多的话,只能把食物发下去,以伍为单位,自己生火做饭。

    很快的,一顿简陋的晚餐结束,各人用清水涮了碗筷,放回车上,这时,荀虎突然向杨彦道:“听闻杨家郎君于街头说三国演义,不如给弟兄们也讲讲?”

    “是啊,是啊,杨家郎君给我们说说!”

    军卒们一听就来了兴趣,纷纷附和。

    荀灌也饶有兴致的抬头看去。

    杨彦笑道:“说书无妨,但我有言在先,每日晚饭后只讲两回,若是听着不过瘾,可别拿刀架杨某脖子上逼着我说。“

    “杨家郎君说笑了!”

    军卒们放声哄笑。

    荀虎大手一挥:”杨家郎君放心,谁他娘的敢,老子第一个把他的脖子拧下来!“

    ”好!“

    杨彦找了个稍高的土丘站上去,折扇取出,刷的展开,娓娓道来。

    与第一次讲相比,杨彦的表情和动作更加丰富,水也是越灌越多。

    灌水并不总是坏事,关键看灌的有没有水平,如明清时期的说书先生,在茶馆里讲隋唐,仅仅一个薜仁贵征西就能讲一年半,一部三国演义能讲好几年,如杨彦这样一回回的实实在在讲,简直是菜的不能再菜的菜鸟。

    如今杨彦充分反思,恰到好处的灌了些水,故事情节显得更加的饱满,每个人都被紧紧拽着心弦,即便荀灌也是听的连眼都不眨。

    这次两回讲完,足足多花了半个时辰,天色也黑透了。

    “杨家郎君,再讲一回?”

    有军卒忍不住道。

    杨彦摆了摆手:“杨某早已有言在先,每日两回,绝不多讲,请勿让杨某为难。”

    荀灌其实也听的入迷,希望杨彦继续讲,但军营本就是个令行禁止的地方,不可能有通融的,于是道:“想听明日让杨家郎君接着讲,现在各自回营休息!”

    “诺!”

    众军卒纷纷起立,施礼离去。

    杨彦却是拱手道:“敢问女郎,夜里我可否起来习练骑射?”

    周围人均是古怪的看着杨彦,荀灌也是愕然了一阵子,才道:“你既有此心,我理当应允,不过你别跑远,清晨必须回来。”

    “是!”

    杨彦说不惯诺,因为诺是下级对上级的应答,而他是客卿身份,没必要对荀灌称诺。

    荀灌也不在意,只是道:“荀虎,杨彦之由你安置。”

    “诺!”

    荀虎应下,带着杨彦去往营地。

    女营位于最里面,军卒的营帐分布在外面,四人一座,杨彦也没有受到特殊优待,与荀虎和两个军卒住在了一起,军营里,只有荀灌才会清洗,其他人不存在什么洗漱的问题,当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晋颜血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上林春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上林春并收藏晋颜血最新章节